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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一百六十八章:甩锅大法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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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丞凤见人久久不应,不免疑惑地抬头,瞅着王长繇神游他方,不免蹙眉。
“你怎么总盯着他看?”郑丞凤眉目拧结,看着王长繇心不在焉地磨蹭。
“确实是个好看的......”王长繇眼神迷离,喃喃道。
“(敲)你怎么这么滥情呢?!”郑丞凤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折扇就是狂敲一顿。
“你大爷的,听我说完!”王长繇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好看归好看,但他那双狐狸眼让我很讨厌,明明是笑着,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笑得特别虚、特别假。”
郑丞凤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原来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
“别想那么多,人家是皇子,生来就尊贵。若你评头论足被他听到了,要过来找麻烦,我可是要恼的哦!”郑丞凤让王长繇管好自己的嘴,别给他惹是生非。
王长繇吐吐舌头,不以为然道:“天生不是贵族,就努力成为贵族。没有人生来就尊贵,他们现在所得的也是他们先祖暴霜露、斩荆棘所得,机会从来都是留给努力且有准备的人。”
“......这话谁教你的?”郑丞凤一怔,质问道。
此话颇有非议,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指不定就是谋反的导火线!
“语文书呗~”
王长繇心想:天天都是大道理,都学了几十年了,自然能学个皮毛来朗朗上口。
“切记此类话不可再说!这直接威胁到皇家政权,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郑丞凤眉目肃然,正色道。
“......你这是打压我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呐!”
“(拧眉)......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们中国是个民主社会,富强、爱国、平等......皇帝这个位置往往都是有能力者胜任,才不存在世袭专制。”
“......你们国家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郑丞凤皱眉之余微微吃惊,这些都是郑丞凤不曾知道的,难免感叹一番。
“嗯哼~”王长繇扬着眉沾沾自喜,与自己国家与有荣焉的感觉。
郑丞凤失笑,低头替她系好带缔,抬头又见她瞅着那边了,不由地闷气,捞起折扇又敲一记。
“还看?!”
“(瞪)......又没你好看,我只是关注敌人的动向!”
郑丞凤蓦地脸红,她怎么可以将这种话说得这么直白?!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那个狐狸眼的肯定憋了大招,看我不突袭反杀他!”
关注点完全不在同一处。
郑丞凤一顿,旋即负气而笑,双目微阖后不再搭理王长繇。
直到王长繇瞅了他大半天,看着他一动不动地杵着,忍不住扯着他的臂弯摇晃道:“喂,你发什么呆吖?”
郑丞凤眼眸微抬,有气无力地举起手中的折扇轻敲道:“别晃我。”
王长繇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坏坏地在他臂弯内侧的软肉上捏了一把:“我不,晃你可比晃我院里的秋千好玩多了~”
“(嘶)......”郑丞凤醍醐灌顶般闷哼一声,不客气地拍开王长繇的爪子,问道:“还能开玩笑,小腹处的内伤不疼了?”
“疼,当然疼,不信你被踹个试试?”王长繇听着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着不像,活蹦乱跳的跟条鱼似的。”郑丞凤意味深长看了眼王长繇。
“谁规定疼就一定要愁眉苦脸,并且无时不刻的大喊大叫?”王长繇白了他一眼。
“总觉得你应该是那样......”郑丞凤苦笑,搓了搓发凉的手心。
“哭有什么用?哭了就会有人关心你吗......”
“我会。”
“对你我哭不出来!”
郑丞凤讪笑几下,打算转移话题。
“记住以后别再这么要强了,总也吃亏,总也记不住教训。捡点好听的总没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打不过就跑好了,没什么好丢脸的。”
王长繇瞪着郑丞凤一顿磨牙,牙齿咯咯作响。
“我说错话了么......?”郑丞凤苦笑。
“那是懦夫的作风,我才不要当窝囊废!”王长繇气得腹部发疼,捂住小腹,蹙着眉道。
“好好好,都随你......内伤要不要紧?我让郎中过来帮你施针?”郑丞凤没把王长繇的小脾气放在眼里,关心起她的伤势来。
“滚犊子!”
“......那我送你回去休养?”郑丞凤见人讳疾忌医得要命,便不确定的问她要不要回家。
“不行,我的银子还在你家屯着呢,我得亲自去取回来!”王长繇一口拒绝,并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这么麻烦的搬来搬去,不嫌累吗?”郑丞凤抽了抽嘴角,不好说她什么。
“那可是钱!”
“你得有多爱钱啊?”
“为人处世,非钱不行!”
