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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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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流言。
不过是八卦报纸胡乱写的文章。
甚至还有同事拿到科林·法瑞尔面前，当做一个好笑的谈资聊起。
大块头的魔法体育司司长高尔德·加里一扬报纸，好笑的指着其中的一篇文章，“瞧瞧，这些记者真的疯了，居然敢这么写你，‘堂堂魔法国会魔法法律司司长真实身份是肃清者，背地里杀害了无数巫师……’，是挺有噱头的，但也太扯了吧，谁会信呢？”
科林·法瑞尔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报纸上的铅字，不以为然，“是啊，没人会相信的。”
不过是苍蝇嗡嗡乱叫，哪里值得他放到心上。
但如果……不止于此呢？
莫名遇害的巫师又多了起来，这些勉强逃出生天的巫师慌张逃窜，纷纷宣扬着加害者的身份。
越来越多人证的指认，越来越多的矛头指向科林·法瑞尔。
巫师们陷入恐慌中。
假如这一切都不只是流言。
作为美国魔法社会最主要的管理机构，制定了无数法律条款规范巫师行动的魔法国会，其中职责和能力最大的执法部门——魔法法律司的司长，这个本该是最为正义的人，居然背地里是残害巫师同胞的肃清者？！
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美国魔法国会依照法律作出的所有的制裁，真的是正义、公平的吗？
那些逃出科林·法瑞尔迫害的巫师，甚至都不敢像以往一样找上魔法国会的门，来为自己寻找一个庇护。
美国魔法国会积攒了三百多年的权威在民众的怀疑中如同大厦将倾，变得摇摇欲坠。
乱了，美国魔法界乱了。
主席塞缪尔·寇豪格焦头烂额，前有格雷琴·怀特和她搞出的白珍珠会没有解决，后又爆出这样的事。
越来越多的巫师开始冷静审视站在魔法国会对立面的白珍珠会，这个组织，真的就是坏的吗？
已经快六十的寇豪格心里甚至想自暴自弃，就这样辞职下台，但这样留在历史长河中的就是他的无能之名。
明明在他之前，那几任美国魔法国会主席任职期间都没有什么动乱，只要守好旧业就足以混到任期结束。
为什么到他这里，就要天天面对巫师们的质疑。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给魔法社会的民众们一个交代。
寇豪格捋了一把黑白掺杂的头发，按响桌上的铃，给门外的助理下达命令，“斯特拉，叫法瑞尔司长过来见我。还有……”
不多时，科林·法瑞尔敲门走进来。
他一如往常的面容严肃、沉寂，仿佛最近魔法界的动乱都与他无关。
科林·法瑞尔平静的任由寇豪格目光犀利的审视着。
良久，寇豪格才开口。
“科林，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吗？”
“不是。”科林·法瑞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他如此笃定，只是因为他确信，之前动的手都万无一失，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您不觉得蹊跷吗？”科林·法瑞尔说道，“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留他们一命，让他们事后来搞臭我的名声？这明显是栽赃陷害。”
寇豪格像是被他说服一样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大多数巫师不会这么明智……”
他话音刚落，主席办公室门外就冲进来十几个傲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科林·法瑞尔缴械，把他按住。
科林难以置信的看向寇豪格。
这位美国魔法国会的主席，站起身来，保持着以往的姿态，“法瑞尔，我必须给民众们一个交代。”
寇豪格安抚的拍了拍科林的肩膀，仿佛视若无睹他此刻被按住跪倒在地的狼狈姿态，“我会查清一切，还你一个清白的。”
科林·法瑞尔垂下头，只嘲讽的笑了笑。
作为主席寇豪格的下属近三十年，他太了解魔法国会这位领头人了。
自私自利、没本事，遇到事情的第一解决办法就是推一个替罪羊来吸引炮火。
他凭着这份了解，才能成功陷害格雷琴·怀特，把那么多条莫须有的罪名推到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头上。
没想到，现在居然反噬到他自己头上了。
“望主席明察。”科林·法瑞尔低着头这么说着，眼中神情思索，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自救。
指望这位无能的主席，呵。
——
《纽约幽灵报》头版大照片上，寇豪格站在台上，义正言辞的说着，“大家质疑的魔法法律司司长科林·法瑞尔已经停职查办，被关押起来。事情的真相我承诺，一定会调查清楚，魔法国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格雷琴·怀特拿着报纸，好心情的看着，“原来这么简单。之前科林·法瑞尔这么栽赃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只用动动手指就行？”
“法瑞尔那老家伙一定想不到会有今天，下一步估计寇豪格就要划清关系，将一切罪名都扣到法瑞尔身上。”格雷琴一抖手上的报纸，将它对折起来，随手扔到一旁，看向一旁的黑发青年，“奥古斯汀，再去加把火。”
“趁他病，要他命。”
“你心愿达成的时候就要到了。”
奥古斯汀·法瑞尔握紧藏在衣袖里的魔杖，垂下眼眸，“是。”
他转身离开格雷夫斯城堡，回到美国魔法国会。
因为父亲科林·法瑞尔的被捕，奥古斯汀遭受到比以往更加多的诋毁和冷眼。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走自己的路，将闲言碎语抛之脑后。
奥古斯汀乘坐中央电梯直升魔法国会最高层，主席所在的楼层。
主席助理长之一的摩根·查尔斯诧异的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奥古斯汀·法瑞尔？你来这里做什么？”
