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演剧部》蛲炅

33、【乾海】流沙-5

　　9、

　　对战立海大，乾的S3成了决定青学前途的一战，对手是同样擅长数据网球的，乾的朋友，柳莲二。

　　那时的乾，已经被逼上了绝境，那时的青学也已经再没有退路。

　　“前辈，也是时候让那些家夥们闭嘴了。”海堂突然开口说道。

　　乾前辈，只有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比任何人付出的都更多。因此不曾怀疑，取胜的那个人，会是你。

　　“恩，会的！”乾轻笑，跳起，发球。一瞬间，柳愕然。

　　“海堂，你好像很了解乾呢！”不二笑得云淡风轻。

　　海堂被不二看的全身不自在，结结巴巴的，却不知说些什麽。

　　事实上某些时候，或者说是大多数时候，海堂觉得乾其实和神秘的天才不二一样，同样是让自己看不懂的人种。

　　那次乾在球场上和手冢打得无比激烈，几乎有那麽一瞬间，大家甚至以为乾就要取胜了。

　　当初平静的输给自己，以至於丢掉了正选资格，然後仍然那麽平静的担当起助理教练，为全队的进步出谋划策。然而现在……

　　从来知道那个人不会轻易放弃，然而也不曾预料他竟然进步到这个境地。

　　国文课上，老师一板一眼的讲解成语时，海堂突然找到了对乾最合适的一种概括。

　　──以退为进，不是麽？

　　海堂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总觉得某些答案不是自己想承认的。也许事情的真相往往还是不知道更好，海堂这样对自己说。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和乾配对打双打之後。

　　很奇怪，一向不会作假的自己，居然很轻易的就配合乾在所有人面前演出了一幕内讧的戏码。

　　发脾气，没耐性，然後不顾乾自己去疯狂接球为乾收集数据创造机会。乾的剧本是如此精密得不露一丝破绽，几乎所有人都被骗了。

　　“海堂，其实你也算是个不错的演员呢！”乾推推眼镜，用只有海堂听得到的低声说著。

　　海堂不语，只是觉得脸微微有一点热。

　　一定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海堂点点头，重新绑紧了头巾。

　　可是那场球最後还是输了。其实他们几乎就要扳回来了，如果那球没有出界──事实上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球没有出界──除了乾。

　　“可惜啊……”龙崎教练不无遗憾的看著乾和海堂。“下次要赢哦！”
　　“海堂，对不起……”乾抓起毛巾。“那个球没有出界就好了。不过你的回旋蛇球终於完成了，双打的目的也达到了，今後……”

　　海堂愣了一下，无所谓似的低语，“嘶……前辈……”

　　“嗯？”

　　“我以後也可以和前辈打双打！”

　　“好啊。”乾逆光微笑，微笑意义不明中。

　　10、

　　乾突然间发现过去的种种还很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切并非如同过眼云烟般飘散，不经意的想起那时，还清楚的好像事情刚刚完结。

　　“乾，我当初以为你会一直打下去，像手冢一样。”不二端起桌上那杯翠绿色的饮料。

　　乾微微一笑，“嗯，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不打网球的几率当初我计算的结果是0。01%，不过我好象也有计算失误的时候。对了，不妨再尝尝看我的新作品。”

　　“哦？又是加了特别配方的麽？”不二眯著眼睛看著手里的杯子，品茶似的抿了一口。“不过乾，不管是你是我还是手冢，当初也一定没想到他们倒成为了一对世界级的双打拍档。”

　　“恩？是麽……”乾翻弄著手里那个深绿色的笔记本。“可是常常有很多事，是数据无法解释的。小的时候不懂，数据也是会失效的！”

　　“就像我们每一个人的未来。”不二眯著眼笑了笑，“还记得吗，当初英二一直缠著你给他预测未来？”

　　“当然记得，我又不是算命的巫师，那时候还真是头痛。现在大家也算是各有各的事业，只有我反而没什麽成就呢！”乾转起手里的笔，毫不介意的说。

　　“恩？好象不符合实际吧？日本最著名的电脑程式设计师乾贞治先生？”不二喝光了杯子里的饮料。“味道不如从前浓烈了呢！比较一事无成的人是我才对！”

　　乾诡异一笑。“天才不二周助会一事无成？你可是现今数一数二的作家，东大的客座教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青学的工作是高薪特聘。这还是给母校工作打折以後的优惠价。而且现在……听说在青学兼职做网球部的教练？”

　　“果然不愧是乾！”不二睁开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资料收集的还是很彻底。是不是大家的资料仍然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呢？”

　　“也许。”乾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打开笔记本。“现在作为职业网球手的手冢和越前都在公开赛上获得过世界冠军，大石刚刚升了主任医师，英二的新季度服装发表会刚刚结束，隆的寿司店又开了新的分店，还有……”

　　乾的声音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