“(叹)......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回头我给你存到钱庄去,凭你自己的姓名跟钱庄给的信物去取就好了......我想想,就存到龙门钱庄去,他家分店多,你可以在鄧宁国各地周转那笔银钱。”
郑丞凤被她口中的大道理所深深地折服,替她筹谋起银钱的安置,好让她安了这颗心。
“原来你们这里有银行这种存款机构,干嘛不早点告诉我?!”王长繇责怪意味的质问,并且用胳膊肘撞他。
“你也没问呐......”郑丞凤一脸无辜。
王长繇一时语塞,反驳不了他,只能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瞪他。
郑丞凤无奈地笑笑:“走吧,送你回去。”
王长繇刚爬上他的背,转眼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郑丞凤:“隋大叔那里不说一声嘛?”
郑丞凤轻手轻脚地将人拴牢在手心,抬眼看了一下隋姝那边,漫不经心道:“这个你就别瞎操心了,七皇子手上还会缺奴才不成?早晚会把人给你送回来!”
王长繇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倒是郑丞凤感觉后背不堪负重,险些让人滑下来。
“(嘶)......你轻点!”
“......有点重。”
“我靠,你原地爆炸吧!”
王长繇勒住郑丞凤的脖子,势必要将其灭口。
郑丞凤倒是不敢乱动,怕弄疼她,只能暂时性地处于弱势地位,被王长繇揉搓扁圆的给欺负。
马车驾离万春堂后,隋姝才意识到王长繇不见了,忙趁时鸳冴问诊断情况的时候,去追问跑堂的。
跑堂知道诊堂里头那位公子的身份后,对隋姝也是礼貌含有恭敬的。
“那位姑娘?那位姑娘随着带她来看病的公子离开了。”
“啊?不会吧?!”
隋姝知道真相后瞪目结舌,心里腹诽王长繇居然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把她丢在这里。
时鸳冴闻声回头,打断老郎中的话,前去隋姝那边询问情况。
“怎么了?”时鸳冴轻声问。
“呜呜......桌儿又把我给扔了。”隋姝楚楚可怜的看着时鸳冴。
“(蹙眉)姑娘这朋友对姑娘若即若离的,本宫着实看不透其中真心。即是不怎么上心,也谈不上用心,更遑论值不值得深交。就当本宫奉劝你一句,当断则断,免受其乱。”时鸳冴沉吟良久,这才艰难的建议道。
“......欸?可......可是桌儿她很好的,我舍不得跟她绝交。”隋姝被时鸳冴这番话说得有些不知所措,差点接不下来。
“如若姑娘不介意,本宫可以比她做得更好。”时鸳冴凝视着隋姝姣好的面容,信誓旦旦道。
“殿下你......这样不好。”隋姝欲语还休,红着脸没法子语气通畅。
“本宫哪里不好?”时鸳冴眉心微低,疑惑道。
“哎呀!殿下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啦!”隋姝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羞答答的忸怩道。
“嗯?”
“我说出来殿下可不许说我自恋......”隋姝攥紧衣角,似是有些紧张。
“嗯。”
“我觉得殿下在吃醋,非要跟桌儿一比高下,我何德何能让殿下这般对我?”隋姝捧着腮,陷入无限旖旎中。
时鸳冴微微一愣,旋即朗笑起来,打心底觉得这姑娘胡思乱想得有趣。
“听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不介意吃这个醋~”时鸳冴抬手捏住隋姝的下颔,迫使隋姝与自己对视。
“咳咳!殿下,偏方开好了,是否现在去药房抓药?”天河澜不合时宜的插入两人之间。
时鸳冴耸耸肩,只好松开隋姝的下颔,莞尔看向特地来扫兴的天河澜,笑得高深莫测。
“偏方先带回去,待随行御医检查无疑后再去药房抓药。”时鸳冴让天河澜将药方先收起来。
隋姝却探着小脑袋,似乎很好奇这偏方上写了些什么。
“怎么?姑娘懂药理?”时鸳冴好笑的看着隋姝延颈鹤望一番,终是瞧不见那偏方。
“哎嘿,我不懂,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偏方是治什么病的?”隋姝缩回脑袋,乖乖待在时鸳冴身边。
时鸳冴瞅着这个好奇宝宝,揉了揉她的脑袋,耐心解释道:“只是普通的理气方子,对方想让中毒者气逆而大损真元,习武之人更是会因此而乱了内息导致筋脉寸断,从而死得不知不觉。”
隋姝吓得小脸儿一白,电视上的武侠剧她没少看,自然明白经脉寸断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默默看了眼时鸳冴,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一时的四目相对让她先脸红败下阵来,低头对着手指。
时鸳冴不在意的笑笑,接着道:“用的计谋拙劣,药自然也就稀奇不到哪里去,只是简单的乱息,很容易调理......
本宫倒是觉得,他们此番行动,妙就妙在音波封穴,本宫可从未见过隔空点穴的手法,今日有幸得以一见,却差点要去半条命,看样子这汶镜城当属藏龙卧虎之地。”
时鸳冴后半句全然是看着天河澜说的,倒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回应。
“江湖水深,殿下是该提防三皇子了。”天河澜不咸不淡地丢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