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未解之谜》细雪

5、物种起源5

　　“不去，不去”季寒听不高兴搞这套的，“什么临时啊，动不动都临时了，要不是你们没事儿提高入职要求，我不就稳稳地主任了，还需要临时？”

　　“与时俱进，”豁牙子笑了笑：“这也是咱们街道不能输给别家不是吗？”
　　“所以从街道主任学历开始？”
　　“哎，这也不是我定的，别计较，别计较，”豁牙子笑着专项黑爷：“爷，您说说意见吧。”
　　猫咪认真的舔了舔爪子，做思考状：”我倒是在他们那儿玩儿过一阵子，想想，那儿也没啥，鱼都比较硬，没有啥好吃的。”

　　哎，在哪儿有玩儿的，没吃的，没劲儿啊，黑猫摇摇脑袋，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地球上也就剩下这么个维度连接了，或许等下次异次宇宙大爆炸，新的空间链接会或许会有意思些。

　　豁牙看黑爷没反应，也知道这事儿今天是谈不成的，便没再提。

　　季寒伺候着黑爷吃饱，又盛了一碗海鲜汤，放在一旁，才腾出功夫问豁牙：”豁牙哥，你让他们戏弄王大爷的？”

　　“这事儿啊……”豁牙哥犹豫了一下。

　　黑爷说道：”山海街道的事儿还跟我保密？”

　　豁牙一想也是，不论是他爹还是领导，都说过，山海街道所有事情都可以告诉黑爷：“这事儿，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那时候我爹刚进警局，实习警员就跟着王大爷了，王大爷当时是个刑警，从卧底转过来的，因为都姓王，我爹还要认人家当干哥哥，可惜王大爷不同意，说是他命不好，不能跟人认干亲。我爹转正后就到了山海派出所，那时候也是子承父业。也就半年后，听说王大爷被毒贩打伤，从刑警上退了下来，正巧就转到了山海派出所。几年以后，我爹才知道，王大爷是被先前卧底时候的贩毒集团报复，被打伤的。当时虽然那个贩毒集团核心人员全部落网，但还有几个小鱼小虾逃了，打伤王大爷的就是其中一个，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才把他调入山海派出所的，这里好歹有黑爷照着，心肠歹毒的根本进不了山海街道不是？”

　　黑爷添了几口海鲜汤，点了点小毛头，不知是对汤的味道满意，还是对豁牙拍马屁的技术满意。

　　“这二十多年都没有再出事儿，不过最近，H市捣毁了一个制度窝点，从哪里抓来的马仔为了戴罪立功，检举揭发说当年那个毒枭的儿子在道上要扬言报复王大爷，叫他不得好死。王大爷原本住在青龙桥，离着山海很近，这不是拆迁了吗，搬到他儿子家边上了，CBD核心区的小区，被察觉过有人跟梢，他上下班的车也被人动过手脚，好在那次他开车不快，撞着隔离墩把车停了下来。前段时间季寒备考，也没好直接跟季寒说，正赶上张老太太，就是今天闹得那个，她装病想要离开山海街道，出去玩儿，被我发现了，为了不接受惩罚，他们同意给王大爷去晦气，让他在山海小区倒点小霉，把晦气消了，算是变相保护吧。”

　　季寒惊讶道：“还能这么操作？”

　　“开始我也不信，后来王大爷腿坏了，他家晚上停电，电表跳闸，自己上不去，媳妇不会修，儿子还在单位加班，只能报修。”

　　豁牙叹了一声，“幸好报修了，电表进线漏电！修理人员一查，唏嘘不已，直叹这家人命大，要是自己合电闸，一定就被电死！后来查了他们小区的监控，晚上有个戴口罩的男人进的他们楼里，坐电梯上了他们那层。再细致勘查，发现王大爷家的电闸上只有维修工人的指纹，前两天还刚有这极其不合理，进一步证明是人为破坏后进行了擦拭。虽然这事儿重案队介入了，但至今也没抓到那个人。”

　　“所以，这次又是到山海小区去晦气？”季寒问道。

　　“是啊，我想你也看到了，王大爷面色不对。”

　　黑爷喝完了汤，等季寒给它拿纸巾擦了擦胡子：“把老王的生辰八字给我，在来张近期的照片！”

