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谈感情伤钱》石锅小笼

25、第 25 章

　　连慈和周姨娘的性格一模一样，目的性极强手段直接。她打定主意要加快，五老爷废妻扶妾的动作，也管不了事后如何收场，眼前的就是要把高高在上的阿儒给打下去。时机也是天赐的，隔日陆公子要走，她在五老爷面前哭诉没有合适的首饰，上回那枚珍珠簪子还被阿儒给抢走了。

　　五老爷本来不打算闹过一场后那么快来五太太的房间，可架不住宝贝女儿的哭诉，又想现在五太太没钱了，还能横个屁。再者说，连慈也是五太太的女儿，作为母亲居然没想到给女儿打头面，真的是没有良心。这么一想，他便是理直气壮地到了五太太屋子，手一摊：“把首饰拿来，给连慈挑选。”

　　五太太本来还打算和徐嬷嬷商量，把首饰拿出去当点钱，准备厚礼给三老爷。可哪里想到五老爷上来，就想要把她最后剩的一些东西拿走。她因为对五老爷死了心，虽然是软弱的性格，但也不会答应了，沉默地低头一句话都不讲。

　　“怎么回事！你这个女人，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把首饰拿出来！”

　　徐嬷嬷忍不住了：“姑爷，您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跟市井混子一样。”

　　“放肆！主子们说话，有你奴婢什么事！给我滚出去。”

　　五太太皱皱眉，拉住徐嬷嬷不让她走：“你把我所有的陪嫁都拿走了，你还问我讨要什么？这些首饰，我留着有用。”

　　“有什么用！你吃慕家的，住慕家的，哪里还要你自个儿花钱。你的那些首饰藏着掖着，现在叫你拿出来给你女儿用！”

　　“阿儒的话，我自然备好了。”

　　“是阿慈！她不是你女儿啊，你有没有良心啊。多好的孩子，每天给你请安伺候的，你都不记得她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五太太沉默起来，她实在是记不得连慈对她有好过，也没办法大度的去爱争夺阿儒父亲争夺宠爱的孩子。

　　她想息事宁人，可想起阿儒说得话，不由摇头叹了口气：“确实是没了，若你硬要，”她从头上取下一枚金簪子，让徐嬷嬷放在五老爷面前，“这也是我从叶家带来的陪嫁，你拿去吧。”看五老爷惊诧地表情，忍不住说道，“嫁来慕家几年，我从没拿到夫家给我的头面首饰。若是有，你可尽管拿去，全部给连慈都好。”

　　看着五老爷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五太太倒是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了一把。这家呆久了，人也麻木了，觉得受委屈是对的。心里郁结，却不知道要如何纾解。好在阿儒有出息，让她总算明白，对的人会感念她的付出。而五老爷只会得寸进尺，还觉得她做得不够好。

　　转念间，却发现五老爷的脸色越发不对劲，手抓住胸口张大嘴呼吸。徐嬷嬷轻声说：“太太，瞧着不对劲。”话音刚落，五老爷双眼翻白，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再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叫大夫，儿女要守在床前伺候。周姨娘先是小心翼翼地趁人不留神，让连慈去送陆子迟。而阿儒则要帮父亲去煎药，近身伺候着。

　　五老爷这一晕，晕了三日，阿儒不眠不休照顾了三日。倒也不是她作秀或者是孝心发作，只是因为五太太哭泣，说是和五老爷争吵，才让五老爷晕了过去。阿儒照顾五老爷，是想让五太太放下愧疚。又因为之前和喜鹊说过，仙水用完了，此时更加不能用湖水救治五老爷。

　　阿儒在照顾的时候想，会不会五老爷被她这么照顾了几天，醒来后良心发作呀。电视剧不都这么演嘛，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惜，现实中的渣渣永远超过人的想象。

　　五老爷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那该死的女人，居然敢顶撞我！”他的记忆还在讨要首饰的场景，再看到阿儒，第二句话又是，“你们作为正房，难道对庶出的孩子，一点儿都没有同情心吗？你知道阿慈有多可怜。”

　　阿儒不知道连慈有多可怜，她知道前世的她有多可怜。她记得三妹妹可是嫁了个不错的读书人，之后还有了诰命。父亲扶正了周姨娘，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还记得五房有个嫡亲小姐，成了弃妇无处可去有多可怜。

　　“父亲，难道你对我这个嫡出的小姐，得不到应有的待遇，一点儿都没有同情心吗？你知道阿儒有多可怜。”阿儒站起身，将手中的帕子冷冷地丢回水盆里。“你那个可怜的阿慈，三天里可曾照顾过你？”

