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云之漫》昭度

11、今夕留梦

　　那是五年来我过的第一次元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
　　回家后沉静的夜，四周和远处都已寂然无声。
　　娘亲早已歇息。
　　推开房门，月光有月光的香气，躺到了床上，很快觉得世间不过一场似真似幻的梦。
　　有人陪着走一段的过程，到后来好像全是独行，看周围一片精致斑斓的景色，次次亲历，种种心历。
　　他是我年华里的一场梦，窗外的月亮绰约摇曳，明朝醒来。
　　散了，也就散了。
　　闻得谁人轻声唤，迷迷糊糊的，把门打开。很快又是他进了来，我为他倒一杯茶，(也许我们正有共同的心绪),他看了我一会儿,在醉意中附到我耳旁:
　　\"我回来了……\"
　　声音在耳垂上挠我的心,在夜里宛如一声抱歉的叹息.
　　那回顾里似有悔意，有将行的珍惜。
　　有从今往后，也有过往的眷念。有梦中的亲人，有我许多心事咽滞不能语。
　　世事将罢，也不过一场梦而已。
　　他双眼有些迷蒙，了然无谓的。
　　后面，月色正从窗外照映过来，像被请来参与的一场戏呵……
　　做个安静的看客。
　　窗内二人，如一块月光锦帕。
　　心绪慢慢沉淀，如在心中复酿梨花酎。是酸楚醇厚自己知道。
　　“我回来了。”他再次说，仍未清明。
　　“知道了。”她一时答应，已将茶盏递至他唇边。
　　她答应，将茶盏递至他唇边。
　　铭记深如刻，流水勿道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