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吾纪事》果篮子啊

17、抉择

　　“你记起来了？”符呈望着秦次问道。
　　秦次低下头，声音，还有一丝发颤，“嗯，小符……小符是何时记起我的……”
　　符呈轻声答道：“触到那石门后渐渐有了那段记忆……”她走到秦次面前，与他相对而坐。“当年我因为顽劣偷偷从灵山上下来，不料，却被黑心道士盯上，迫不得已才逃到你家。后来因为救治你阿娘，再加上带你逃跑耗费太多灵力，以致我回到灵山后，记忆便被封印，也变回了原形。”她说这话时轻描淡写，把她经历的那些苦难都咽进了肚子里。
　　秦次心有些微疼，“小符……对不起，阿次没能保护好你。”他终于明白对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也知道了他年少时抱她在
　　怀中的欣喜。
　　符呈看着秦次，他满脸的愧疚一览无余。她用双手轻轻捧起秦次的脸颊，笑着说，“阿次，小符从未觉得你没能保护好我。相反，小符很感谢同你一起的那段时光，是你让小符知道了何为温暖和爱。”
　　“符呈自来到这个世界便无父无母，几百年来符呈都是孤身一人，可后来遇上阿次便都不一样了。我真的很欢喜，欢喜能同你一起经历，也欢喜你。”
　　秦次看着符呈的眸子仿若有光，那比他年少时见过的烟火还要灿烂夺目。他伸出胳膊把符呈抱在怀中，心依旧是难以言说的苦楚。
　　他想，小符，我究竟该如何做呢？你已孤单了那么久，难道我还要再把你带回苍吾去那藏书阁中再只身一人守上上千年吗？
　　夜晚，秦次望着天边走神。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从天边划过，接着便是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
　　符呈在秦次旁边已经熟睡，但紧锁的眉头显示出她现在在做噩梦。秦次把手放在符呈的额头上轻抚她的眉头，她似是在梦呓，秦次把耳朵靠在她的嘴边，“阿次……”符呈软软的声音传入秦次的耳中。他看着她，不由得笑了。
　　次日，阳光明媚，秦次在给苍吾的传信中写下寥寥数字：
　　青华案告一段落，接下来会继续走访，另：灵狐还未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