　　“她，她还小呢！何况，照拂父亲的事情，就应该是老大做的！再者说，要不是和你母亲说话，我能生病吗！对了，对了，我生的什么病？是不是被气出来的。”

　　阿儒皱了皱眉，对五老爷的言行都已经气不出来了。正想着，帘子被掀开，周姨娘带着连慈从外头进来。一进来便是哭嚎：“哎呀，老爷，您总算是醒了。您再不醒，奴婢和阿慈都要随您一同去了啊。”

　　五老爷跟着唉声叹气：“还是阿慈贴心。”说着瞪向照顾了他三天三夜的阿儒，这个女儿之前老老实实的，还算省心。如今变得那么冷血，一点都不像是他的孩子。

　　阿儒冷笑了声，掏心掏肺的照料，还是抵不过人家随随便便来一句废话。她一转身：“既然周姨娘和三妹妹来了，那父亲就由你们照料吧。我这三天没合眼，再不睡，怕是要走在父亲前头。”

　　也不管身后她们要挑拨什么，说实在的，三天没睡让阿儒撑不住了。而且几天没进空间，再不去恐怕会被强制拖进去。她刚踏出屋子，一直被拦在外头的喜鹊才算和阿儒汇合。急忙忙来扶，老夫人安排的嬷嬷冷眼瞧着，倒是没出手阻止。喜鹊扶着阿儒回到房间，安排她睡下。等阿儒看上去睡熟，这才快速出门去找湘朔。一直待在黑屋保护五太太的湘朔，得到阿儒没事的消息，再传话给被关禁闭的五太太，各自都放下心中大石。

　　阿儒进入空间后，发现池塘那株参天大树越发茂盛，仿佛将阳光都遮盖住了。以至于种下的那些花卉，都有些焉了吧唧。她坐在一边，整理了下思路。首先，后盾已经有了，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的陆子迟老兄。其次，她要找一家店铺开酒楼，可以先卖酒和花，其余慢慢来。最重要的，是要带着母亲离开慕家。

　　眼光落到受酒引启发的花卉上。酒是好物，但总不能味道单调。想起之前吃的各种口味风格的奶茶也好，咖啡也好，蛋糕也好，好味道的保证就是比例妥当。她从湖水开挖，费了几天的功夫划出一道沟渠，将湖水引到田地里。用常见的水果，按照过往的记忆做成的比例恰当的果汁，调配到水田里。这一次的试验就是果酒。

　　“好！但愿味道不错。”给自己鼓气后，阿儒跪坐在看上去极为普通的水培白梅旁，小心翼翼剥开花苞，果然花蕊中心有颗小指甲瓣大小的露珠。手指略略沾湿，即放入口中。先是浑然无味，正是疑惑时，舌尖上突然漾起满口清香。忍不住又沾湿放入口中，再来便是淡淡酒味，有些苦楚,可呼入空气后，又仿佛有些甜从酒味中满溢出来。

　　放得是什么果汁啊，突然心情就爆好。阿儒头有些晕乎乎的，却莫名其妙想起陆子迟的脸。他们站在狭小的通道里，那人叫她“阿儒”。啊，想起来了，放得是冥安最为普通的水果蜜瓜。

　　这味道倒真有点像是婚姻啊。先是陌生相处，再是初尝甜蜜滋味，随后琐事烦恼，若是能够渡过烦恼的磨合，那之后的日子才会甜蜜吧。

　　阿儒笑了笑，想这么多干嘛，她不想婚姻，只想发财。啊，不如给这酒取名为离酒好了。保持安全距离，才能相安无事。晕乎乎地，她是倒头在空间睡着，却不晓得周姨娘在五老爷跟前又哭又闹，那五老爷终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等阿儒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五太太被放了回来。大房笑盈盈地说是因为有喜事，所以老夫人就先暂且放过五太太。五太太回来的时候，和空间里的花似的，病怏怏的。

　　喜鹊和湘朔对视一眼，她们其实比阿儒得到消息要早，毕竟连慈身边的丫鬟在她们面前趾高气扬地炫耀了几遍。一向不怎么露头的春桃，都因为这件事情被强行安排到了连慈身边。

　　可她们怎么敢开这个口。直到阿儒和五太太刚说上两句话，就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催促着去见礼。阿儒这才知道，五老爷把周姨娘给扶为了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