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莲晓]巨龙遗咒》慕幸

2、第 2 章

　　Joker守在雨宫莲的身边。
　　从雨宫莲踏进他的领地开始，Joker就开始揣测他的来意。
　　这是个真的孩子，不论是骨龄还是灵魂年轮都显示这是一个真的只有五岁的孩童，他看着他跌跌撞撞的从走进森林，又跌跌撞撞的从森林里走出来，甚至在抵达法师塔之前清洗了自己的脸蛋和双手，这让Joker对他的印象瞬间好上太多——听闻这位黑暗魔法师生平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干净的孩子。
　　那么，然后呢

　　Joker没有等太久。属于光明的气息正穿过他的领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在睡梦中的雨宫莲感知到这股极为强大的光明力量，他的眼皮开始有了轻微的颤动，Joker抬手施下无声法咒，将整座法师塔包裹进结界里，眼见隔绝了光明元素的雨宫莲再度沉沉睡去，他这才穿过飘窗站在雨宫莲的房间外。
　　红衣的枢机主教走近了，他有着棕色的头发和极为年轻的面容，高大的权杖被当做拐杖一般使用，森林里的泥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杖底和衣服下摆沾满了污渍。主教没有贸然接近Joker，他先给自己施加了清洁咒后才走上前向Joker行礼。
　　“老师。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
　　“Crow。”Joker轻轻的笑了一声，他用夸张又恶意的声调说道，“我亲爱的Crow，是什么促使你回到我的法师塔，是里面那个小崽子吗。”
　　红衣主教Crow神色平静，他肯定了Joker的猜测:“是的老师，他有着比我还高的天赋，假以时日，完全可以继承我的衣钵。所以我恳请您，请允许我带走我的弟子。”
　　Joker笑容不变，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颗黑水晶上抛又接住:“不，我拒绝。他是我的，Crow，真名已经定下，Abyss没有回头的可能。”
　　“您怎么……!”Crow愤怒的向前走了一步，但他瞬间反应过来又退了回去，擦着他脚尖没入大地的是灰烬的恶咒，蔓延开的灰色腐蚀液体在两人之间仿佛隔开天堑，“老师，您真的不能让我带走那个孩子吗光明无法在黑暗中存活太久，您这样只会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
　　“难道要我放任光明圣殿再培养出一个你”
　　谈判陷入了困境，Crow对眼前的恶咒视而不见，他再一次试图接近这世上仅存的黑暗魔法师。
　　Joker抬起手，指尖有微弱的光芒闪过，无声魔咒代替他本人“说”出拒绝的话语，Crow发觉自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他只能停下脚步任由自己站在恶咒中，俊秀的脸上布满了苦涩的笑意:“老师，请您不要再愚弄我了，那孩子的真名，真的是Abyss吗”
　　“光明之子怎么能被冠以如此黑暗的真名。”
　　“为什么不能我的小Crow曾经是一只羽翼漆黑的乌鸦，可他在进入光明圣殿之后，每一根羽毛都在光明神的慈爱下化为白雪，”Joker毫不在意对方脸上痛苦的神情，他甚至饶有兴趣的打算使用魔晶录下眼前的一切，“啊，万能的光明神啊，请赐予Abyss即便在污浊的深渊中也能拒绝黑暗的勇气吧。”
　　身为黑暗魔法师，Joker的祈祷自然毫无用处，他笑嘻嘻的摊手表示无辜:“光明神抛弃了Abyss，我没有，所以，没有人能够从我身边夺走他，你也不行，Crow。”
　　Crow只好不再说关于雨宫莲的事情，他使用了净咒让自己被恶咒腐蚀皮肉的脚恢复了原状，他静静的看了Joker半晌，忽然问道:“如果我祈求您的原谅，老师，您会原谅我吗”
　　“当我信仰光明的那一天，就是我原谅你的日子。不如祈求光明神赐予你足够漫长的生命吧，这样你就能够见证我真正的死亡，否则，你将永远不能摆脱你是我的学生这一事实，相信这件事会成为你攀上教皇宝座的‘助力’。”
　　Joker不愿再与Crow虚与委蛇，他的身影如同见了阳光的露珠，一眨眼就不见了。Crow在原地呆站了许久，直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他才仿佛刚刚回过神一般，蹒跚着离开了Joker的领地。
　　Joker的领地外，Crow神色冷淡的捏碎了一小块传声魔晶，他说:“任务完成了，教父。”然后，他划开空间的壁垒回到了自己的教会之中。

　　故人的拜访让Joker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失去心脏的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在清晨来临之际，他从Shadow手中接过作为定契的魔晶，然后吩咐他去叫雨宫莲起床。
　　加了料的睡眠要比一般的睡眠质量要好得多，对此，Joker丝毫没有打扰小孩子睡眠的愧疚。
　　用冷水洗完脸的雨宫莲显得精神很多，他跟在Shadow身后走向他未来的命运。Joker显然很有耐心，他坐在老旧的躺椅上等着雨宫莲走到他的身边，他将结契的魔晶用魔力悬浮在彼此面前，受到黑暗系魔力的侵蚀，魔晶从透明转变成漆黑，Joker引导着雨宫莲握住这颗黑漆漆的魔晶，并不相容的光与暗在魔晶内部发生了小范围的爆炸，以至于魔晶表面都出现了裂痕。
　　雨宫莲吓了一跳，不过Joker不在乎，他捡起因为震动被雨宫莲丢下的契晶收回储物戒指里，然后拉着雨宫莲走向门外。
　　“听着Abyss，光明的魔法修炼起来并不难，但首先你得先与那些调皮的小东西构建一条‘传送枢纽’，你得命令它们按照你构建的路线进入你的身体，每一个优秀的魔法师都是成功的储魔者，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嗯……”
　　Joker似乎陷入了苦恼，他愁眉苦脸的思考了一会，才接上刚刚的话题:“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我只能再教你一遍。”
　　他轻轻的将雨宫莲推着站到阳光下，告诉他要闭着眼睛，用心去发现光明元素精灵，再用亲和力去征服它们。而他本人却站在门口的阴影里，好整以暇的看着雨宫莲那张白嫩的小脸被狂欢的元素精灵撑得通红，又在精灵的治愈下恢复正常，这才打断了他的修炼。
　　“Abyss。”Joker将他从冥想中唤醒，“第一次冥想就能引起小范围的元素暴动，你做的很好，但我希望你记住，元素精灵对像你这样的小东西非常、非常的喜欢，你要学会控制它们，而不是任由它们占据你的身体。”
　　“今天的修炼可以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我们去上理论课。”

　　“嘻嘻，Akira又当老师了。”
　　“明明是Akira，却偏偏是黑暗那一方的人呢。”
　　“Akira真奇怪呀，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讨厌他呢”
　　“呀，我也是我也是!明明身上黑暗的味道浓到窒息，可是却没有办法讨厌呢。”
　　“不过那些Shadow好可怜喔，只能被Akira奴役。”
　　“哎呀，总比再也没有转世的好呀。”
　　精灵们在窃窃私语，雨宫莲握紧了Joker的手问道:“老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Joker神色温柔，背在身后的手却比划出了威胁意味的魔咒手势，元素精灵们一哄而散，雨宫莲终于得到了片刻宁静。
　　Joker想了想，决定改变自己的教学计划:“那么，第一课，我们要学的是如何控制自己自由的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