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神]祭》小神明

24、「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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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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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点唐突但是。。。」

　　意外的被女生约了而在放学后留了下来，然后就。。。

　　「但是可以和我交往么？」

　　然后就被更加意外地告白了。神尾愣在那里看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那个女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

　　圣诞节是很适合恋人们的季节，手织毛衣或者温暖的拥抱，可以无限度地靠近对方汲取温度。但——

　　「抱歉。」

　　「啊，那个，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并没有特别的。。那个。。」

　　无措地说完很长一串之后女生转身跑开，敞开的门口居然出现伊武的身影，还微微皱着眉头看上去心情并不怎么样。

　　「深司抱歉抱歉啦。。。」

　　摸摸脑袋为自己也不清楚的理由向伊武认真地道歉了。

　　「我马上就好了。」

　　也许是因为说好要一起回家但是自己迟了才要道歉的吧？这么说服了自己，神尾歪着脑袋微微冲伊武笑了。

　　「刚刚那个，是向你告白么？」

　　「哎？」

　　走向座位的神尾回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深司你说什么？」

　　「我问你那个是不是告白。」

　　今天的深司似乎特别没有耐心，语气也很不客气的样子。

　　「深司生气了？」

　　神尾没有回答伊武的问题，反而很小心翼翼地反问了一句，眨着眼睛虽然心里有些不解，却又隐隐觉得是自己的某些举动让伊武不太高兴，皱着眉头思考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只是稍微迟了一点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回答我，那个是什么，是不是在向你告白？」

　　伊武则对神尾没有回答自己问题这一点感到非常不满，伸手过去用力拽住小孩的手腕，往自己这边狠狠拉过来。

　　「给我好好回答！」

　　「小气。。。」

　　神尾把脸别向一边后噘着嘴小声怨念了一句，接着转回来瞪着伊武。

　　「是啦是啦就是告白啦，干什么呀，那么大声，我又不是听不见！有人对我告白不行么？」

　　刚说完就被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神尾整个都愣住了任凭伊武抱着自己把脑袋搁在肩膀上，沉默得让他几乎就窒息了。

　　「深司怎么了？」

　　果然我让深司很生气么？让深司不愉快了么？

　　伊武不回答，让神尾更加着急起来。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深司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迟到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是我错了。」

　　很低的声音甚至带着些让神尾陌生的失落感一下子在耳边响起来，神尾更愣了。深司在对我道歉么？他说了「是我错了」这种话？在这种其实谁都有错——可能自己还错得多一点——的时候，深司对我道歉？

　　「深司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啊？」

　　「没什么。」

　　松开他，伊武别过身不让神尾看见自己的表情，语调也回到了惯常的平淡到冷淡。

　　「快点。」

　　「哦。。。」

　　真的没什么么？总觉得不太对劲的神尾拎起书包勾住伊武的手臂。

　　「我好了，我们走吧。」

　　「嗯。」

　　的确是我错了，从头到尾。就算不是现在，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用那种女孩子特有的面对心上人的羞涩来向你告白，而不知道在什么人面前，你总是会点头的。

　　可是这又不是你的错。再怎么责怪你也无法消除自己内心的不安不是么？此刻拥抱怎么可能代表永远呢？

　　「对不起啊。。深司。」

　　从文化祭那次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深司一直异常地迁就自己，因此这次会对自己生那么大的气让神尾觉得自己一定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了。这么想着，神尾又道歉了。

　　「唔？」

　　歪头看看那小孩的样子，伊武淡淡皱眉了。

　　「你为什么道歉？唔？你哪里对我不起了啊？嗯？」

　　「我。。。」

　　我也不知道啦。可是深司会生气不就只能是因为我做错什么了么？

　　「傻子。」

　　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伊武忽然把手掌覆到了孩子的手上，稍微用力握紧了。

　　「我以后不会迟到了，真的。」

　　「和这个无关。」

　　你迟到多久我还不是一样傻乎乎站在那里等你么？虽然总是说你笨，但事实上最笨的到底是谁，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一目了然么？

　　「哎？」

　　忽然回忆起来刚刚深司用了可怕的语气追问的问题，神尾略微吃惊地叹了一下。

　　「深司是因为有人告白所以不高兴么？因为我被女生告白了，所以深司才生气了么？」

　　恍然大悟的语调让伊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小看了他。

　　那傻子原来也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是因为深司没有被告白过，所以才会生气的么？」

　　前言收回，那小孩绝对已经迟钝到了极点，笨到了举世无双了。

　　伊武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的样子更让神尾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眉头松开愉快地笑了。

