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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修罗场 ...

  •   “魏、魏、陆陆......”阿好魏啊陆啊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因陆枕月突然归来,心里慌得语无伦次,这模样叫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泼的水呢。

      只是陆枕月心里着急床下柜子里她的包裹,也没顾得上常圆和阿好,只蹲下.身急急忙忙把包裹从里面拿了出来,见外面已经浸了些水,心里暗道不好。

      常圆以为陆枕月是紧张包裹里的那块玉佩,还奇怪的想着玉佩又不怕浸水,这么慌张干什么?

      只不过陆枕月瞧见了玉佩也不在意,只是顺手把它塞到衣服最底下,倒是捧着一本册子,眼里俱是心疼之意。

      “还好。”

      陆枕月打开册子,见里面完好无损,终是放了心。幸好这小册子的封壳是用他们魏地特制的皮子做成的,不易渗水,要不然里面书写的笔记可全都毁了。

      这是大婚前驸马偷偷塞给她的,于她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这里面写下的奇怪的密文,上一世她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去研究,这一世,她倒是有心去品读一番了。

      她和驸马青梅竹马,她甚是了解他的性子,一如他们越家人一样,最是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但是她深知驸马不会无聊到塞给她一本没什么用的册子。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在这本小册子里找到有关炼心蛊的记载。

      给祁王解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怎样,他最后能答应的条件也足够有吸引力了。

      “魏公主......你床.上的水......不是我和阿好泼的。”

      “是啊是啊,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先和我们挤一挤吧。”阿好见陆枕月还愣愣地蹲在地上,捧着她的包裹,还以为她是伤心过.度。

      谁知她回过神来,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将包裹重新整理好然后小心放了回去。

      她站起身,看着忐忑的常圆和阿好,说:“谢谢,叫我名字就好。”

      她自不是傻.子,事情是不是她们俩做的,这现场一看便知。观旁的人,躲还来不及,也只有她们两个还凑过来帮她收拾。

      只是观她们的神情,应该是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

      “没事,明天拿出去晒晒就好。”

      陆枕月一脸淡漠,看不出悲喜,她自己讲床铺卷起,搁置在营帐一旁空置的木板上,不然就这么放一晚,旁边的人也没法睡了。

      “陆......陆枕月,你不会不高兴吗?”

      阿好小心翼翼瞄了眼陆枕月的表情,又偷偷回头看了眼正昂着脖子斜睨着这方嗑着瓜子的翠娘,却不知为何,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莫名的心虚起来。

      “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哪儿气得过来。”

      重活一世,再加上上一世的遭遇,已经让她看淡了很多事情。只不过她现在不计较不代.表她真的没动气,只是不想无凭无据的这这里东问西问,料想也问不出结果,毕竟没有谁会主动承认。

      她要想过永远的安宁日子,光是把做事情的人抓.住是绝不可能实现的。这女人堆里是非多,她只有离开这里,才不会招致这些麻烦。

      “出身高贵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气量就是大啊,诶翠姐姐你说,她这么长时间在王爷帐里呆着干什么呢?”

      常圆和阿好帮着陆枕月一起收拾,这时帐子另一头却发出突兀的声音,原是另外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刚才还沉默不言,这转眼间又是又说又笑。

      陆枕月勾唇笑笑,偏过头睨了说话的那女人一眼,便回过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那说话的女人被这么瞧了一眼,忽然间觉得身上一凉,血液就像凝固了一样,翠娘嘴上嗑着瓜子,却是大大的心不在焉,看着与自己交好的阿好此刻却呆在陆枕月身边忙这忙那,连话都不跟她说一句,这泾渭分明划清界线的样子,让她气得心里直跺脚,只当阿好是势利眼昏了头,见人家是公主出身便巴巴的上去讨好。

      呵。

      “年儿你这话说的,这还能干什么?人原是公主,自然是被王爷瞧上了眼,这承了宠底气当然足了,说不定明天就被抬进王府了。”

      那叫年儿的女人一听掩着嘴呵呵的笑了:“可是她不是烈得很吗?刚来那几天天天寻死觅活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要伺候男人呢。”