奥古斯汀目光平静，掏出一本半旧的笔记本，“我有东西要交给主席。”
……
门外传来响动，审讯室的大门打开，科林·法瑞尔抬起头来望过去。
塞缪尔·寇豪格带着十二傲罗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科林·法瑞尔只觉来者不善。
寇豪格还没说话，一挥手，他身后的傲罗手上魔杖发出一道光芒，一根仿佛钢筋的绳索就紧紧捆住科林·法瑞尔的双手。
科林嗤笑一声，瞥了一眼束缚住双手的绳索，“您这是决定要把我推出去顶锅了？”
“我很失望，到现在你还在欺骗我。”寇豪格翻开手上拿着的笔记本，故作痛心疾首姿态，“没想到，你真的是一名肃清者。”
他把笔记本转过来，举到科林·法瑞尔面前，“看看，这难道不是你写的吗？”
科林脸上镇定的表情在看到笔记本时瞳孔一缩，难以置信，这本他的日记明明藏的很好，不可能会被翻出来，除非——
“你儿子亲手拿给我的。”寇豪格说道，收回笔记本，翻看着上面的内容，“每一个人名都能和之前遇害的巫师对上号。法瑞尔，就连你那没有魔法的哑炮儿子都知道你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科林·法瑞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声骂了一句，“臭崽子！该死的小祸害，我就该在他小时候就把他打死！”
寇豪格假模假样的惋惜着，“你不该因为被身为肃清者的父母抛弃、被惧怕魔法的妻子抛弃，就把一切的不幸归咎到魔法身上，报复身为同类的其他巫师身上的。”
“他连这些都说了？！”科林瞪大了眼睛，激动的站起身来，被周围的傲罗制住。
“可恶、肮脏的哑炮，没有别的本事，只剩下一张嘴了吗……早知道我就该先把他的舌头割掉……”科林不停骂着。
寇豪格不耐烦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朝手下挥了挥手，“带到地牢去，两天后进行公开审判。”
“是。”傲罗们押着科林·法瑞尔往地下走。
魔法国会大楼地下一层层，都是关押着犯人的牢笼，阴暗、不见天日。
科林·法瑞尔颓然的坐在地上，低着头，慢慢的笑出了声。
昔日他高高在上的经过这一间间牢房，毫无怜悯的对着嫌疑犯严刑逼供。而如今，却是他被困在里面。
看守的傲罗对视了一眼，透过门上的小窗瞥了一眼里面神情疯癫的中年人，暗骂了一声，“真是疯了。”
科林·法瑞尔笑着笑着，收了声，注视着捆住双手的绳索，双手握拳。
他绝不认输，他的命运不该就此葬送……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一个瘦高孱弱的青年人走进来，长相和科林·法瑞尔年轻时很是相似，却比他当时少了一分愤慨，多了一分冷漠。
科林·法瑞尔看到他走进来时就愤怒的冲了上去，“你怎么敢——”
他还没撞到青年的身上，自己先被弹了出去，狠狠撞到墙壁上。
紧接着又是一道钻心咒。
欣赏完科林·法瑞尔满地打滚的痛苦之后，奥古斯汀·法瑞尔慢悠悠的收起魔杖，动作仔细小心，妥帖的将魔杖收到衣服内的口袋里，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后，他脸上才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仿佛一个求夸奖的小孩子，“父亲，你看，我的魔咒施展的还不错吧？虽然晚了这么多年，但我就知道我是有天赋的。”
科林·法瑞尔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粗喘着气，活像一个破了口子的风琴。
奥古斯汀踩碎地上干瘪的稻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动作粗鲁的一把揪住科林·法瑞尔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语气却像往常一样轻缓谦卑，“父亲，原来你也会有这幅模样啊。您之前这么对我的时候，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心情是不是和我此刻一样，畅快又舒爽？”
科林·法瑞尔现在还浑身疼痛，呼吸都像是被刀子划过，根本说不出话来。
奥古斯汀也不求一个回答，继续说着，脸上笑容加深，“真是可怜呐，科林·法瑞尔，你看你这一生就要这样结束了，到头来也没一个人爱你。你的父母因为你生来有魔力就抛弃了你，你的妻子因为惧怕你这个怪人也逃跑了，就连我，和你血脉相连的人也恨你入骨。”
科林·法瑞尔恶狠狠的瞪着他。
“如果人死后，在天有灵，那么你在梅林旁边好好看着我。”奥古斯汀好心情的附到科林耳边说道，“看着我成为比你还要伟大的巫师、站到比你还高的位置、拥有你渴望不可及的爱人。”
“你没有人爱，而我会被爱的。”
——
身着红色盔甲的人飞到楼顶，落在一身蜘蛛侠战袍的彼得·帕克身边。
金属面罩向上抬起，露出托尼·斯塔克的脸，他望向几道奇怪黑烟飞出的伍尔沃斯大楼，和身旁的人说道，“彼得，你的小女友可了不得，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巫师社会隐蔽在我们身边，她搞出的大动静可以说是把他们的世界捅出了个大篓子。”
彼得沉默着，眼神专注的望着远处大楼的动乱。
超越常人的视力、听力让他能模糊感知到那边的情形。
几道黑烟逃窜后，大楼中又追出几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他们嘴里焦急的说着什么。
“法瑞尔……逃跑……被人救走……该死……”
身旁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还在说着，“……我不管她把巫师社会搅得多乱，但如果她危害到其他人，别怪我心狠，彼得，这是我们拥有超凡能力的责任和使命。”
彼得站起身来，“不会的，她不是个坏人。”
面罩挡住他脸上的神情，彼得纵身向纽约市街景下落，喃喃自语，“她只是执念太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坚定的男主党，大家别站错队，奥古斯汀就是个疯批，哪有温柔又敏感的小蜘蛛可爱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