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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一百零一章:王爸爸的最高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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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丞凤随后而至,只看到王长繇溜走的背影,不禁打趣道:
“又把人给惹恼了?”
“嗯哼,方才跟她开了个玩笑,估计这几天都会老实一点了。”对于王长繇的喜怒无常吕霨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玩笑?什么玩笑能让她收敛性子?”郑丞凤好奇了,据他所知,王长繇就是个奇女子,跟个轰炸机似的,走哪轰哪的那种。
“待会儿用膳时你可以亲自去问她,最好是能套出个缘由来。”
“啧啧啧,说白了就是让我火中取栗,你自己坐享其成是吧?”郑丞凤鄙夷的刮了眼不怀好意的吕霨。
“嗯哼!”吕霨也不遮掩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赤果果的摆上桌面。
“你还真是谁都要算计上一把,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那这为人处世还真是不容易。
你看,心眼多了,和你玩的人就少,心眼少了,玩你的人就多......容易吗?”郑丞凤唉声叹气的摇摇头。
“这点伎俩就服输了?”吕霨好笑的看着他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发愁。
“怎么会!就这点程度,还不足以折断我灵魂的翅膀!......我只是感慨人生......”郑丞凤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你一个操笔的就是这么磨叽!进去给我处理边塞榷场文化交流的事!”吕霨一脚把郑丞凤给踹进了屋子,合上门挑灯夜干。
中途王长繇过来用膳,但坚决不同两个男人争抢“烛光晚餐”的氛围。
为了不打扰又能光明正大的“观察”,王长繇乖巧的拎了个小板凳过来,就坐在桌子下面。
“王长繇......你能不能......”
吕霨深吸一口气,“和颜悦色”地跟王长繇沟通,岂料人家不领情地直接打断了。
“不能!憋说话!我都懂!吃饭!”王长繇简洁精辟的给出一串话,继而埋头苦扒饭。
她好几次“偷偷摸摸”的上桌夹菜,都不见这俩人有什么暧昧动作,这食不言,寝不语的气氛也着实让人感到压抑。
甚至连桌旗底下的腿都这么安分老实,也不知道勾一勾对方的细白大长腿......
“还真是沉得住气......”王长繇正津津有味的嚼着猪肘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多吃少说。”
吕霨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脚边的王长繇,不声不响地又往她碗里丢了一只酱卤猪肘子。
王长繇干瞪他,心里想着:‘就知道把不喜欢的剩菜剩饭倒给我吃!要不是正巧我喜欢,要不是味道还不错......我才不会吃这嗟来之食!’
吕霨没让王长繇夹菜,只让她点,中意的就给她夹到碗里,他也是懒得给她端盘布菜,如此细微入至的行为在王长繇眼里又是生出另一番景象。
王长繇认为吕霨是嫌弃自己晃来晃去很碍眼,手短又夹不到菜,夹到了还把菜渍溅到桌巾上......
依着他们古代人的礼仪,夹菜只能夹面前的,不能越桌。自己这么咋呼的爪子到处乱伸,他肯定是想揍自己的!
得出以上结论,王长繇也就不跟他争论了。吃完了菜就把碗举过头顶,自然会有菜入碗,倍儿爽!
桌上两人饭后就开始闲谈,吕霨时不时夹上一把青菜萝卜,不动声色的丢到王长繇碗里,郑丞凤无语笑笑。
好吃懒做说的就是板凳上坐着的那个,吃完抹嘴就走,对于提供食物的主人,连一声感谢都没有。
“王长繇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郑丞凤被吕霨使眼色,立马站起身来说道。
“哈?我们顺路吗?”
“额,顺道走一段......”郑丞凤汗颜。
“......随你,你开心就好。”
王长繇撇撇嘴,心想着肯定不会是走一段路这么简单,指不定又给某人当了说客。
“王长繇,小王明天闲赋在家。”吕霨在王长繇抬脚要走的时候出了个声。
“哈?你告诉我这个干嘛?”王长繇一脸懵逼。
“明天谁也不会来,小王谁也没有约,应酬都推给玉科去处理了,真正的闲赋在家。”吕霨疯狂暗示。
“(汗颜)说人话。”
“陪你在家待?”
“sorry,我明天想出去走走,恕难从命。”王长繇拒绝的干脆。
“(拧眉)不准,小王只圈养不放养!”吕霨态度也强硬。
“你玩那个梗玩上瘾了是吧?”王长繇会意错了,以为吕霨又拿上午的事说事。
“什么梗啊梗的?”吕霨满面疑惑。
“装,继续装!”
“王长繇,你是不是以为两国之间文化差异不大?方才你说的小王根本一句都没听懂。”
“你自己话里有话,心里还不够清楚吗?”