　　「没关系的，总会有女生会知道深司的好会喜欢上深司的。」

　　「没关系，么？」

　　对他来说的确是没关系的，但对我来说却绝对不是用「没关系的」就可以带过去的。

　　「我才不会在意这种无聊的事情呐，你以为我是你么？」

　　「哎？」

　　明明我是好心安慰深司的。。。

　　「何况我也不需要，女人这种生物，麻烦得要死。。看那两个小鬼就知道了。。。」

　　「是有一点。。」

　　那两个小鬼的确麻烦得可以。

　　「可是深司不能因此就对女生产生误解啊！」

　　不可能所有女生都和那两个小孩子一样的啦。

　　「我说アキラ你，会答应么？如果再有人告白的话，会不会答应她？会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不喜欢的话，随便接受告白不太好啦。」

　　脸红了一下。

　　「而且哪有那么多人会喜欢我到要向我告白的地步啊？这次只是意外而已啦。」

　　「傻子。」

　　你有多诱人自己不知道而已。

　　「更何况，如果深司说不要答应的话，我也是不会答应的。因为现在我可是深司的生日礼物呐。」

　　会乖乖听话的，我。

　　「嗯？」

　　「我说得不清楚么？就是说如果深司不喜欢我和别人在一起的话。。当然虽然是这么说，但深司也总会有女朋友的吧。」

　　说着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地把脸别向另一边，心里却不知不觉有些低落。这种被宠着的日子，总是会有结束的。如果这么想的话，也会有些恼的吧？

　　既然这样自己这么缠着深司黏着深司，可以么？

　　「如果我不要的话呢？」

　　「哈？深司在胡说什么啊！什么叫做不要啊？」

　　「如果我不要别人只要你陪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我要你一直陪着我的话，你也会这么留下来么？」

　　「只要深司是这么希望的。」

　　微笑，扭回头。

　　「唔——虽然是这么说，但到时候有个什么女生一句话就能把你勾。。唔。。带走了。。谁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啊。。」

　　其实很愉快的伊武却用念叨来掩饰自己被神尾不自觉的说法惹出的笑容。而神尾难得很敏感地意识到伊武吞下去的那个词。

　　「什么叫勾引啊！」

　　「我没那么说。。。」

　　「你本来是想那么说的。」

　　「可是我没那么说。」

　　慢慢变成小孩拌嘴的某个重要话题似乎正在被遗忘，而伊武突然停了下来拉住还在往前走的神尾。

　　「又干什么啊？」

　　「你家到了。」

　　「哎哎？」

　　完全没发觉这一点的神尾愣愣站在那里。

　　「呐~深司，深司的爸爸妈妈旅行回来了么？」

　　「说起来是还没有。。。今天晚上还来么？」

　　「嗯。」

　　我想要多一点的时间，在你身边。

　　「那吃完饭来吧。」

　　「我知道了。」

　　半歪了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回过身一下子拥上去，在大街上整个的扑在伊武怀里。

　　「不管是谁，只要深司说不好就是不好，我也会不要别人只要深司在就可以了，一直一直都会在的。所以深司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想法，承诺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坚定。神尾把脸埋进伊武的肩膀觉得自己说不定脸已经烧起来了。

　　「我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了。」

　　被孩子不自觉表现的在意弄得惊喜不已，伊武甚至怀疑自己还舍不舍得放开他。

　　「啊啊啊——」

　　使劲把自己拉离伊武的怀抱。

　　「怎么？」

　　「因为刚刚那种话。。。」

　　仔细想想的话，那种话实在是很让人害羞啦。

　　一边懊悔着自己居然在说完那种话那么久后才反应过来，一边以飞快的速度转过身冲向自家。

　　「当心一点！」

　　拉他入怀，伊武皱眉严厉的语气。

　　「对，对不起啦。。。」

　　不小心没看清楚差点被车撞倒的小孩，低着脑袋道歉了，手掌放到环在自己腰上的伊武的手上。

　　「唔。。。アキラ？」

　　「啊啊~姐姐。」

　　伊武也好神尾也好一下慌了，松开对方的手。

　　但为什么要慌张呢？深司只是拉了把差点被车撞倒的自己而已啊。。

　　「那，深司我进去了。」

　　「等下你。。」

　　「我会去的啦~」

　　「去什么地方？」

　　关了门，神尾立刻就被姐姐逼在墙角，无奈地被一双戏弄又富含深意的眼睛打量着，感觉非常不好。

　　「我等下去深司家啊。」

　　「然后还要在那里睡咯？又要在别人家里别人房里和别人睡咯？」

　　「是啊。。干吗说得那么暧昧啊！只是去深司家而已。。。」

　　「傻小孩。」

　　摸摸他的头发不再逼问，只是在神尾松了口气就要走开的时候却突然开口了。

　　「傻可不是假装不喜欢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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