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神]祭》小神明

26、「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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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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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意思傻笑，笨蛋，差点没命知道么？」

　　怀里的小孩眼睛快要搭起来了，闻言又是弯弯嘴角，很无奈的样子。

　　「深司还想说多少次。。我知道了啦，又不是我想掉进河里的。我也冷得要死啊。」

　　而且说到底绝对是深司的错不是么？虽然解释说和那个女生没有特别的类似恋爱的关系，但明明就是这样的啊，明明，就是那样的关系啊。

　　虽然知道自己没权力决定深司和什么人交往，但。。。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被深司惊吓到了么？否则谁会往河里跑嘛。

　　「不只是这个，发烧了也不去看医生，非要弄到脑膜炎才高兴是吧？你多大了啊，有没有常识啊。。每次都要别人担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你？」

　　「所以说对不起了啦。。麻烦深司特地跑来我家照顾我最后还把我送去医院，都是我麻烦深司了啦，别念了~我好困。。。」

　　哪里只是这样啊？整整三天的彻夜未眠，守在隔离病房外面的自己谁来赔偿啊？

　　看着那孩子因为冰袋和毛巾而湿湿地贴在脑门上的额发，自己怎么会傻乎乎的看了一整夜都没察觉到那孩子的不对劲呢？居然烧出了脑膜炎，他想要人怎么说他才好？

　　蜷缩在怀里还带着医院消毒药水味道的孩子苍白的脸越看越是心疼，而小孩半是刻意地仅仅把自己缩起来团在怀里的感觉就更是讨厌了。

　　病是好了，躲着自己故意不亲近的样子却已经持续很久，关系完全没有要转暖的样子。

　　虽然这一次拉了自己的袖口把自己留下来过夜了，还是没有可以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状况。

　　寒假都要结束了，这样下去到学校之后会发生什么啊？

　　「睡着了么？」

　　「干什么？」

　　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的感觉，和之前完全没有区别，但事实却是，自己没办法伸出手，去拥抱一个可能被别人拥抱过的伊武深司。

　　在之前一直觉得，这个柔软的怀抱应该是我一个人的，深司的别人看不出来的温柔应该都是我一个人的。

　　怎么可以对别人笑呢？

　　就算的确是在和那个女生恋爱，也不许笑给她看，也不许抱她也不许和她靠那么近。。。

　　本来是想要这么说的，但每次神尾在张口的时候都会发现这个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耍赖，只好闭嘴。

　　怎么说得出口呢？

　　「现在，很讨厌我么？」

　　稍微低下脑袋吻吻小孩的头发，注意到他颤了一下又往里面缩了。

　　「哎？没有啊。讨厌深司什么的。。。」

　　不可能的，讨厌深司什么的，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讨厌也不可能留他下来了。但讨厌自己倒是有的，这么躲着藏着什么都不敢说的自己，明明没资格还要那样想的自己，真是令人讨厌。

　　「抱着我是件很让人讨厌的事情么？」

　　我这个人，令自己都讨厌到想哭。

　　「所以说没有。。深司完全没有在听别人说话嘛。」

　　「那么抱我一下不可以么？」

　　柔软的声音让神尾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很让人讨厌的任性的不懂事的小孩子。咬着下唇不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眼睛湿润了，眨了几下收回泪水，把脸埋得更深。

　　「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沉沉的，而伊武以为他是困得厉害了。

　　「所以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皱眉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深司抱过别人么？和别人拥抱过么？吻过别人的头发么？」

　　「傻子。」

　　「。。。有么？」

　　讨厌自己或是讨厌深司，说到底，是讨厌这种什么都没说清楚的状况。深司和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深司和别人做了什么，我全部都想知道。

　　「没有，不是你的话，绝对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以后一定不会再离开你和别人在一起，真的假的交往都不会有，没事了。。。」

　　我错了。

　　低低念叨着说了很多，但那句「我错了」却怎么也没办法说出来。

　　「我以为深司和别人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很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么？柔柔地吻了他的发丝，而神尾没抬头只是继续闷闷地说。

　　「可是我难受也好生气也好，深司根本不在乎。。。」

　　这么说了，张开手臂环住了伊武。

　　「太任性了，我。」

　　「这个和任性没关系，只不过说明你到底也就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只会凭着心情做事情而已。。。跟个笨蛋似的，什么都不明白还跟个笨蛋似的理直气壮地生气。。就只会让人担心。。。」

