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峨眉遇上武当》流星夢

29、我们私奔吧

　　当峨眉遇上武当
　　文/尔茜
　　第二十九章

　　感觉好像睡了一万年，我猛地惊醒，艰涩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闯进还来不及适应的眼睛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连在周围的人也是一身的白。我是不是已经轮回转世了？还是去了极乐世界？

　　此时，我正在医院的床上打点滴，浓浓的消毒.药水味道呛入鼻腔。身边的医护人员一拥而上立即为我做检查。

　　一轮量血压，量体温，被一堆医疗仪器进行检查后，医生说我安好无恙，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多休息便可，叫大家不用担心。然后他们便退出了房间。

　　我住在“总统套房级”的病房，内设有小型会客室，有可供烹煮的流理台，也有独立卫生间。

　　我看到秦汉仁坐在会客室，他的身旁有非常憔悴的秦武。他看来很不对劲，双目通红，两颊凹陷，挂着一对黑眼圈，面无血色。

　　他们朝着我走过来，秦汉仁首先开腔说话：“晶晶，你要振作。我找了秦武来。他也知道了所有事情。”

　　“嗯。”看到秦武，我的心就不自主的疼痛，痛彻心扉的痛。我忍不住就哽咽起来。

　　“你们要面对现实。”秦汉仁不忍的说着。

　　接着，秦武一面认真的说：“去他的亲生兄妹，我不会承认的。我想好了，我不会顾虑什么血缘关系。世界上除了人类，所有动物都会近亲交.配。人类之所以不能，是因为怕后代子孙有缺陷。所以只要我和晶晶不要生小孩，就没有问题了。像我，也是由代母所生的。我们要小孩可找代母，不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吗？”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我们把一切当作没事，没有人会知道的。要不，我和晶晶可隐姓埋名，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这就是我的计划。”

　　他以期待的眼神的看着我和秦汉仁，他要得到我们的认同。

　　秦汉仁回应说：“秦武，这是有违道德标准，天理不容的。是乱.轮，是违法行为。你们在一起才一年半载，要理智放下不是很困难的事。”

　　“不只是一年半载，我和晶晶七年前就睡过了。”他看着我对我说：“七年前和你一夜情的人是我！”

　　我张开嘴巴，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对，那个人是我。你在酒吧跟我说不要回家，所以我和你过了一夜。”

　　“所以乱.轮的事反正早就发生了。我觉得不需要拨乱反正。不需要！就让我们一直错下去吧！这天理不容的事，让我来世受尽千刀万剐！可我今生就要定了晶晶！”

　　秦武的一席话令我很震撼。他向来就有狡言善辩，强辞夺理的能耐。

　　我终于抚平情绪，开口说话：“秦武，谢谢你。我很高兴知道了当年那个人是你。我当时因我母亲失踪的事，失了心风，我一直后悔莫及。现在我知道是你，觉得那就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秦武，我们是兄妹关系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能装作没事。道德论理是中国恒久以来的普世价值观，我们不能逆天而行，不可以往死胡同里钻，是没有出路的。所以我们不可能了。”我痛彻心扉的说。

　　“我不甘心！”秦武崩溃的大喊着。他指着秦汉仁说：“你只证明了你和晶晶是父女关系，不代表我和她就是兄妹吧！我不甘心！很不甘心！”他大手一挥使劲的拍在桌上，发出呯的一声狂响。“来！我和晶晶也要做DNA测试，现在找医生来抽血，去做测试！”他看来快要疯了。

　　“秦武，虽然你是代母所生，可你出生时我已经做了亲子测试，你的确是我的亲生儿。”

　　“我不相信！就算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亲眼看到。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种要是她！为什么！”他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最后秦汉仁为了安抚秦武还是找了医生来替我和秦武抽血做测试，然后趁机替秦武打了一支镇静安眠针，让他平复情绪，好好睡一觉。

　　当秦武昏昏入睡后，秦汉仁坐在我的身旁。

　　“对不起晶晶。我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知道你和妈妈一路以来都过得很苦，我非常惭愧内疚。现在，还要求你和秦武分开……”老人伤感的说着。

　　我突发的由一个孤女变成一个有父亲的人，而这个人居然是我未婚夫的父亲，我实在消化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我对他没有恨意，我知道他其实也被蒙在鼓里。我好清楚我妈妈独来独往的个性。所以，从一开始听到秦汉仁说关于她的事我就知道这一切会是千真万确。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晶晶，你不要怪我找秦武来。是他自己找到你的，这几天他发了疯似的在找你。所以我也把事情告诉了他。”

　　“嗯。这也挺不错，起码他不会再以为被背叛了。”看到秦武过激的反应，我突然好像平静下来。

　　“我的一生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我起初不能明白。但这几天看到你们的状况，我开始有点担心，也有点惊慌。你们要振作，要理智一点。刚才秦武的话，我不能接受。”

