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与辉》叶曦酱

24、壬生浪士组7

　　“芹泽桑还是那么乱来啊。”既芹泽在岛原大闹了一场之后，土方的房间里又开始聚集着开小会的人了，这时说话的人事百奈，他现在算是对这位局长有了深刻的印象了，“不过这次好像闹得会津那边也知道了，要让他禁足来的？”芹泽被禁足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能少不少事呢。
　　“那也要管的住他才行啊。”平助嘟囔着，“这可不影响他在晚上没人发现的时候出去喝酒。”而且这禁足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撤了。
　　“怎么办啊土方桑？”百奈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土方，他是这里最说得上话的人了。
　　“如果在花街那边有我们的内应的话倒是好解决。”不论怎样最重要的是先将芹泽全面监视起来，他除了在组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花街了，但是他们才来京都这么些日子，哪来那么多内应？
　　“不能直接收买吗？”百奈的想法倒是比较直接，“一君之前有在那边工作，没有什么办法吗？”
　　“这种工作太冒险，不会有人愿意白白为我们卖命的。”土方叹了一口气，偏生组里账上又紧，要是有钱那倒是还好说，“而且就算有，也不知道能不能互相信任。”
　　“那，往里面送人？”百奈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我们的亲信大部分芹泽桑都是认识的。”只有在京都招人的时候进来的新人芹泽才不认识，但是山崎和岛田要负责在这边看着芹泽，其他就，嗯，其他的人的话。。。土方抬眼看着既无官职，又无任务的闲人百奈。百奈被他看得心下一凉，就感觉自己被自己推进了深坑。

　　“我不要，我是不会女装的，以我作为男人的尊严起誓！”虽然百奈压根没有那种东西，但是这一女装自己的性别就一定会暴露的干干净净这件事他是清楚的不行。
　　“不要你女装，你只要去当个小厮就好了。”土方倒也不想逼他逼那么急，反正把人送进去了什么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边就算是小厮，只要长得好看一点的也都要遭罪吗？是吧一君！”百奈不要形象的大声嚎着，“我对那种上层贵族之间流行的游戏没有兴趣！”他这话说的很委婉了，但斋藤和土方的脸还是可见的黑了一黑，这小子心里都在想什么呢？让他去当个卧底，搞得跟逼良为娼一样。
　　一边的平助倒是嘲笑起百奈来，“你就这么有自信自己长得好看？”
　　“是是是，我不好看，平助你最好看，又身材娇小，特别适合去当这个卧底。”百奈眼看着以前的兄弟现在见自己要遭殃不仅不帮忙还在一边说风凉话，心里很是不满意，特意加重了“身材娇小”这几个字的发音。
　　“来来来，一君我来帮你把他拖走。”平助明显的黑了脸，起身就准备和斋藤一起把百奈拖走。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斋藤，带他去花街。”土方一句话，就敲定了这件事。

