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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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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拼尽全力将压住他的钢筋水泥推开，粗喘着气重新戴好面罩，一拽蛛丝攀上路边的巨幅广告牌，又射出一团蛛丝绑在刚刚腾空飞起的秃鹫的脚上，被他拉着飞上空中。
格雷琴没多想，解下缠在手腕上的方巾，恢复成原本魔毯的样子，坐在上面追了上去。
秃鹫直追空中那架装载了物资的飞机，彼得被带着飞到几万英尺的高空中，他紧张地牢牢抓住蛛丝。上帝，从这个高度掉下去，怕是只有粉身碎骨这一个下场了。
他不知道的是，隐身的格雷琴就在他不远处飞着，时刻做着接住他的准备。
飞在最前面的秃鹫已经追上飞机，在飞机外壁放了几块能量石，烙穿了一个大洞，钻了进去。蜘蛛侠扒在飞机上，被气流吹得打了个滚，险些掉下去。他一边紧紧抓住飞机外壁，一边用力扳着秃鹫留在飞机外壁上的机械翅膀，想要把它丢下去。
剧烈的动作让飞机自带的警报装置响了起来，本来满心欢喜装着飞机上的东西的图姆斯看了眼监控里的蜘蛛侠，暴躁地怒吼了一声，重新装上机械翅膀，朝彼得袭来。
“真是个难忘的返校日……”彼得躲开他的袭击，扒着飞机外壁向上爬着，“在一架隐形的飞机外面……和我同学的父亲斗着……”
秃鹫图姆斯又朝他飞来，锋利的羽翼划过飞机外壁，激起一阵火花。彼得反手射出一团蛛丝，抓住他的脚，把他拽了回来，秃鹫被一下子拽向飞机机翼下不停转动的发动机里。他气急败坏地挥动翅膀用力砸了几下，将整个机翼砸的面目全非。
彼得刚刚也因为力的牵扯作用，跌进了发动机里。不知射出了多少蛛丝，才让不停转动的发动机停了下来。他好不容易爬了出来，秃鹫又毫不客气地朝他袭来，锋利的翅膀狠狠地插向彼得。
彼得向旁边一滚，刚刚他停留的地方被秃鹫的翅膀插穿了一个洞，冒着点点火花。秃鹫不客气地继续挥动着翅膀，他要这臭小子的命！
“老大，老大！飞机正在下坠，快离开那里！”耳机里传来他的手下修补匠着急的声音。
“我才不会空手而归！”秃鹫咬牙说着。
他将翅膀插进飞机外壁上，想要划开一个口子，从里面拿出些东西。此时飞机已经不堪重负地四处着火，冒着黑烟，快速向下坠落着。
跟在飞机后面的格雷琴都震惊了，“麻瓜都喜欢玩这么大的吗？”
扒在机身上的彼得眼看着飞机朝着城市区坠落，不禁惊呼一声，“天啊！”
他左右看了看，射出蛛丝缠在机翼上，用力拉着，想要改变飞机飞行的方向，“快转弯！快转弯，求你！”
飞机被他扯着，完全侧着身子从城市街道的头顶飞过，朝着城市边缘的那片海滩坠落。
另一边，秃鹫划开了飞机，抓着一个箱子想要离开，却被绊住了手脚。
笨重的飞机无力地朝地面坠落着，重重地摔了下去，破碎的飞机被大火侵蚀，彼得和秃鹫都被冲击力狠狠地丢了出去。整个海滩被飞机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浓烟四起。
格雷琴压低魔毯降落，还没等魔毯落地就从上面跳了下来，她着急地从废墟中找到彼得，把他的面罩摘了下来，“你还好吗，帕克？”
彼得猛地喘了一口气，“不算太差……等等，怀特，你怎么在这里——”
“嗷呜！”
秃鹫甩了下脑袋站起来，重新展翅飞起，在空中拐了个弯，又朝彼得和格雷琴飞来。彼得用力将格雷琴推到一边，自己却被秃鹫撞翻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嘿，彼得。”秃鹫转过身来，看着慢慢爬起来的彼得说着，他带着的机械护目镜在黑夜中发出危险的绿光，“这是谁？你的小女友？我先送你去见上帝，放心，你会在那里见到她的。”
格雷琴被彼得推开，在沙滩上打了个滚，全身内脏像是绞在一起似的。
脆皮巫师就是这样，身子脆弱的和麻瓜几乎没有两样。