      “年儿......”常圆皱着眉出声,她虽然平时迟钝了点,但话说了这么多,她再听不出年儿和翠娘话里的恶意,那就白活了,只是她开了个头,还没说完,就被阿好扯了扯袖子,然后便见阿好小声地跟陆枕月说:“你今天落水受了寒,我和常圆去给你要点热水来。”

      说罢就拉着常圆急急忙忙出去了。

      翠娘和年儿她们坐的位置离得远,自然是听不见阿好刚刚说的什么,见她和常圆走了,心里冷哼只当她俩还算有点眼色,没有跟着来搀和。

      阿好这一举动陆枕月自然也是明白,也理解她。毕竟这军营里,她们是里面的老人,相处时间更久,女人之间本来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战场,阿好和常圆能出手帮自己已是不易,再要她们帮着自己这个新来的人跟那些女人对峙,自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陆枕月也不需要这些。

      她独来独往的,早已经习惯了。

      #

      床铺整理空了,趁着油灯未灭,陆枕月便拿出那本小册子坐在床边翻看。

      翠娘见她一声不吭的,好像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这肚子里气更多了:“只是说得好听,到了这儿哪还有什么贞节烈女?再说那王府的荣华富贵谁不想?这王爷到了跟前,我不信她还稳得住。”

      “说得是呢,看她衣.衫.不.整的回来,想必是如了意——哎哟!”

      年儿嘴上正说得痛快,眉飞色舞的,忽然间一道黑影过来,转瞬就被喂了一嘴的没剥壳的瓜子,把她呛得连连咳嗽,话都说不出来。

      “你干什么?!发什么疯?!”翠娘抬起头狠狠瞪了陆枕月一眼,一边拍着年儿的背,一边冲陆枕月骂道。

      陆枕月看都不看她,只眼神冷冷地看着狼狈的年儿,厉声道:“吃东西也堵不住你这张口无遮拦的烂嘴!”

      “你!你有脸爬王爷的床没脸让人说了是吗?!”翠娘原是笃定陆枕月公主出身没经历过这些话,且又最是注重姿态礼仪,即使被她们如此议论,也最多白了脸儿就说不出什么话来罢了,谁成想她竟然直接动起手来,这架势且还学得几分市井小妇的泼辣!

      翠娘摔了装瓜子的小篓,起身怒目对着陆枕月:“真以为自己还是个公主啊?!”

      “岂敢。”陆枕月端正了脊梁,不卑不亢的回看着翠娘。她虽然身高不如翠娘,但气势却是高了她不只一截,“我与王爷清清.白白,要你再这里胡乱编排?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王爷的事也敢议论?”

      她上一世受尽侮辱,虽然最后嫁给叶随之后就破罐破摔了,但她这心底深处,她女儿家的名节被辱一直是她的痛。能再活一世,她不奢求也不再想还能有什么良人相伴,她只求清清.白白存活于世便可,她一个人.......一样能过得好!

      “清.白?”翠娘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捧着肚子哈哈笑了许久才讥笑着接着说道,“你入了军营当了营妓,还想要清.白?信不信明日便有人排着队要你叉.开腿伺候?”

      “与你何干?”陆枕月背过身不欲再和她们纠缠,她警告的看了她们几个起事的人一眼,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自己想爬王爷的床别拉上我。”

      说罢她便回了自己的床铺边上,再不看那些个人一眼。

      “呸!不知道假清高个什么!”

      年儿终于清好了嗓子,喘着气儿骂道。她们这几个人中,都是一早就对陆枕月积了怨的,毕竟刚开始那样哭喊闹腾还要连累别人性命的女人谁会喜欢?她们是不知现在的陆枕月差不多已经算是换了芯子,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清冷的陆枕月更加讨人厌了。这心里起了恶意,少不得又是一阵作妖。

      #

      再说祁王这边,自庆功宴那晚过去已经数日有余,这几日他一直忙于军务,早把陆枕月的事情忘在脑后,昨日回了趟府,和部下小饮了几杯,毒素发作后他才想起这一茬,只是这一次,放血减缓疼痛的效果却是不如往日明显了。

      是以今日他去了军营,斟酌几番后便叫人去传陆枕月,可那传话的小兵回来后却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祁王恼了,喝道:“磨叽什么!说!”

      那小兵吓得扑在地上:“回王爷的话,陆姑娘身患风寒不治已经好几日了,现在卧床不起昏迷不清,郑大夫也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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