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计划》Cassini

22、Chapter21

　　*

　　大家都没什么行李，所以吃完早餐就直接出发了。

　　“艾伦，你有手机吗？”这年头这样的问题也确实少有人问。毕竟现在人们生活可以不吃饭，但不能没有手机。

　　艾伦愣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对陆先生带着十层厚的滤镜，居然也没觉得这个问题很蠢。

　　“有的。”

　　“那就好，你去记一下周彦的号码。”陆行昭直接就下达了指令。

　　艾伦很乖地去找周彦要号码了，就留下陈帆在陆行昭身边。陆行昭转过身对着陈帆，陈帆一时间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威廉先生有手机吗？”又是这个问题。

　　“没有，因为不太常用。”

　　“我以为像先生这样以前做IT行业的会离不开手机呢。”

　　陈帆心里一颤，背后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差点忘记了桑德斯的老本行，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和陆行昭对视着。

　　“没有的事，就是因为了解这个行业，所以才很少去碰。”他也很快找到了一个玄而又玄的解释。反正自己也没弄懂之间的逻辑关系。

　　“有意思。”陆行昭难得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要去查案让他很兴奋还是什么原因，今天的陆行昭比往常活泼了一些。

　　陈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内心却有了一些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想法。

　　艾伦没多久就完成任务回来了。他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陆行昭，激动得甚至忘记了称呼。

　　“周先生和我们不开同一条路吗？”

　　“不走同一条，他们有另外的事要查。”

　　“事先是这样安排的吗？”陈帆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好像并没有说这一段，除非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刚才临时改的，我就和他们两个说了，他们也同意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打电话问问。”

　　“那就好。”陈帆当然没那个闲心再去确认一次。

　　“那我们出发吧！”艾伦晃了晃自己金色的头发，看上去很是活泼，和他整个人一样充满着希望。

　　“出发。”

　　前面一路上陈帆本着不说话的原则基本上都在“闭目养神”，艾伦还很担忧地问他是不是睡眠不好，甚至还提出了可以给他讲睡前故事的建议。

　　陈帆吓得马上就“醒”了。

　　“没有的事，我只是在闭上眼睛思考而已。”

　　“思考？威廉先生你真厉害啊！”

　　听着艾伦诚心的夸奖，陈帆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陆行昭在前面也没说什么，可陈帆就是觉得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当然这些都不是很令他在意。

　　唯一比较令陈帆在意的是，陆行昭在有一个地方绕路了。当然，这是艾伦提出来的陈帆才知道的。陆行昭走的那条路明显更长一些。

　　“陆先生，这样走太费时间了。”艾伦看到路况后连忙提醒陆行昭，他很害怕绕路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加快速度就没什么影响，只是不想走刚才那条路。”这种毫无理由的任性做法陆行昭也不是第一次做，所以他熟练得很。

　　陈帆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在后面低下头轻声问艾伦：“你知道那条路上有什么吗？”

　　“记不清了，好像是有座教堂。其他的特别之处我还也不太清楚了。”

　　“嗯……教堂……”陈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接问一遍。

　　“陆先生有宗教信仰吗？”

　　陆行昭没料到陈帆会问这个问题，他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

　　“现在没有。”

　　“那意思是以前……”

　　“我要开车，别说话了。”还没等陈帆问出口，陆行昭就直接下了禁言令，这么直接的敷衍倒是第一次。

　　看来他的这个宗教信仰的变化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导致的，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缘由。就算陈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还是对这个不说话的要求求之不得，然后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另一边，周彦和贾克在车上东扯西扯。

　　准确地说，主要是周彦东扯西扯，贾克只是常常附和他而已。

　　虽然一开始定的是周彦开车，但陆行昭一走，计划安排就完全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反正他也看不见。周彦想偷懒，就让贾克开车。

　　“来，让我们数数陆部长一共给我们发了几张任务清单。”周彦把那些资料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厚厚的一叠看上去还挺吓人。

　　周彦自己看着这些图脑袋都疼，“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压迫！剥削！”

