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姑苏山人

8、第 8 章

　　跟着周澈进门，玄关里放着鞋柜，祝九哇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休闲风和商务风归置整齐，拖鞋么……反正没有她的份。
　　“私人领域。”周澈看穿她的想法，“不会有别人过来。”
　　祝九沉默，幸好她带了自己的拖鞋过来。

　　男人都是善变的。
　　以前周澈哪有什么私人领域，跟队友住宿舍，经常会单独消失一只袜子，过了一段时间又找齐了。
　　贤妻本贤明明是祝九才对。

　　祝九跟着他一路上了二楼客房，她更蒙蔽了，她自己的生活环境放在周澈面前……可以说是邋遢大王。

　　现代极简的装修风格。
　　断舍离本人。
　　一个字形容：空。
　　祝九大概了解一点这方面。
　　现在不都流行说低欲望社会么，职场焦虑的工作狂会看的一本生活类书籍，作者是日本人。中心意思大概是：找到你真正爱的东西、事和人，活在当下。

　　祝九差点对着他就是一声周大师。

　　周澈和她交代几句小细节，“晚上喝水要去一楼厨房，记得开灯再下楼。”

　　祝九点头，像个听讲的小学生。

　　“晚上请你吃饭。”祝九紧张的说，“听说附近新开了家日料店，我……”

　　“改天吧。”周澈说，“改天我请你，给你接风。”

　　祝九更紧张了。她在他面前一开口就稳不住，话说得也不够漂亮，太蠢了。像在给男朋友撒娇时的命令语气。

　　真的不怪她……

　　周澈看自己的眼神……从进他门就开始了，像在时刻提醒她做过什么亏心事，又像随时都要将她就地正法。

　　“我晚上有饭局。”周澈说。
　　他在和她解释。

　　“……可以一起么？”祝九鬼使神差的问出口。

　　周大师笑了。

　　窗口的阳光慵懒，他穿一件白衬衫，笑意和煦。

　　她佩服四年前的自己，到底是揣了颗什么样的大心脏，才敢睡周澈。

　　祝九记得以前周澈给自己吐槽过，因为长相问题常常被人觉得不正经，重要场合他会故意摆高冷的架子，实际上他笑起来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
　　周澈所谓的饭局，原来是和电竞设备的合作商签合同。

　　甲方的高层人员都到了，执行总监、外加零零散散几个助手。

　　周澈今天带了祝九……和拖油瓶许逸飞，三人组齐上阵，当年召唤师峡谷的王牌组合，经过之处必会血雨腥风。

　　祝九坐在小角落吃着甜点，偶尔看一眼落地窗外的夜景。

　　“周澈今天帮你搬家，没有帮你处理多余的行李么？”许逸飞八卦道。

　　祝九摇头，她走的时候就没带什么。最重要的某人都没能捎上，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你怎么和我一起坐角落，别人都是未来可期，我们都是拖后腿的咸鱼。”

　　“能给人当腿部挂件也是门技术活。”许逸飞光荣的说。

　　“以后就是我的了。”祝九说。

　　许逸飞想和她交流同为挂件的感想，“我上次搬家任务也交给周澈，结果他给我来次大扫除，不实用的东西全给我扔了。”

　　“我不信。”祝九说，“他可是能把奖杯囤一个房间，定期拿出去晒太阳的人，以前我念书那会儿，给他折小星星，他逢年过节还不忘拿出去见见光。”

　　说完祝九先愣了。没听周澈和自己提过放奖杯的房间。

　　她的同居梦……

　　看来某人狡兔三窟。

　　祝九郁闷，她又不会生扑他。扑也扑过了，再扑一次么……周澈肯定不会给她再犯的机会。

　　“我听周总说你是美工部的顶梁柱。”一张方块脸举着酒杯出现，和祝九主动打招呼。

　　许逸飞抢先说：“江总好，我先敬你。”

　　祝九连忙跟着说：“江总好，我也敬你。”

　　“怎么称呼？”方块脸说，“当JJC的冠名合作商两年，以前没见过你。”

　　“我姓许。”许逸飞说。

　　“我姓祝。”祝九说。

　　“JJC的员工很有趣啊。”方块连脸色尴尬的坐回去了。

　　许逸飞无奈，其实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挂名经理，比起和人打哈哈没话找话说，他更喜欢抱着键盘玩游戏。他给自己重新倒满酒，看到祝九杯里的水平线乐了，“你在表演喝假酒么？”

　　“……我不会喝酒。”祝九说，“可以喝牛奶么？”

　　一分钟后，服务生给祝九上了杯果汁。

　　祝九下意识看向周澈的方向，刚好和他视线交汇。

　　她伸手摸过唇角，似乎是想暗示他什么，然后她看到周澈抿了抿唇。

　　祝九哼一声。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么？这不是浪费甜品么，根据她专业的眼光，应该是她刚才切的那盘慕斯黑森林。