　　“得了！早准备好了！”豁牙子拿出手机，翻了翻，拿出王叔的身份证照片，递给黑爷。
　　黑爷扫了两眼，爪子在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今晚有扫黄打黑的行的，多关注下老火车站地区。”

　　“好好！”豁牙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您，改天请您吃海鲜大餐！”

　　“要不，你把今天的钱结了？”季寒打趣道。

　　豁牙看了看一桌干净的盘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别，这多不隆重！给黑爷掉价！我先走了，去老火车站看看！”

　　第二天早上，豁牙子就打电话给了季寒，说是毒枭儿子在昨晚排查□□窝点的时候被抓到了，要请黑爷吃大餐。

　　豁牙子颇为豪气道：“请您一定要好地方，咱们去最大的海鲜馆子，清场，到了随您点，你指龙虾，我决不点鲍鱼！”

　　“那就先让他们准备着干炸小黄鱼，其他的等到了再说。”黑爷也不推辞。

　　“恩，您看，晚上堵车，时间浪费了，多可惜，我下午四点左右接您，就到季寒家楼下，今天您们是住在季寒上次给我的地址吧，我去的时候就不进去了，到了给您打个电话。”

　　黑猫满意的挂了电话：“豁牙几年不见，越发懂事了。”

　　“呵呵。”季寒总觉得里面存在着什么猫腻。

　　下午四点准时，一辆豪华商务车到达季寒家楼下，豁牙装扮的人模狗样，保持着八颗牙齿的微笑，开门请猫爷上车。季寒要跟上，却被拦了下来：“我这次感谢黑爷，你就别去了吧！”

　　“不地道啊！”

　　“卸磨杀驴！”豁牙眉毛来了个自认为潇洒的上挑：”你懂得！”

　　季寒也不觉得被骂，反而呵呵一笑：“是不是早了点？”

　　黑爷在车上等的有点不耐烦，催促道：”豁牙快点！小寒子，你自己吃吧。”

　　得，季寒的晚饭楼下面馆，解决，回头看了眼车，总觉得有点熟悉，哪里见过？

　　晚上10点多，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季寒本以为是豁牙的电话，马上接听，里面却传来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寒寒，我是妈妈，你最近好吗？”

　　接到妈妈的电话，季寒有点不太适应，他和他妈并不十分亲近，他们之间，基本上只有距离产生的美和血缘的关系。

　　“妈。有事儿吗？”

　　“没事儿不能给我儿子打电话？”

　　“能，就是这么晚了，怕影响您的美容觉。”

　　“拉倒吧你！”季寒妈妈，韩女士的大嗓门，主要源于多年的体育教学中，“这都两三个月没回来了吧！”

　　“这不是怕您们忙吗？”

　　“得了吧，考上Q大了，也不通知一下，给你庆祝啊！”

　　“昨天刚通知，还没来得及，想着周末去您那儿在当面告诉您的！”

　　“行吧，小子，明天就是周五了，后天来啊，中午给你准备炸酱面！”

　　挂了电话，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谁啊！”

　　“我！”

　　季寒开开门，就看到一张被挠花的打脸，和一只一派悠闲，稳稳坐在脑袋上添爪子的黑猫。

　　季寒抱过黑爷，顺便踢了双拖鞋给花脸豁牙，”这是咋了？”

　　黑猫在季寒怀里蹭了蹭，抬起小脑袋：“小寒子，给爷准备好东西，过两天陪着爷去山海度度假！”

　　“啊？”季寒觉得，以黑爷的个性，绝对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咱就这么去了？太便宜了吧！”

　　豁牙指了指自己的脸：“便宜？”

　　季寒煞有介事的点头：“对啊，本来就不值钱啊！”

　　“这是因为他不要脸！”黑爷插嘴道：“店老板你也认识，就是那家闹鱼妖的，人家本来就是要感谢我才请吃饭的！老板没你联系方式，这才找的豁牙子！车都是人家出的！”

　　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上次去家特出名的连锁店吃海鲜，赶上那家店主被只鱼妖闹事儿，季寒收拾了鱼妖，给山海街道办事处发了短信善后，自己也就离开了，没想到这人还不错，想着报答。

　　“借花献佛！”季寒耸耸肩，“可黑爷咋就同意去山海了？”

　　黑爷道：“豁牙子明早带我去大连吃海鲜！”

　　“他能掏钱？”

　　豁牙子得意的抬抬厚实的下巴：“这可是我全部身家，进行下午才到期的定期存款！”

