15、The plan 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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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彼得离开之前，在地下室里找到了柯克先生之前用过的那架反重力枪。这让他松了口气，虽然他估计这件武器在人鱼身上应用失败之后会被柯克博士闲置，但万一柯克博士还把它放在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他的计划实施起来可能就没有那么顺利。
他带着那台笨重的武器从柯克家的地下室出发，直接趁夜送去了警局门口，用蛛丝牢牢地粘在地上，还留了一张写着“偶获赃物，希望对案情有所帮助——来自你友好的邻居蜘蛛侠”的字条。
第二天早晨彼得在学校里听见大家对这件事的议论时还惊讶了好一会，问内德说：“今天早上的事情，大家怎么好像都听说了？”
“贝蒂上学的路线会经过警局。”内德解释，“所以今天她播报早间校园新闻的时候临时把这条加进去了。”
“哇哦。”彼得说，“她是个当记者的材料。”
“也许吧，”内德迫不及待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压低声音说，“我昨天晚上已经差不多把准备工作结束了，随时可以发邮件！你觉得什么时机比较合适？”
“起码等到电视台也把这个当新闻播出之后吧，最好是等到周六早上，这样可以避开你家有人的时间段。”彼得说，“我昨晚也已经把追踪机器蜘蛛留在柯克博士家里了，他一出门就会被跟上。”
这已经是彼得所能找到的最好时机了。他心里实在是想越早越好，尤其是梅已经对柯克先生心生不满，彼得担心他们的计划要是不早点实施，就更加没有机会了。但他又生怕行动失败，将人鱼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那就是明天了。”内德说，跃跃欲试，“说真的我有点迫不及待了——我们真的必须把人鱼交给那个什么野生动物植物保护局吗？”
“……对。”彼得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回答这个问题，“我没法养他。”
“你知道的，梅也不可能答应。”彼得向他解释说，“而且我很确定这是非法的。”
“我可不觉得。”内德嘟囔说，“我跟你打赌你找不出一条叫‘私自豢养人鱼’的罪名。”
“别这样。”彼得无奈地说，“我也……我也不想把他送走。”
这天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放学铃一响整个学校的学生们都往外涌，雀跃地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周末，内德更是又紧张又激动，今天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彼得却心事重重。
肩负别人命运的感觉大概终归是有点沉重。
彼得在纽约市草草逛了一圈回家的时候，梅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今天这么早？”梅说，戴着厚厚的烘焙手套，站在烤箱边上聚精会神地盯着里面，“今天晚上烤个派庆祝一下。”
“……庆祝？”彼得愣了一下，有点不祥的预感，“庆祝什么？”
“哦，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梅挥了挥手，笨拙的隔热手套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大玩偶，“简单来说，我们的邻居讨厌先生快要搬家啦。”
“——什么？”彼得失声问。
“柯克，”梅说，“里扎尔·柯克。”
“今天中午他家里又爆炸了一次，把我们家的玻璃震碎了一块。”梅把烤箱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儿，观察里面苹果派的色泽，“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找上门去想要和他协商，他居然连门都不给我开。——所以我就报警了。”
“报警？”彼得好一会儿才震惊地反问。
“对啊。”梅不解地转头看他，“有问题找警方。下午的时候有警.察上门找他，他居然连门都不开。最后折腾了好久，枪都拿出来了，柯克才从房子里出来。”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协商好啦。”梅快活地说，“柯克承诺现在就开始找房子，尽早搬走。”
“就这样？”彼得问，“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有人闯进柯克先生家里吗？”
他担心人鱼被警方发现。
“没有。”梅说，“这个部分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柯克好像给他们看了什么证件，警.察就没有强行闯入。”
“难道他做的这个什么实验还是合法的不成？”梅随口说，摆了摆手，“不过没关系，与我们无关。——啊，终于要摆脱每天的爆炸声了。”
她从烤箱里把金黄喷香的苹果派端出来摆在桌上，甚至还有闲心在盘子上摆了个花样。
“再过半小时晚饭就好了。”梅笑着跟彼得说，“要是饿了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
“你看起来不太开心？”梅注意到他的表情，思考了一下，恍然说，“你不会还在想你的论文吧？”
“但这真的太危险了。你每天上下学还要经过他家门口，万一在那种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梅摘下手套，抱着彼得摸了摸他的卷发，“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有一个高中同学现在在MIT做生物方面的研究，论文的事情我一会帮你问问他好不好？”
彼得低头靠在梅姨肩上，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得都说不出话来。明明心里急得要命，可是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梅……”彼得左思右想，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其实，其实——”
“什么？”梅问。
彼得哽了一下，有点不死心地问：“柯克先生说他什么时候搬走？”
“不知道啊。”梅茫然地回答，“我听见是说尽快……应该就是这几天？总要宽限他一个找房子的时间。”
“所以到底是其实什么？”梅问。
她放开彼得，仔细端详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开了个玩笑想要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儿，“总不会是柯克家里有个可爱的小女儿是你女朋友吧？”
“不不不——”彼得连忙说，“不是。”
“告诉我吧，”梅说，温柔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没关系的。”
彼得看了她一会儿，破罐破摔地叹了口气。
“柯克在家里养了条人鱼。”彼得说。
然后他花了将近三十分钟来让梅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The plan 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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