　　“经理，你挡酒总会吧。”祝九提醒无所事事的许逸飞。

　　许逸飞：“……会。”当经理最重要的不是挡酒，是要有眼力见。
　　他替周澈挡一晚上的酒，不如帮某人多听祝九说几句话。
　　许逸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反应过来了。转头向甲方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
　　正对着中间大屏幕唱歌的女秘书站起身，放下话筒，“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紧跟着甲方剩下的女秘书全跟了出去。

　　“她唱的比我好听。”祝九一脸可惜，唱一半不唱了好难受，她忽然理解粉丝催更的心理。
　　“要不我也给你去点一首？”许逸飞说，“你唱功肯定进步了，我期待你的表演。”
　　祝九：……死亡歌姬的外号好像还是周澈给她起的，纪念她五音不全的唱腔。

　　“你不用强行安慰我。”祝九说，“追我的人能排满整个日落大道，黑人白人黄种人，爱无界限。”日落大道，位于加州西部。同时也是好莱坞璀璨星光的代言词，全长27公里，最窄的地方也有四车道。

　　许逸飞：“……”衣食父母说话一点不注意怎么办？在线等，急。还有，这句要不要……也原封不动的告诉他的兄弟周光棍？

　　——
　　添越suv驶进车库。

　　周澈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微屈，时不时敲一下，像在数时间。

　　他看着副驾座上的祝九，月色朦胧，轮廓恬静的侧脸，她抱臂靠窗，浓密的眼睫投下两圈光影，静悄悄的气息均匀。

　　祝九在不熟的人面前会认生，不说话就看起来像个理想型小淑女。偶尔会有沙雕时刻。

　　她刚和自己正式搭讪没多久，周澈带她上过一段时间分。
　　有次晚上他发消息请她吃夜宵，她答应的果断，就像那天叫他小哥哥一样。人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目光闪躲，羞羞怯怯的少女，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一眼。
　　半小时的夜宵，她中途去洗手间补了五次口红。
　　年少时的感情总是不可思议又懵懂。

　　周澈解开安全带，轻轻推开车门，长腿迈下车，从另一边将人轻松抱到怀里。

　　绅士手落在她的肩上。

　　祝九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认真沉下心仔细一听，也有可能是他的。

　　她不小心在他车里睡着，不得不承认，周司机的车技感人，简直居家必备款。

　　他刚推开车门她就醒了。

　　宽阔的胸膛，安全感十足。

　　她舍不得醒。

　　经常有媒体带节奏他是一个人扛着队伍进决赛，只想着自己。要么浪，要么秀，资源吃独食，团队协作比不过对面，等一个身败名裂日常陨落。
　　团战、反杀、翻盘。赛场上每天都会发生的一幕，可每一次看见，就有一股热血，那是最纯粹的热爱。

　　当其他人慕名而来，祝九早已见证过他的封神之路。

　　周澈这个人么……她真是对他什么半点抵抗力都没有。他对她说过最暧昧的一句话：早点休息。

　　相比之下她就厉害多了：以后要是再有人采访你有没有谈恋爱，女朋友是谁，你就说是心中小九九，我不介意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小小年纪就深谙撩汉之道，懂得宣誓主权的道理。

　　现在想想，她跟他半斤八两，像两个小朋友。

　　——
　　添越suv驶进车库。

　　周澈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微屈，时不时敲一下，像在数时间。

　　他看着副驾座上的祝九，月色朦胧，轮廓恬静的侧脸，她抱臂靠窗，浓密的眼睫投下两圈光影，静悄悄的气息均匀。

　　祝九在不熟的人面前会认生，不说话就看起来像个理想型小淑女。偶尔会有沙雕时刻。

　　她刚和自己正式搭讪没多久，周澈带她上过一段时间分。
　　有次晚上他发消息请她吃夜宵，她答应的果断，就像那天叫他小哥哥一样。人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目光闪躲，羞羞怯怯的少女，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一眼。
　　半小时的夜宵，她中途去洗手间补了五次口红。
　　年少时的感情总是不可思议又懵懂。

　　周澈解开安全带，轻轻推开车门，长腿迈下车，从另一边将人轻松抱到怀里。

　　绅士手落在她的肩上。

　　祝九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认真沉下心仔细一听，也有可能是他的。

　　她不小心在他车里睡着，不得不承认，周司机的车技感人，简直居家必备款。

　　他刚推开车门她就醒了。

　　宽阔的胸膛，安全感十足。

　　她舍不得醒。

　　经常有媒体带节奏他是一个人扛着队伍进决赛，只想着自己。要么浪，要么秀，资源吃独食，团队协作比不过对面，等一个身败名裂日常陨落。
　　团战、反杀、翻盘。赛场上每天都会发生的一幕，可每一次看见，就有一股热血，那是最纯粹的热爱。

　　当其他人慕名而来，祝九早已见证过他的封神之路。

　　周澈这个人么……她真是对他什么半点抵抗力都没有。他对她说过最暧昧的一句话：早点休息。

　　相比之下她就厉害多了：以后要是再有人采访你有没有谈恋爱，女朋友是谁，你就说是心中小九九，我不介意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小小年纪就深谙撩汉之道，懂得宣誓主权的道理。

　　现在想想，她跟他半斤八两，像两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