　　季寒扫了眼豁牙子，转头对黑爷说道：“你是为了吃抛弃我，平时我亏待过你吗？”

　　“你带我去过大连吗！”

　　“你不是不愿意做长途车，不愿上飞机的货运箱！”

　　“哼，你就找理由！就不能包机！”

　　“他包机？”

　　“蹭机！”豁牙子马上抢先发言，“店老板本人有飞机，他们全国都有业务，大老板，就是兼顾一下海鲜业，大连也有店！”

　　得，拆二代有钱、有颜，但真心不敌海鲜连锁业巨头的能力，拜别。

　　周六一早，送走了黑爷，季寒就去了父母家，这天姐姐也在，一家四口吃了一顿团圆饭，美名其曰，为他庆祝考取Q大。同时，父母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他姐被Y国的博洛尼亚大学录取了，过几天就走。

　　一直知道自己有个学霸姐姐的季寒，从小就被比的没了在这方面争宠的心思，也不会想，成绩好了父母会多关注一些，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考到Q大也没第一时间和父母说。

　　在外人眼里，都觉得他缺爱，但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缺少父母的爱。他一直知道，他的家庭比较奇怪，他能感觉到父母对他很关心，父母从小总是从各个方面打听他的消息，隔三差五就给他的老师打电话，就请同学父母吃个饭，但很少主动去问他，主动去接触他。

　　自己家里每次吃饭、聊天，也是对他尊重的过了，搞得像是个仪式。渐渐地，季寒大了，似乎也就明白了，从黑爷选中他家开始，他家总有一个会与众不同的存在，从他出生哪儿会儿，他没被选中的父亲就不敢再把他当个普通的儿子。有得必有失，季寒看得很开。

　　相比父母，季寒和取名韩姬的姐姐感情算是不错，姐姐总觉得自己多占了父母对弟弟的爱，平时也总是给弟弟免费补课，给他讲学历的重要性，非要把比他大三小时，当做大三十岁一样，把弟弟当个儿子一样，把姐弟情愣是整的跟母子一样。

　　吃完饭，父母跟季寒商量，准备跟着去送送韩姬，顺便看看在Y过定居的舅舅一家，询问他要不要也跟着去。

　　季寒对从未谋面的舅舅一家没什么感情，何况昨天已经答应过黑爷去山海的事儿，也就拒绝了。

　　他父母都不算失望，不过他姐就有点失落，季寒只得留下来安慰了一天多愁善感的姐姐，总算是说通了。

　　第二天一早，季寒就去了超市进行大采购！他到了郊区最大的购物中心，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扫货。对于要穿过山海小区去山海界的这件事儿，季寒是真按黑爷说的去富氧地区度假来准备的，除了户外用品，paid都带上了三个256g的，笔记本两个全是16寸的，充电宝五个全是不能带上飞机的！当然，帐篷、睡袋、压缩饼干、烤箱、牛肉、羊肉、胡椒粉、孜然，好了不占用字数了，以下几万字简略，反正一个suv愣是装的满满的，他差点坐不进驾驶室。

　　周一一早，季寒去派出所开着车接上黑爷直接去了山海。

　　黑爷早就过了需要吃东西的时候，用科学的讲法，就是不需要从食物中吸收营养，通过呼吸就能分离出空气中的营养，通过晒太阳就能提取里面的能量。

　　只是黑爷平时没啥特殊爱好，就是喜欢吃海鲜，要是遇到新鲜的，合口的就吃的多些，季寒估摸着黑爷去了趟大连，吃的肯定要比平时多了点，根据他对黑爷二十几年的了解，知道黑爷每次吃多了，都会闹肚子。

　　当然，黑爷对这个是不承认的，他总说，邪神那个不叫闹肚子，叫排除身体内的有害物质。只不过，跟其他猫比起来，他的这个排出还是很不一样的，其特点就是一个字——臭，要是需要详细形容一下，就是——臭的制霸宇宙！

　　不过黑爷有一点好，虽说臭的比较厉害，但是不同于普通猫，他能控制的住，基本上一天半天都是能忍住的。但是为了黑爷的面子，季寒还是早早去接了，万一在派出所内排除出来，总是不好。

　　不用提醒，厕所能冲走，家里的也能冲，上次黑爷自己冲的就很快，但是还是接到了物业的电话，邻居说他家咸鱼臭了，六七天都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