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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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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花礼给猫洗了澡,浅色狸花猫抖了抖尾巴,矜贵地眯着眼睛。
…噗。
它的毛沾了水,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像一只缩了水的布娃娃,要多丑有多丑,偏偏自己还不知道。
花礼拿出手机,眉眼弯弯,笑着给它拍了一张照。
吹风的时候,她收到了回音。
「好丑。」
「唔。你果然也这么觉得。」
「…」
「我还没想好名字,学姐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阿籽。」
「诶、诶?」
念泽睫毛垂着。
半晌,她指尖微动。
「花的礼物。」
见过她弯眸浅笑,红彤的鼻尖,冻得僵直的手指捧着热腾腾的奶茶,蛮横娇嗔地塞给她;也见过她氤氲的双眼,雪牙轻轻咬着嘴唇,委屈的小脸上带着努力不让人察觉的慌张;还有乱糟糟地呆毛,迷糊的圆眼,却在醒来时第一眼往她脸上瞧,巴巴地、小心翼翼。
花礼。呐。
——也是给我的,最好的,花的礼物。
*
日复一日,马不停蹄。
上半学年快要过去,物竞卡在最后一个星期。
像往常一般,阿乐给他们开完小灶后,花礼留在图书馆自习。
良奈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眼。
花礼不明所以,疑惑地向她投去目光。
良奈用气声:“花——礼——酱——!”
“请和我一起去吃烤肉吧——”
花礼朝她慢慢、慢慢地笑:“良——奈——桑——”
良奈眨着大眼睛,屏住呼吸。
“你是不是,被甩了呀?”
*
该怎样承认错误,才能安慰好面前这个傻女人?
烤肉店,人声嘈杂。
花礼拿出一包餐巾纸,平静地递给她。
“嗝——!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嗝!”
良奈一边哭一边打着嗝。
“王八蛋、我这么漂亮!嗝!”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流出来,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大姐大的不良形象统统跑的无影无踪。
但下一秒——
她猛一拍桌子!
“花礼!你说!我漂不漂亮?”
花礼捣鼓似地点头:“嗯!你是最漂亮的!”
“我好不好看?”
“你是最好看的!”
“那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花礼给她擦了擦眼泪:“因为他配不上你。别哭。”
良奈仰着头,可怜巴巴。
“在对待感情这方面,大部分人都无法从始至终吧。”花礼歪歪头,“上过床又怎么样?因为外界刺激、感官刺激,下一秒就能出去找另外的人。”
良奈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她吸了一口气:“你这是在安慰我——”
“没有,”花礼平静道,“我只是在复述客观事实。”
“太难受的话,我请你喝酒吧。良奈桑,你喝过吗?”
*
酒精是什么味道呢?
苦涩、沉闷,泛在舌尖。
从食管咽下,微辣的刺激一直蔓延到四面八方。
“好酸…”良奈皱着鼻子。
“诶?”花礼笑了,“良奈桑的形容很有趣。”
“是吗?”良奈举着被子,澄黄的液体沿杯壁碰荡,摇晃。良奈又深深喝了一口。皱着眉:“还是好酸——”
她举着杯子,要跟花礼碰杯。
“你喝。你也喝。”
花礼从容地倒了一杯水,举杯:“今天是良奈桑一个人的狂欢。”
“雅达唷!”
良奈猛地放下杯子,嘟囔:“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花礼!陪我喝!”
她轻声尖叫:“不喝不是好朋友!”
*
为了当好朋友的花礼…
此刻、懵懵地瞪着小圆眼,鼻尖粉粉嫩嫩,连耳朵边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