“你不说清楚,小王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人心好猜么?王长繇你的心思最难猜!”
吕霨扶额,他们俩是天生冤家么?再平常不过的对话也能吵起来。
“你提圈养可不就是嘲笑我上午那什么吗?!”王长繇走过去把为来得及收拾碗筷的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你这牛角尖钻得......讲点理行吧?”吕霨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胸中怒火悉数化为乌有。
“不是正跟你置理嘛?!”
“小王没那个意思,你要是不放心,小王给你立字据为证,以后都不提那个......梗?”吕霨拗口的适应王长繇古怪的言语表达。
“立就立!现在就写!”王长繇不争一口饭但争一口气的说道。
“都是同一个屋檐下住,搞什么隔阂,立什么字据啊?云起那儿我替他担保,要是他敢揭梗,我替你教训他。时候不早了,走吧走吧。”郑丞凤及时拉走王长繇,省得闹出一堆麻烦事来。
出了吕霨的小院,王长繇就针对起郑丞凤来了:
“和事佬!”
“......你有什么不愉快的就尽情说出来吧,我可以听一些。”郑丞凤以退为进。
“墙头草!”
“王长繇......”
“请叫我王姑娘!”
“......都熟络了,别搞得这么生分。”
“我们不熟!生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枪打出头鸟!”
“难道我不是你的小麻雀吗?”
“......叫了皇阿玛才是。”
“皇阿玛是何意?”
“(姨母笑)叫了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八成有坑......”郑丞凤感觉后背有一阵阴风吹过。
“是有坑,跳不跳,一句话的事儿。”
“......是不是我跳了这个你挖的坑,你就告诉我皇阿玛是什么意思?”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追加一个条件,跳完之后别哭丧着一张脸,笑一笑,嗯?”
“这就强人所难了,我只会奸笑、坏笑等等。”
“你说你,一个明媚的姑娘笑成那样...真的好吗?灿烂一点不行吗?”
“NoNoNo!我这辈子最灿烂的笑容,大概都奉献给我的手机屏幕了。”
“(皱眉)手机屏幕又是......算了,我可不想刚跳进一个坑,出来又接着入另一个坑。”
郑丞凤有些理解吕霨跟王长繇在沟通上存在的硬件问题了。国籍不同,真爱难容。
“呦呵!智商在线啊?”
“......求你说些通俗易懂的话吧?街头市井那种粗俗一些的也行呐!”
郑丞凤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内心更是泪流满面,欺负他一个“外地人”是吧?
“这该死的文化差异!都怪你们国家太out...落后了。”王长繇吐吐舌头。
“落后?......那些造福千顷良田的水利工程,那些先进的板刻印刷也落后?”郑丞凤有些不满王长繇贬低自己的国家。
“我们都水力发电了,灌溉都是机械化;印刷也是电子印刷,不用那些泥块雕版,直接全网操作,做功少,效率高。”
“......虽然说得晦涩难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终归是我国技不如人......甘拜下风。”郑丞凤深揖一礼表示对强国的敬畏。
“(惊吓)使不得!生在哪个时代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既然有幸降临,那就亲眼去见证国家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它会有脱胎换骨的那一天。”
“(苦笑)借你吉言。”郑丞凤挽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莞尔一笑。
“借完该叫皇阿玛了呦!”王长繇笑眯眯的眨着一双透着狡黠的眼睛。
“你还真是......”
郑丞凤有些无语,王长繇一心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叫她皇阿玛,半分深入讨论国家问题的心思都没有。吃他们国家的粮,好歹也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快叫,我等着应你呢!”王长繇催促道。
“(闷声)......皇阿玛。”郑丞凤不怎么情愿的半依半就。
“唉~!乖儿砸!”
“什么?!......”这下郑丞凤整个人都不好了,阴沉着一张脸。
“皇阿玛就是亲爹的最高级形式‘父皇’吖!哦吼吼~”
“(头疼不已)我怎么就上了你这艘贼船......现在下船还来得及吗?”
“哎嘿!苦海无涯,回头淹了岸~”王长繇露齿一哂,眸子里精光四射。
郑丞凤僵了表情,砸吧两下嘴巴,这不是能好好笑嘛?尽管被“乖儿砸”的称呼叫得很心塞,但郑丞凤也只能认命了。
按了按额角,一边走一边试探性的问道:
“你也得偿所愿了,现在能跟我说说,你跟云起在早上闹什么矛盾了吗?”
“他...没事儿找抽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郑丞凤尴尬的笑了笑。
“你真的想听啊?”王长繇回头看着背景有些凉凉的郑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