　　斋藤简单交代了几句，吉原的妈妈就连连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位武士的意思，拉过百奈就上下打量，“这孩子摸样倒也俊俏，可以让他在小姐身边当个侍。”
　　百奈看着两人飞快的达成共识，总有一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不过，侍？那是个什么东西？
　　“千夜桑？衣服换好了么？”妈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斋藤已经回组里了，说是择日不如撞日，就让百奈从今天开始熟悉他在吉原的卧底工作了。
　　“你进来吧。”百奈唤她进来。妈妈一进去就看见百奈已经换好了一身漂亮的红装，配上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很适合你的衣服，千夜姑娘。”妈妈觉得自己的眼力真是绝了，这套衣服比较简练，这姑娘穿上可谓是艳而不俗，比他穿男装的时候那副样子好多了。百奈却没有很开心，她的注意力全在妈妈话里那“姑娘”两个字上。
　　妈妈看着百奈沉下来的目光，故作惊讶的说，“哎呀，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吗？失言了失言了。”百奈可知道她这不是失言，她要是没意识到，刚刚在斋藤的面前就应该表现出来了。现在在他面前说，意图不就是要威胁她么？所以说百奈才不愿意来吉原，组里那群呆头男人还好，这吉原的妈妈可是人精，要应付起来可难。
　　“你什么意思？”百奈可不愿意和她周旋，直接就问。
　　“哎呀，姑娘可不要这么凶，我们这花街的人嘴可不是很严，要是说出去什么。。。”妈妈冲百奈笑的妖娆，是吃准了百奈不敢怎么样。
　　“你想要怎么样？”百奈头疼的问。
　　“我们花街的人哪敢对您这样的大人物有什么想法？”妈妈说话还是弯弯绕绕的，“只不过，您也要我们沾点油水才行啊。”妈妈说着伸手抚上了百奈的脸。好一张俏脸啊，要是放在这女人堆里养大好好保养，那可是个好苗子，只可惜这么多年都跟着男人一起，暴殄天物。不过，只要这姑娘答应她的条件，再慢慢把她往这个地方推，也不迟。而且，现在的男人也喜欢新鲜一点的。
　　妈妈心里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完，百奈的手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脖颈上，“姑娘，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要是暴露。。。”百奈可不准备让她把话说完，手上力道加大了几分。
　　妈妈感觉脖子被卡住，气管挤压在一起，声带拼命的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缺氧了，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明明是个手上连剑茧都没有的姑娘，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妈妈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为什么？这是什么。。。
　　妈妈惊愕的抬头看百奈，只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哪还有刚刚跟着那斋藤来时的一副温顺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暴露会怎么样，但是要是有那个万一。。。”百奈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总司的味道，有点甜腻，但是充满了残忍。
　　说完话百奈就松开了手，妈妈心有余悸的蹲在地上喘气，百奈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开始工作吧。”百奈笑的爽朗。
　　百奈走在吉原里，心里奇怪。怎么刚刚那妈妈一点都不反抗的？自己的威严有这么厉害？不过他也没细想，厉害不是好事嘛？
　　突然他的眼前飞过一只翠色的小鸟，看上去有点眼熟。嗯？百奈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看一只鸟眼熟？

　　夜深了，土方看着广间里空了的两个座位，脸黑了。这百奈是他亲自派出去的人还好说，这总司人是去哪里了？
　　直到吃完饭也没看见总司回来，土方去一问才知道他和另外一个队员出去喝酒了。总司怎么会突然和别人出去喝酒？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件事肯定和芹泽脱不了关系。
　　“哈，土方，我看你也是急糊涂了，你的队员不见了，来找我？”芹泽句句话都是奚落，不过他又看着土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不过那个和他一起去喝酒的队员啊，前几天才来我面前说要暗杀近藤，怎么这么快就和冲田去喝酒了呢？你说是不是？”芹泽说完哈哈大笑，完全不管土方的脸有多黑。
　　一直等到深夜，组里的大门才被总司打开，即使在夜色中，就着门口的灯光也不难看见少年衣衫上沾染的鲜血，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一看就明白他去干了什么。
　　“冲田，队内禁止私斗！更何况是杀人！”土方气急。
　　“所以？要不要我现在就切腹？”总司偏了偏头，笑容里是满满的不在乎，“我刚刚砍了人，很累。”说完就一副“不要来打扰我”的样子，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总司洗完澡，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呢，就在走廊上碰见了百奈，“土方不行，就派你来了？”他又对百奈扯出一抹笑容，“你准备怎么说教我？”
　　“我不准备，我只是路过。”百奈确实不准备说什么，但路过也只是纯粹扯谎，他听说了总司今天的事，特意在这附近蹲他呢。
　　“是吗？”总司看上去倒是不在乎百奈哪句话说没说谎。
　　“那个人要谋害近藤桑，迟早都是要切腹的。”百奈非常平静，他知道总司虽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一定是乱透了，于是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来是博取信任，二来也是安抚他的情绪。
　　总司看百奈一脸平静，似乎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生死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不适合，他们说你不适合这样的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看着那双澄澈的眼睛，“没想到你才是一开始就最接近鬼的一个。”他满意的笑了，似乎知道自己这句话会给少年带来什么影响而流露出了笑容。
　　“我怎么样无所谓，”百奈敛下眸子，也藏好了自己的情绪，“土方桑很担心你。”他只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他们两的事要他们两自己解决。百奈从总司的身边走开。
　　至于自己。。。百奈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