　　“一共到底几张？”贾克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也有些好奇。

　　“五张，是沿途的。上面每张大概五个圈。”

　　“还有两张到目的地的后用的。上面每张二十个圈。”

　　“我觉得还好。”

　　周彦难以置信地看着贾克。

　　“你们内廷的人大脑处理器和我们不同吗？”

　　“真的用不了多久，我们时间很多。”

　　“算了，要不我们去玩吧！”周彦也不指望能从贾克那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还是喜欢外围热闹又混乱的氛围，内廷的生活真的太像一个老年人的养生生活。

　　“这样做不太好。我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周先生。”

　　“我又没说不做任务，只是抽空出来感受一下外围的氛围。再者说了，你不是还没体验过外围的生活吗？这次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了。”

　　贾克对周彦的这一番歪理无话可说。他继续默默地开车，看来只好到时候做任务自己再努力一点弥补回来了。

　　“我一开始还想着，内廷的通讯会很方便，可能有wifi全覆盖这种高级设置。结果居然连信号都没有，你说我难受不难受？”周彦开始向贾克吐槽起来，也不管他能不能感受自己的“痛苦”。

　　“内廷有特殊的信号设备，和外围是完全隔离的。如果真的想用，可以向上级申请。这些信息在给先生的信件里都有。”

　　“搞得神神秘秘的。”

　　周彦觉得和贾克说也没有什么用，这人就是一个纯种的内廷人，内廷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很正常。倒是显得他自己大惊小怪了。周彦拿起手机查了查通讯录，一个一个翻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

　　这一翻，还真的给他翻出一个人。他二话不说就拨了过去。

　　“喂？老张吗？我是阿彦啊！明天去你那里串个门可以吗？”

　　“请我喝酒？不不不我请你！”

　　“没发财，哪那么多财给我发。我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周彦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我们先去这里。”周彦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对贾克说。“听我的，这样做绝对能事半功倍。”

　　*

　　另一边内廷，桑德斯府依然每天被刘叔打理得井井有条。每个人各司其职，一切和家里有主人在时没有什么两样。

　　今天刘叔被通知去事务局领取新的仆人，本来应该主人亲自去的，但桑德斯不在，只好由刘管家代替。到时候如果主人不满意，还是可以退换的。

　　新的仆人一个是见习管家，一个是信使。

　　是的，内廷这个地方对复古已经疯魔了。放着好好的电磁波信号不用，硬是要用人力传递讯息。而且更为奇特的是还有一种攀比信使的外貌的奇怪风气。因为信使经常到处走动传送信息，往往只比主人本身的存在感低一点而已，有时甚至比主人的存在感更高。所以每家信使的外貌就理所当然地成了这一家的门面。

　　刘叔戴着金丝边的老花镜，一丝不苟地打量着两位预备的仆人。

　　年轻的信使是一个黄种人，确实担得上漂亮这个词。五官精致得像勾画出来的一样，脸上的笑容更甜得像加了糖。大概是本人本来就非常耀眼，穿着一身黑色亮面的西装制服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就算从刘叔这种老年人的审美来看，也没有什么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另一个是见习管家，他的外形就普通很多了，穿的是低调的灰色套装。但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沉稳的气质，倒也符合见习管家这个职位。

　　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这两个人都很不错，刘管家对他们的初步印象都很好，很赞许地朝两人点了点头。

　　刘管家随便挑了些问题问问，就当作一个简易的面试。

　　“两位以前都在哪里任职？”

　　“以前在三城，现在被提拔了。”信使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和人一样清亮美妙。

　　另一位见习管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和旁边这位信使一样。

　　“两位叫什么？

　　“我叫汪度。”每次等信使说完后，见习管家才会发言。

　　“我叫乔安。”

　　“两位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看法呢？”刘管家的视线扫过二人。“我想请乔安先回答。”

---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问自己：
凉凉作者是不是在单机游戏呢？
我的点击都是系统抽搐的吧？
趴一会儿
这周末争取把这一个事件完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