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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一百零四章:萧宫竹拐卖良家俊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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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里的风稍大些,天气也忽晴忽暗的。王长繇午觉时关了窗子,免得吕霨跑到窗口边烦她。
有些潮湿的下午被烈阳烤得暖烘烘的,惹人犯困,好闻的木叶香浸染在午后阳光中。
吕霨端了一盒精致的荷花酥,一共四个,分放在棱格中。点心盒精巧,荷花酥也色香味俱全的诱人。有蜂寻着香甜的气味而来,久久盘旋在荷花酥上面不去。
他就将荷花酥放在窗棂上,任由风带着荷花酥香甜的味道吹进王长繇的梦。本想抬手敲窗问候,但看见丫鬟陆续从屋里退出,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敛了敛神情,向其中一个丫鬟招手:
“睡了?”
丫鬟点点头。
“......下去吧,小王在这里等她醒来。”
吕霨感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丫鬟都是轻手轻脚的过来,必定是不想惊扰屋里睡觉的人。
丫鬟迟疑了一下,嘴唇嗡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下心里那句话,规矩的拜退了。
隔着窗,彼此的脸都朦胧看不清。吕霨望了望阖紧的窗扉,又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心难得的归于一片平静,以至于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在暖风中打起盹来也不知,直到......
王长繇敞开窗扉,差点没吓一跳。吕霨就倚着雕花窗框小憩,隔着一扇窗,两人的距离挨得如此近。
近的连对方脸上的细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密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
视线下滑至他白皙的脖颈,锁骨随着他的呼吸深深浅浅......水沉香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人感到惬意舒心。
这简直就是犯罪!
王长繇破了功,呼吸粗重的喷在吕霨姣好的侧脸上,人下一刻就被扰醒,幽幽转醒的睁开眼,还很是迷离:
“咦?小王睡着了?”
“......谁知道你!”
王长繇心虚的速速往后退几步,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你,没对小王做什么吧?”
吕霨摸了摸脸,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湿湿的,不禁怀疑王长繇是不是趁他睡觉之际,偷偷亲了他?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自恋狂,照照镜子再说吧!”
王长繇啪的合上窗子,险些让吕霨碰壁擦到鼻子。他应着王长繇那句话,走到庭中对着只剩一汪清水的莲花缸左右照了照。
左半边脸相安无事且丰神俊朗,右半边脸却因为右眼的淤青而显得有些狰狞。
吕霨抚上伤口,有些哭笑不得,这伤可不就是她给打出来的吗?怎么最后嫌弃的也是她?太不讲理了吧?(女人从来都是不讲理的动物)
吕霨将还没交给王长繇的莲花酥从窗棂上拾回,改去敲了大门:
“咚咚咚...”
“王.....”
“咔啦,咔!”
里面一阵窸窣,接着大门就被王长繇从里面用重物给堵住了......
“王长繇,开开门,小王方才说错话了,给小王一个道歉的机会!”
里面的人没有出声。
“你不开门,小王拿来的赔礼怎么办?”吕霨故意将赔礼二字加重音。
“拿去哄你的小老婆!”
“可小王只想哄你,开开门呗?”
吕霨贴近门缝,通过这道狭隘的缝隙把话传递给王长繇,接着心有不甘的挠了挠雕花门扉。
“你从哪里学来的装可怜?还是不是个男人?”王长繇此刻都可以想象到门外吕霨那逆来顺受的欠揍表情。
“......香粉居的暮秋荷花酥,最后一盒加馅限量版,不吃小王可拿去喂狗了。”
一向不喜甜食的吕霨将来之不易的荷花酥弃掷逦迤,视之,亦不甚惜。
那话就是让他不高兴了,他堂堂铁血男儿,放下身段去讨女人欢心已经是他的最低底线了。偏不巧王长繇就是个喜欢气人的,几次三番要作死去踩他底线。
“王爷。”
百结带着几个丫鬟一同前来,每人手中各有东西,什么麻绳啊,木板什么的,让吕霨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道:
“王长繇上房揭瓦了?”
“揭你大爷!”
说时慢那时快,王长繇三下五除二的移开门前的障碍物,唰的打开大门。眼疾手快夺过吕霨手中的限量版荷花酥,躲在了大丫鬟百结身后。
“你不是不要么?”
“谁说我不要了?”
“(嗤笑)方才你还躲在屋里头不肯出来,可不就是不想要的意思?难道是小王会意错了?”吕霨撇撇手,示意百结走开。
“别走......”王长繇试图拉住要抽身离去的百结。
百结为难,一番权衡之下,毅然抽出自己的衣袖站到吕霨身后。
她是王府的丫鬟,王府给她吃、给她住、给她银钱使,她自然是要听王府主子的。
“啊!叛徒......”王长繇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垂死挣扎。
“什么叛不叛徒的,都是小王的人。这荷花酥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小王也不同你计较这些。
咱们现在来说说,你让这些丫鬟拿那些东西来干什么?就算把屋顶捅了个窟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小王又不会怪罪你,所以,跟小王说实话。”
王长繇诧异的看着吕霨落下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你一定不是吕霨,怎么办,这里有一个披着他的皮囊的怪物。还是说你是其他政府的间谍?外星人!”