　　“嗯。”我力不从心的敷衍应付着。然后我对他说我累了要休息。我真的很累，身心具疲。

　　三天后，我和秦武双双出院了。秦汉仁出奇不意的没有出现，也没有派人来接送。于是我坐秦武安排的车回家。他随我走进了我的新居。

　　我认真打量我的新居。客厅的地铺上浅色的木制地板，四周贴上丝绸绣花素色刺绣的墙布，给人一种温馨柔情的感觉。墙上挂着一台50寸的液晶电视，米黄色的沙发，柔软舒适。墙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整个装潢都很搭配，很有品味。

　　我和秦武一同坐在沙发上。

　　“我上星期打了无数的电话给你没人接听，发短信给你，你没有看也没有回，等第二天那个手机号居然成了空号，你的微博也注销了。慕容晶晶，你又再一次悄无声息的跑了。没有你，我快要疯了！”秦武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强忍着泪水说：“秦武，我们面对现实吧。我们没有可能了。”

　　“跟我一起逃吧！我们私奔！逃到一个没有人找到我们的地方。”

　　“秦武……”

　　“你仔细想想，我们都不要活了，还有什么要怕的！你不用现在决定，反正我需要时间作安排。”他轻吻我的额头，把我拥在怀里。“相信我，我们会有出路的。”

　　这段日子，像暴风雨前夕一样的平静，秦武忙着安排离国的事，秦汉仁像突然销声匿迹似的。而我就忐忑不安的在想着秦武的建议。

　　今天秦武来找我。他说已经打点好，房屋也安排好了。我们下星期便可以离开中国，飞往新西兰过新的生活。他把相片递给我。

　　这是一栋英格兰风格的乡村小屋，三层高，坐落在离克赖斯特彻奇市不远处俯瞰总督湾的一座小山上。二楼的三个卧室都可以看到花园和海湾的景色。花园里有露台、走道、长椅，还有一些大型混凝土雕塑作品。

　　“总督湾有很多风景保护区和公园，很多人在那里玩悬挂式滑翔机、跑步和骑单车。所以我们住在那里一定不会闷，可以游山玩水，不亦乐乎。”秦武搂着我的肩膀，笑逐颜开的说着。

　　他俯身亲吻着我，撬开我的唇齿，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掠夺着我口中的每一寸土地，肆意吮吸，他的一双大手不安份的..........

　　我微微一颤，有点生硬的附和着他。他似乎感受到我的不配合，停了下来，面向着我说：“怎么了？”

　　“秦武……我……我办不到。”我挪开他一点点，把衣服整理好，坐直了身子，然后说：“我做不到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私下把我和秦汉......你爸爸的血液样本寄到美国和英国的DNA鉴定中心做了测试，结果完全一样。我和他真的是亲父女关系。我欺骗不了自己，我过不了道德观那一关。”

　　我掩着面哽咽落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武乏力的把整个身子陷进沙发，神情恍惚。我知道他其实和我一样。我相信他也暗自确认了亲子鉴定报告的真伪。自从得知我们的兄妹关系后，他和我除了拥抱、亲吻之外，就算我们独处一室，大家都没有进一步的亲密行为，因为我们都清楚知道那是不可以了。

　　室内一片寂静。我和他就各自瘫坐在沙发的两端，各想各的，舍不得离开，但又没有靠近一点。

　　最后，秦武站起来，用沙哑的嗓音说着：“我们下星期如期出发。”然后他就离开了。

　　我独自倚在窗前遥望远方，无法平静的心泛起波浪，这波浪是我的心酸，和苦涩的伤感。手拿着秦武给我的机票，心在隐隐作痛。

　　出发到新西兰的那一天，秦武一大清早就来了。我们行李不多，他说新西兰是文明国家，我们到步可以再添置日常，不用亲自携带过去。

　　我和秦武都很沉默，背负着道德的枷锁，受着内心的煎敖，逆天而行。我们提着沉重的步伐，无声无息的离开，离开亲人，离开朋友，离开家园。

　　此时，门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秦汉仁带了秦文和两个老人一起来了。

　　“你们是来踢场子的吗？”秦武首先开腔说话。“只得几个老人，太看低我了吧！”

　　秦文立即出言阻止：“秦武，注意你的说话。”

　　秦武立即放下姿态，低声地说：“爸，哥，你们不用阻止了，我们决定离开中国隐姓埋名生活。求你们成全我们吧！”

　　“你们不需要走。我接受你们在一起了。”秦汉仁的说话把我和秦武吓了一大跳，我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比前阵子苍老了不少的男人。

　　秦武一面疑问，把我护在身后：“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我意思是你们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不用隐姓埋名。”

　　秦汉仁顿了一顿，神情严肃的说：“因为你们不是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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