格雷琴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扭头一看，就见秃鹫仿佛戏耍玩具般地将彼得抓到半空中，再重重落下，再起，再落。
格雷琴攥紧拳头，愤怒快要吞噬掉她了……那双茶色的眼眸变得如墨一般深沉，瞳孔变成如同动物一般的竖瞳。绞痛的五脏似乎引起身体更深处的痛苦，她蜷起了身体，头也剧烈的疼痛起来，情绪在失控的边缘。
秃鹫把彼得丢在地上，如同丢弃一块破抹布一样。他又再次飞到空中，“你不止一次妨碍我的好事，看来我只有杀了你，才能排除后顾之忧……”说着，他又再次重重落下。
彼得抬手挡在面前，无力地做着抵抗。但他知道，这次他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预想的痛苦却并没有袭来。
“我说，该适可而止了吧，秃头鸟。”说话的女声冰冷冷的，一字一顿道。
彼得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只见格雷琴挡在他身前，一双长着鳞片的翅膀挣破她的衣服，从她蝴蝶骨位置长了出来，将两人护起来。她整个人仿佛被火笼罩着，银发四处飞舞着。
愤怒冲击着格雷琴的大脑，让她头疼欲裂，倒映着火光的眼睛渐渐变得与野兽无二。
彼得瞪大了眼睛，与他近在咫尺的那副美丽脸庞慢慢变成了一个长着尖嘴的鸟的脑袋。
格雷琴腾空飞起，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声。
秃鹫也是一惊，不禁骂出一句脏话，“这他妈是个什么怪物？！”
格雷琴已经像火球一样向他飞来，秃鹫连忙丢开彼得，闪身躲向一边。一个后退过后，他又正面迎上来，那双锋利的机械翅膀闪着火花朝着格雷琴袭来。
那双长着鳞片的翅膀将格雷琴包住，机械翅膀上的利刃在上面划过，竟丝毫不能撼动一分。
秃鹫十分诧异，那双翅膀展开，露出鸟头人身的格雷琴，她那双黑色鸟眼微眯，尖利的鸟嘴里吐出人语，“到我了。速速禁锢。”
沙滩上的细软的沙砾被注入了魔力，变成一根根绳子，快速缠住飞在半空中的秃鹫，他割断一根，就会有另一根快速地补上，眨眼间便将他束缚住了。
一个火球凭空出现在格雷琴的手中，她颠了颠，正准备扔过去，手腕上就被一截蛛丝缠住。
“格雷琴！”彼得一边拽住她，一边着急地喊着，“等等！你不能杀了他！”
“我不会杀了他。”格雷琴冰冷地说，“但我要让他吃点苦头。”
“不不不，你不可以因为一个恶人而变成恶人！”彼得奋力拽着她的手腕，想要把她从半空中拽下来。
格雷琴沉默了一下，一挥手，缠绕在秃鹰身上的沙绳徒然变回一堆沙子，在他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了。秃鹰正准备挥动翅膀离开，地面上的沙子又重新组合成一个形状，变成一座封闭的牢笼将他困住。
格雷琴从空中落下，这时才感受到魔力枯竭和血统完全觉醒的痛苦，她肩膀上的翅膀一寸寸缩起、消失不见，像鸟一样的脑袋慢慢变回她自己的模样。她眼睛一闭，无力地向前倾倒。
彼得射出一团蛛丝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住，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在心里吐槽着，今晚也太玄幻了吧，同学的老爹是大反派，自己的另一个同学不仅是个巫师还是个会变成鸟人的巫师……
空气中突然出来两声细微的爆破声，彼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人击飞出去。他爬起身来，只见来的一男一女同样的面容姣好，和格雷琴有几分相似。
总是脸上带笑的艾莉丝·怀特脸色黑得吓人，她抱住格雷琴，手里的小木棍射出一道柔和的黄光，笼罩住格雷琴，给她检查着。
“本来的封印被冲破了，乔恩，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艾莉丝快速说着。