王长繇万万没想到吕霨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顿时乱了方寸,脑洞大开。
“......对你好一点就得意忘形了是吧?”吕霨屈指,对着无头苍蝇似的王长繇额头就是一弹。
“嗷嗷嗷!吕霨你大爷!”
王长繇再次确定,这就是吕霨本尊,尖酸刻薄又霸道!
“效果还不错的样子~”吕霨自顾自的撩起王长繇的刘海,看着月牙状的红印子满意道。
“去去去!当心崩了你的狗爪!”王长繇一把拍掉吕霨的手,恶狠狠的威胁道。
“噗嗤,小王倒不觉得你有这个能耐。”吕霨看笑话似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王长繇。
王长繇干脆放弃同他对峙,就这么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眼里全是对吕霨的不满。
“(尴尬)......有什么需要小王帮忙的?”吕霨若有所问的指了指麻绳、木板。
“没有!”
“那好吧,小王就在边上看着你动手。”吕霨无奈耸了耸肩,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表情给王长繇看。
“......(我去!)”
玉藻城:
与京城粮霸陆孔方的商榷是个变数。商榷后半场因为有萧宫竹的介入,事情很快就超预期的完成了。
萧宫竹是谁?那可是整个鄧宁国最高人民法院的首席执行官。大理寺正卿负责审批、决策,这执行任务自然落在大理寺少卿头上。
试问谁人手中没点污点呢?他陆孔方经商照样得走鄧宁律法!这财发得这么横,少不了牟取暴利的违法手段吧?
这不,有把柄在手,人都更老实了,喘都不敢大声喘的乖乖签字画押,纵有满腹牢骚与委屈也无处宣泄。(他承认,大理寺经常这样虐待犯人)
“缺斤少两也构成犯罪,陆老板不想全部财产充公吧?”萧宫竹眯了眯眼,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
陆孔方听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头揺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大理寺少卿的心咋就这么黑呢?)
下船时,萧宫竹在他人不易察觉的情况下咋了一下舌,虽说他是在帮郑丞凤,可幕后关系直导吕霨。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真不好受,尽管如此,他还是帮了。
玉藻城——乌衣巷:
整条巷子静谧无声,只有悦耳的銮铃音响和车轮的轱辘声时不时地撞击着粉墙绿瓦,宽敞的銮舆内传来简短的对话。
“能邀到凤儿着实难能可贵。”
“猷清这话言重了,也不怕折煞了我?”郑丞凤责怪意味道。
“(轻笑)岂敢、岂敢。”
萧宫竹无心言语把人给惹恼了,只得好说歹说的哄着。
郑丞凤本想敬谢不敏的推辞掉来自萧宫竹的邀请,奈何盛情难却,推三阻四未免又显得做作矫情,最后还是允首去了萧宫竹府上喝茶。
格格屋:
吕霨随意的撩袍坐在廊下,也不顾丫鬟的劝告,执意坐在长了许些青苔的台阶上。
双手拖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长繇跟猴似的,绕着一棵歪脖子云松蹿上跳下,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也跟着她的节奏跳动。
见她鼓捣了大半天,感情就是为了搭一个秋千在院子里玩......吕霨忍不住抽了抽眉脚:
“秋千有什么好玩的,想上天跟小王说啊,小王带你上。”
“不要。”
“还是说你觉得小王那次抱你上花廊的感觉,比不上秋千来得舒适?”
“......我恐高!”
王长繇见他提及旧事,恨不得把他拿来做吊板,用屁股压,以此泄愤!
那哪里是抱?分明就是扛!那一扛可是让她的腰整整痛了三天!
“恐高还玩什么秋千?”
“要你管!”
王长繇发现他们俩之间,有时候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沟通。
在王长繇与众丫鬟的欢声笑语中,吕霨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排挤,仅管他听到有丫鬟让王长繇松口邀请自己一起过去玩,但王长繇愣是不表一个态。他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自讨没趣,便知趣的退了场。
羿王府门口:
人一旦真正闲下来就会发现周围是有多么的空旷。吕霨游游荡荡的来到府门口,三条恶犬见了大主子纷纷兴奋不已的甩尾巴。
“管家,这狗长得真丑。”吕霨有些失意的蹲在地上,看着三条冲他摇尾乞怜的狗
“嗷呜呜......”狗子们似是听懂了一般,瞬间扒拉下狗脸,苦巴巴的看着吕霨。
“王爷......您这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方管家手一抖,差点没端稳茶水的全部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