　　就只会让人担心，一点自觉都没有的这个笨蛋呐，我到底为什么非要和你在一起呢？

　　「因为是个笨蛋所以深司不能不担心啊。绝对不能不担心。。」

　　「傻子。已经没事了。」

　　不要再用这种小心翼翼的声音对我说话了，不要弄得好像我还会丢下你一样。不是已经说了么？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绝对不会了。

　　「深司吻了别人了的。」

　　神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弄得伊武一下有点茫然。

　　「虽然不是主动的但的确是吻了她的，那个女生拥抱着深司吻了深司，深司也没有反对也没有拒绝，的确是和那个人接吻了。」

　　淡淡的叹了口气。

　　「是什么感觉呢？吻别人的感觉。虽然我管不着深司但。。。」

　　很在意。

　　非常在意。

　　「傻子。」

　　什么感觉什么的，应该说没什么感觉吧，就只是一个女生双臂围着自己的头颈仰着头把唇贴上来了而已。

　　「我不喜欢深司那样。」

　　猛地抬头微合着眼睛把唇贴了上来，把伊武弄得很愣，手臂慢慢的不自觉地环住了孩子的肩膀。

　　很柔软的，很舒服的，孩子的吻。

　　之后松开了自己的唇的小孩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

　　别人用来告白的动作变成了自己任性地向深司胡乱撒娇的动作，虽然明明都是男生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那种因为觉得心里很堵，所以想把深司的唇夺回来的心理让他完全顾不得别的，反应过来虽然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只要是和深司的话」但是。。。

　　都已经做了，怎么想都没用了。

　　「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对我们的关系，还有刚刚那种行为，还有别的很多的事情，你的想法是什么我怎么也看不出来。

　　「不知道。」

　　「我就知道。。」

　　这种答案也算是意料中的，这个傻子会怎么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以后不要好不好？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好不好？」

　　「我。。。」

　　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始终都以为自己和你在一起的，不管那个女生是谁，怎么想的，都以为自己是和你在一起的。

　　「以后，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不要吻别人好不好？」

　　「嗯。」

　　「虽然觉得这样对深司不好但是，能不能不要再那样了？」

　　「我不会的。。谁都不要，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了，我只要你，除了你谁都不要了。。。不要这样说话。。。不要再这样说话了。。。」

　　弄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深司。。。深司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喜欢到超过我的人的话，不可以在一起。。。」

　　因为深司是喜欢我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喜欢我的。

　　「傻子。」

　　「可是我。。很难受。。。」

　　「抱歉。」

　　那个声音是快睡着了的声音，怀里的人呼吸平缓着让伊武回忆起之前那个守着他在这里坐着的日子来。

　　呼吸很乱，张大嘴却好像什么都吸不进去的样子，怎么叫都没回应的孩子。

　　全部是我错了。

　　「对不起。」

　　因为已经睡着了所以可以很轻却很诚恳地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他听不见才能这样坦率地告诉他，我很后悔。

　　早知道你这么痛我绝对不会那么孩子气的。

　　早知道会让你难受我绝对不会把那句小孩不经意的话当真的。

　　「对。。不起。。。」

　　身体完全放松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在睡梦里叹了句道歉的话出来，还使劲往伊武身体里钻。

　　「傻子。」

　　「我不是傻子！」

　　一大早就精神万倍的孩子抬起头看着环抱着自己的伊武，噘嘴鼓腮很怨念的样子。

　　「深司和我打招呼的话难道是「傻子」这两个字么？」

　　「。。。早安。」

　　「嗯，早安。」

　　满意地微笑之后神尾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起床了，傻子。」

　　「不要。。外面好冷的。」

　　又缩了一下顺便抱怨了句天气糟糕，不适合起床之类的。

　　「多大了还赖床啊。。再不起来我就掀被子了，又没冷到会死人的地步，有什么好冷的。。。」

　　「就是不要！」

　　「不要。。。不要你就在床上睡一天好了，我要起床了。。。我才没兴趣陪小孩胡闹。。。」

　　「不要啦！深司走了我很冷的，深司要陪我的。」

　　扑闪的眼睛盯着作势要走的伊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伊武来说是话中有话。

　　「就这一次。」

　　回到他身边躺下。环住自以为冷得发颤的小孩，下颚在头发上磨蹭。

　　「多睡十分钟，之后非得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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