乔恩点了点头，面色严肃，他走到被困住的秃鹰面前，念了遗忘咒。
下一秒乔恩凭空出现在彼得面前，按住他的肩膀，板着脸问，“你会收拾残局的对吗？”
彼得点了点头，“是、是的，先生。”
“那记住收拾好，然后把格雷琴出现过的事情忘记。”乔恩对他也念出了咒语，“一忘皆空。”
念完之后，他起身离开，收起沙滩上格雷琴掉落的魔毯。
魔毯又变回四四方方的小方巾，被他揣进口袋里。
乔恩又掏出一块怀表，艾莉丝抱着格雷琴把手指搭在上面，三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彼得望着瞬间空寂下来的沙滩，呼出了一口气。失去魔力的牢笼又变成一堆松散的沙子，彼得一边将不老实的秃鹰用蛛网捆住，一边喃喃自语道，“他们怎么老喜欢给人施那句咒语呢？他们一定不知道那对我不起作用……”
……
图姆斯被警察抓走了，飞机上的物资也被斯塔克工业重新收了回去。彼得回到学校，内德·利兹在他耳边念叨着，“太酷了，他就这样……然后你又那样……你打败了他，你是个英雄，彼得！”
彼得却没听进去，走廊尽头，丽兹和她的妈妈从校长办公室走了出来，她的好朋友难以自已地抱住了她，“我会想你的，丽兹。”
丽兹也看到了彼得，她擦了下眼泪，转过了头，但仍站在原地。
彼得走过去，“丽兹，我很抱歉……”
“你说了很多次抱歉，这次又是抱歉什么？”丽兹看着他，“舞会吗？那事确实很过分。”
“是的，但是……”彼得歉意地看着她，“你爸爸，很难想象，你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果有什么可以我帮忙的——”
“我们要搬去俄勒冈去了，”丽兹打断他，“妈妈说那里不错。无论如何，老爸不希望他受审的时候我们在这里，所以……”
“丽兹，我……我……”
“再见，彼得。”丽兹深深的看了一眼。
……
“祝贺我们获得了学术比赛全国冠军！”综合教室里，哈灵顿老师兴奋地说着，将奖杯拿到众人面前的桌子上。
“一会儿我还要把它放回奖杯柜里，但是为了给大家训练时一个激励。”哈灵顿老师在掌声消退之后说着，“丽兹走了，明年我们需要一个新的队长，我提名米歇尔。”
坐在角落的米歇尔琼斯猛地抬起头，愣了一下，其他人已经鼓掌祝贺她了。她镇定地点了点头，“谢谢，我朋友叫我MJ，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
坐在她旁边的内德惊呼着，“你朋友！对了，格雷琴去哪里了？我今天都没在学校见过她。”
“别叫这么亲昵，diao丝。”米歇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格雷琴回英国了。”
“回英国了？！”彼得诧异地问道，“那她还会回来吗？”
米歇尔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应该不会了，我听说她转学手续都办好了。”
内德有些遗憾，“我们只做了半年的同学……”
彼得正想说什么，就见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来洗手间。哈皮。
“我要走了。”彼得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拽起书包就离开了。
哈皮一身西装站在中城高中的厕所里，彼得问道，“嘿，哈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欠你个人情，”哈皮感慨着，“如果飞机上的东西被秃鹫抢走，我恐怕会丢掉这份工作。在我认识钢铁侠之前……”
一阵厕所冲水声打断了他那些掏心窝子的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一个男生从厕所隔间里走出来，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们，洗了个手离开了。
