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吾纪事》果篮子啊

16、曾经

　　秦次睁开眼，周围是一片漆黑，他想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一道光照了进来，秦次挡了挡眼睛，再抬眼看到的便是一个院子，秦次有印象――这是他儿时所住厢房的外院。果然，不多时，他的母亲便推门而入。秦次很激动，他已很久未见到母亲，所以紧忙跑过去拥抱她。
　　可是她的母亲仿若没有见到他一般直接从他身体中穿过。秦次睁大了眼睛，接着便明白他可能只是一丝魂魄所以没有人能看见他，也听不到他的讲话。他刚回过神，便听到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阿次，快点出来，阿娘带你去荷塘玩。”
　　“阿娘……你快看，这狐狸好可爱。”秦次转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男孩抱着一只白色的狐狸看着他的母亲，而那个男孩显然就是十岁的他，他有些奇怪，因为他不记得何时养过狐狸。
　　“从哪寻得的？确实是可爱。”她把手放在狐狸身上顺了顺。小秦次看着母亲咧开嘴笑，“昨晚上自己爬进来的，我见它也不咬人便留下它了，阿娘我们养它好不好？”
　　“好。”母亲揉了揉小秦次的头，笑着说道。
　　突然时空开始变幻，秦次发现他已不在外院，而是在母亲的房中。他听到榻上有人咳嗽，便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小秦次跪在床边抽抽哒哒地叫“阿娘”。
　　这件事秦次是记得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身染重病，大夫都说无药可医。但奇怪的是，母亲过了半月便好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小秦次出门端药，秦次转身便看到那只白狐狸不知何时上了床榻，它用一只爪子划破它的皮，然后有血流出，它便把血滴在母亲的头上，那血在滴在皮肤的同时渐渐消失。
　　秦次有些疑惑，这狐狸是通灵性的。后在那半月中狐狸每日都会在无人时滴血给母亲。秦次的头有些痛，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时空再一次变换，这一次是秦次家被抄的那天，他看到有些人想逃却被官兵一剑刺死，看见母亲把他放进酒窖中转眼就被官兵误以为要逃跑而刺死。他在酒窖中昏了过去，再然后便看到那白狐从远处跑来，然后幻化成一女子的模样抱着他逃了出去。她似乎很累，但强撑着把他带到了苍吾派的门前，然后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走下山去，越来越远。秦次想追上她，却发现自己一点也动不了。他眼角有泪，他想大喊，然后像猛然挣开什么一样。
　　“小符……”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地说。
　　“我在。”符呈从干草上站了起来，秦次看着她满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