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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爸爸妈妈,我可不可以爱他。有一些记忆,有一些证据,有一些人都在告诉我他是我的哥哥。那我可不可以爱他?我不要孩子了,我不在乎世俗眼光,那我可不可以爱他?

      言心放学后在沙发上看书。她把眼镜放在头顶上,嘴角边的浅浅酒窝若隐若现。安安静静,用行楷字体在书页里藏字。

      林锐在她身后站了好久,她都没有察觉。

      “言心。”

      “嗯?”

      “言心。”

      “嗯?”

      林锐诱惑言心的开始就是喊她的名字。言心受不住。

      他亲吻她的酒窝,浅浅地啄。言心的脑袋噼里啪啦开花,热烈地回吻,像是要吃了他一般地占有。她想要证明给自己看,她可以,她可以拥有林锐,只要他爱她。

      只是,林锐亲吻她的锁骨的时候。她跑进厕所,吐了。

      你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却跨不过自己的伦理纲常。林锐看着书上的字,垂了眼。

      言心与林锐亲吻,想到的再也不是林锐,而是亲情。

      她把晚上吃的饭尽数吐了出来。吐完了之后还想再吐,因为想要吐,因为恶心。

      言心吐地眼泪哗哗流,她扶着门走出卫生间。室内并没有亮起所有的灯光。只是林锐坐的沙发那里,有言心为了看书而打开的台灯。

      林锐坐在那里,眼神无光,像是被丢弃的孩子。他就那样看着她,仿似在说,你这么快就厌恶我了啊。言心。

      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可怜他。因为爱所以生出怜悯。我的林锐,怎么可以如此落寞,如此伤心,如此被丢弃。

      言心一步一步走过去,捧起林锐的脸,吻着。

      那是一种细密地吻。她逼自己慢慢把亲情两个字赶出脑海。只想着林锐,只爱林锐。那像是末日之前的狂欢。好像世界会就此灭亡。我们不管什么乱不□□,只管爱不爱。

      林锐带着惩罚,把言心放在了地毯上。毛茸茸的地毯,平日里言心最喜欢坐在上面看书玩棋。

      林锐记起言心第一次诱惑他的时候说过,“有一些事情一回生两回熟。我们没有犯法,应该是可以的吧?”

      她的声音怯生生的,不是很确定。却给当时的林锐带了莫大的勇气。有这么一个不拘小节的妹妹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她诱惑着走。

      只是,他当时行动的导火线不是她的话而是她的行为。

      她当时想亲他。他往后一仰,两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她本就不高,却用手托着他的头,怕他受伤。言心从小就护着他。他总是会感动地不可收拾。那一次竟以身相许。

      言心。这一次,你也承受一下心理压力。有一些事情一回生两回熟。我们没有犯法。

      言心没有逾越禁忌的狂欢,她快要崩溃了。崩溃到梦见自己在地狱里走路,其他的鬼怪都在嘲笑她的不知羞耻。

      林锐终于放开她。她从地毯上爬起来去洗澡。跌跌撞撞。

      林锐的爱跟林锐的人一样克制。可是当他算计起爱情,那怕是一日四季,水深火热。他嘴角啜笑,言心难过,他却开心。谁让她轻易舍弃他?谁让她说不爱他?

      林锐的人格原本就应该是畸形的。是言心,用了十七年的精力爱护、培养,她总是拿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动她的言期一根汗毛的霸气顶住天,护着她的言期长大,飞走,找到爱,不爱她,被虐待,被自杀,被失忆,再记起,现在又来算计她。

      小时候,林锐也会觉得言心很傻。天底下男人千千万。现在的比例还是男多女少,你怎么就在我这样一个胚胎上定死了呢?我只是一个胚胎啊,言心,没有人要的胚胎。

      言心傻啊。要是言心不傻。林锐这辈子怕是就毁了。干劲坏事,被枪毙也不是没有可能。

      言心洗完澡,换上睡衣。推着林锐去洗澡。“快去快去。刚洗完澡也要再洗一遍。”

      “遵命。我的孙儿。”

      “爷爷,你身子骨还行吧?要不要我给你洗?”

      “可以呀。”

      “我随便说一说,你就随便听一听。当真哪能行呢?”

      “言心。你这随便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你不就想说我满嘴跑火车嘛,我就不改就不改。让你有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女朋友,一辈子给你抹黑。”

      “一辈子,你说的。”

      “一辈子,我说的!”言心一拍胸脯,前面晃了两下,言心低下头红了脸。

      言心与林锐,字同形,人同性。说不是兄妹别人恐怕都是不信的。可是她怎么都会怀疑,兄妹。

      于是,血缘鉴定。

      言心拔林锐头发。“林锐,你有白头发哎。”

      “可是你拔下来的明明是黑色的。”

      “我拔错了。”

      “那要不要再拔一次?”

      “算了。还是让它长着吧。人家都说拔一根长十根。”

      “言心。一会儿我自己去照镜子发现没有白头发你就死定了。”

      “怎么个死法?煎的炒的还是炖的?”

      “这么贫?”

      “不敢了。投降。”

      言心举起双手,她知道不能继续了。林锐的耐心值在下降。他最近总是碰她,一点儿都不克制,一点儿都不矜持,一点儿都不像他。

      孩子还是被林锐惩罚了。

      又是一个新学期。言心跟林锐一起在家里学习。林锐动不动就施展捆锁技术圈得言心动弹不得,然后食之,不知餍足。

      言心不再抗拒,反而满心欢迎。只是有时候会喊说头疼。林锐以为言心已经跨过伦理纲常。看过血缘鉴定书之后,林锐叹了口气,他真是拥有一个十分聪明的姑娘。

      “跟谁做了血缘鉴定?”林锐倚在门框上刁难言心。

      “我们家的小狗,安安。”

      “哦?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没看到吗?上面写了,没关系。”

      “你以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兄妹。”

      林锐想,他到底该怎么发作呢?言心把他比作狗,他该怎么反击?这个爱贫嘴的孩子,到底该怎么对付。

      他又一想,当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乳名给了狗。

      言心睡梦中喊的不是纪安的安安,不是其他的安安,而是言期的安安。他因为吃醋把名字分享给了狗。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给狗改个名字吧。”

      “为什么?它都已经习惯我们叫它安安了呢。”言心说。

      小狗听到有人叫它,摇着尾巴跑过来。言心蹲下来摸摸它的头,“你看,它听懂了。安安,安安,安安。”

      林锐放弃。还是等以后跟爸商量商量给自己改个乳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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