哈皮咽下那些肺腑之言，“老板要见你。”
“他也在这里？”彼得诧异地指着厕所隔间。
“不，当然不。”哈皮说，“他在新的总部。”
新的复仇者联盟基地建在郊区，与之前的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厦不同，新的基地显得低调了很多。但不变的是复仇者联盟的标志，醒目地挂在建筑上。
托尼·斯塔克锤了一下彼得的胸口，接着揽住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收回你的装备，现在你可以拿回去了。”
“其实，这么看来，我收回的时机很合适。爱之深责之切嘛，对吧？”托尼说着，“驱使你继续努力，对吧，你觉得呢？你只要回答‘对’就行了。”
彼得低下头，“斯塔克先生，我……”
托尼叹了口气，“你当时确实搞砸了很多事，但是后来，你做了正确的事。”
他揽着彼得走到一个房间里，“我之前看错了你。现在我想，给你一些指导，你会是团队里的得力干将。”
“团队？”彼得疑惑地看向他。
托尼指着一扇金属门，“是的，这扇门后面有差不多五十名记者，真正的记者，不是写博客那种。”他点了点手腕上的手表，眼前的弧形墙壁向左右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更为精致的蜘蛛侠战袍，“等你准备好，我想让你试下这个。我要向世界宣布复仇者联盟最新成员——蜘蛛侠。”
彼得看着那身战袍，惊喜地说不出话来。
“发布会结束后，哈皮会带你去你的房间，你的新住处。”托尼转头又对哈皮说着，“他住哪间？幻视隔壁那间吧。”
彼得盯着蜘蛛侠战袍，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陷入沉思。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转过头来，“谢谢你，斯塔克先生。但是，我……我挺好的。”
“你挺好的？好？你怎么好了？”托尼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我这段时间，宁愿脚踏实地，做一个友好的、乐于帮助邻居的蜘蛛侠。”彼得耸耸肩，“总有些普通人需要帮助，对吧？”
托尼难以置信，认真地看着她，“你要拒绝我吗？你最好再考虑一下，你看看那个装备，再看看我，最后问你一遍，留还是不留？”
彼得看了眼装备，又看了眼他，干脆地说，“不留。”
“好。哈皮送他回家。”托尼也干脆地说着。
哈皮点了点头，“彼得你先去车上等我吧。”
“谢谢你，斯塔克先生。”
“没事的，帕克先生，别客气。再见了。”
彼得朝外面走去，托尼仍僵着脸站在原地，内心有些震惊，他就这么被拒绝了？
彼得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问道，“这是个测试吧？其实门后面没人？”
“对，你通过了，快走吧，小屁孩。”托尼从善如流地接着说道。
“谢谢您，斯塔克先生。”彼得说着，“对了，您能帮我查个人吗？格雷琴·怀特，我想知道她的近况。”
“好的，没问题。你快走吧。”托尼催促着。
等他走远，维吉尼亚·波茨从托尼身后那扇门走出来，身后是叽叽喳喳的记者，她把门关上，“那个孩子呢？”
“走了。”托尼说。
“记者都在外面等着呢。”小辣椒难以置信。
托尼转过身来，“他其实做了一个很成熟的决定，他刚刚让我们大吃一惊。”
小辣椒毫不留情地拆穿他那套漂亮话，“你们是不是搞砸了？”
托尼指着哈皮，干脆利索地推锅，“他说让那小孩去车上等他。”
哈皮张大了嘴，也太无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格雷琴变身这段是参考了罗琳关于媚娃的设定。
图姆斯（秃鹫）:我是鸟!
格雷琴:巧了，我也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