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青》枫茂

3、第 3 章

　　“四少爷，这么早就要走？”金丰起身穿衣，柳棉包在被子里，睡眼朦胧。
　　“绵绵，再不走，家里就会发现的。”金丰拍拍柳棉的脸。
　　“你都这么大了，家里还这么管你。人家洪三少，从来都是......”柳绵见金丰脸色不善，忙住了口。
　　“你和洪三关系看样子不错啊。”金丰冷冷的说。
　　柳绵缩进了被窝，不吱声。金丰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晨风微微有些凉，金丰仍在为柳绵的话痛苦着。穿房越脊，不觉到了自己家房门口。他伸手屋里有些暗，隐隐有人坐在床边。“笑可，你没睡？”他问，光一闪，灯被点亮，金丰一惊，见父亲金华凌正沉着脸坐在床边。回头，笑可跪在角落里，点灯的是金多。

　　“爹。”金丰撇了一下嘴，唤道。
　　“你到哪里去了？”金凌华问。
　　金丰瞟了一眼笑可，不知道笑可说了没有。
　　“金多，去请方师父。”金多应了一声。

　　不多久，便听到方玉成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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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儿用力一吹，烟“呼”的一下子冒了出来，呛得她连声咳嗽，还好，火算是生着了。

　　这锅饭是给主子的贴身仆人吃的，不是很讲究，但觉儿想到笑可也要吃，便做得十分仔细。每次看着笑可吃得十分香甜，便觉得自己心里也香甜起来。虽然吃饭的时候说不上几句话，但静静的在看着笑可，觉儿便觉得很满足。

　　可是今天，大多数人都已经吃完了，笑可还没有来。

　　“觉儿，你听说了吗？四少爷昨天晚上溜去妓院，被老爷逮着了，连笑可也被打了三十鞭子呢。”暖儿挨近觉儿，说。
　　“那笑可现在怎么样？”觉儿颤声问
　　“不太清楚，待会儿瞅空我问问银可吧。”

　　银可是伺候金多的，一直恋着暖儿，银可在金多面前尚算得宠，所以，估计银可开口，金多是不会为难他们的。由于这层关系，暖儿在厨房的地位，便比觉得高得多，一般人是不去故意为难她。

　　等银可过来吃饭的时候，暖儿便带着觉儿凑了过去。
　　“我也不太清楚啊，少爷也没多说，我也不好追着问。”银可说
　　“你就不会从侧面问问，怎么也得让人有个数啊。平时见你挺机灵的，现在发现，笨死了。”暖儿气道。
　　“好暖儿，别生气，我便问问少爷去好了。少爷要是问，我就告诉他，厨房有人惦记着笑可呢。”
　　“你找死呢。”暖儿追打银可。

　　然后一直到晚间，觉儿方有时间和暖儿说会儿话。
　　“银可说什么了吗？”觉儿问。
　　“他说的倒多了，你想知道什么？”暖儿捉狭的笑。
　　“暖儿，你知道的，别逗我啦，我都急死了。”
　　“好啦好啦，看你担心的。银可说，不用担心笑可，虽说是挨了打，可是四少爷急得什么似的，亲自将笑可抱回房，到现在笑可还在四少爷房中住着，起食饮居都是和少爷一个例，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给看的，四少爷对笑可，可真是没的说。”
　　“四少爷人很随和的。”觉儿突然间对金丰充满了好感。然后又担心起来：“四少爷这样对笑可，老爷没说什么吗？再说了，这次四少爷被逮住，没挨罚吗？”
　　“老爷那么疼四少爷，怎么舍得打他。不过，银可听说，方师父要将四少爷送走，送到他两个结义兄弟那里去。老爷正舍不得呢，当然什么事都顺着四少爷一点。不过，觉儿，这样笑可也要跟着一起走呢。”
　　“啊？方师父为什么要送四少爷走？”觉儿一阵慌乱。
　　“银可说，方师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实在没有办法再教四少爷啦。据说这两天他兄弟就要来领人了。”见觉儿呆呆的，忙安慰道：“觉儿，你也别太担心，笑可跟着四少爷，是不会吃亏的。四少爷对他，和自家兄弟一般。”
　　“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下人，暖儿，别骗我了。”觉儿苦笑。
　　“真的，觉儿，是银可说的。那天他有事到四少爷房中，还听见笑可在训四少爷。他当时吓了一跳，可四少爷，只是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生气。还一个劲的认错呢。不信你问问圆儿姐姐，她专给少爷送点心，你问她就知道四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觉儿还是皱着眉头，暖儿又笑：“再说了，就算出去了，难道还不回来不成？你别担心了，不过明天找空儿去和他见一面才是真的。再说了，走之前，笑可肯定也是要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