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艰难求生》牧汤饭咸

5、校园里的小渣攻

　　小渣攻的家庭是标配式的男主家庭。

　　父亲有钱且丧偶，家庭关系不和睦。家长忙于工作，孩子故意学坏。

　　先前是哥误会小渣攻了。他之所以在考试作弊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后才道歉，是因为他爸爸刚出差回来，所以打他打得稍微晚了些。

　　不过小渣攻的爸爸倒是比一般的渣攻家长负责，至少他还知道在小渣攻犯错的时候抽空揍小渣攻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这大概也是小渣攻还没那么无可救药的原因？

　　打了豆腐买了蔬菜，哥就赶紧回家做饭了。菜市场里的阿姨显然对于哥带来的生面孔很好奇，光是“这是我朋友”这句话哥就重复了十几次，嘴都快说干了，弄得小渣攻也很紧张，回去的路上不停地问哥：

　　“刚才我表现还好吧？”

　　“刚才一个阿姨问我话我没答，她会不会觉得我没礼貌？”

　　你这么紧张干嘛？菜市场的大婶子们又不是你未来丈母娘。

　　做饭的时候，不知道小渣攻怎么想的，厨房本来就不大，还没油烟机。他就跟闻不见烟味似的非得挤在哥旁边碍手碍脚。

　　每次转身拿菜撞到小渣攻的时候，哥就恨不得把他砍成拇指姑娘大小让他给哥剥豌豆角。

　　不知道是不是哥嫌弃的眼神太过明显，小渣攻学乖了，不再往哥跟前凑还给哥打起了下手。

　　“茄子洗了递给我。”

　　“给。”

　　“青椒。”

　　“给。”

　　“给我根葱。”

　　“是这个吗？”

　　“......这是韭菜。”

　　虽然小渣攻五谷不分，但也还算勤快，让哥做饭的速度加快不少：“离远点，我要下锅了。”

　　还带点水的白菜下锅的时候，小小的厨房间里发出了“歘”的一声，阵阵白雾带着白菜泛生的味道飘扬开来，哥让小渣攻觉得呛就出去。

　　但是小渣攻丝毫不为所动地站在锅边瞄着锅里的菜，惊奇得仿佛里面煮的不是白菜而是白粉。

　　算了，哥不跟这种估计连牛粪长啥样都不知道的城里人计较。

　　在城里人坚持不懈的视奸中，哥煲了个茄子年糕煲，炒了个醋溜白菜还弄了个仿佛能尝出肉味的红烧豆腐。

　　酸爽过瘾的醋溜白菜配上酱汁浓厚的茄子年糕，哥都觉得好吃！更何况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渣攻，哥看他光是添饭就添了好几次。

　　不过能吃的娃倒是很讨老人家喜欢，哥就看着奶奶一边吃着鸡蛋羹一边慈祥地看着哥和小渣攻吃饭，心情似乎比平日里更好的样子。

　　吃了饭刷了碗，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小巷子里的路灯就是个装饰，怕灯瞎火的小渣攻黑撞墙上撞傻了，哥陪他走了一段。

　　“你做的饭很好吃。”小渣攻夸人技巧真不怎么样。

　　“谢谢夸奖。”

　　“那个，我觉得食堂的饭菜没有你做的好吃。要不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带午饭吧，然后我会把伙食费给你的！”这段话小渣攻说得磕磕绊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和哥告白呢。

　　装饰路灯似乎是寿命将近，突然亮了起来，让哥把小渣攻此时脸上紧张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这让原本打算拒绝他的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小渣攻无非是想分担哥午饭时候的支出，这么拙劣的示好方式和跟刚出生的小奶狗一样可怜巴巴盯人的眼神让哥......让哥突然有些不舍得拒绝。

　　没有甜文细胞的小渣攻努力把他能想到的对人好的最佳办法递给了哥。唉，哥还能怎么办呢。

　　“好，两菜一汤，一个月600。”

　　小傻逼，怎么一点都不酷炫狂霸拽呢，你要是直接砸钱还不许哥拒绝，哥就能果断接受了啊。

　　见到哥答应，小渣攻笑得可开心了：“我懒得洗饭盒，你帮我把饭盒也洗了，再加一百。”

　　小傻逼，明明是做好事，非得说得跟个张扬跋扈的大少爷似的。欠打的语气听得哥都想用柠檬味不伤手无残留的洗洁精给他冲冲脑子：“成交。”

　　六百一个月是哥按照标准伙食费来算的，虽然小渣攻抱着做好事的心态但是哥也不能坑他的钱。

　　哥做了本小账本切实保证这600块是一分不少地用在午餐上的，但这个不能拿给小渣攻看。让他看到他骄傲的小灵魂就该炸毛了，哥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哥也不亏，好歹还赚了100块的洗碗费不是。

　　突然开窍的小渣攻还重新给哥送起了早餐，当然他的原话是：“早起做早餐多累啊，以后你早上多睡会儿，我继续顺路给你带早餐。”

　　可以重新吃饱饭了，哥真是太感谢小渣攻了。

　　哥发誓，以后吃第一顿早饭的时候绝对不再让小渣攻看见了！

　　小渣攻对哥那么好，弄得哥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哥就问他把游戏机借过来了，小渣攻给得十分客气：“你随便玩，我又重新把记录刷上去了。”

　　一副十分淡然的高手样子，似乎之前分数被哥超过只是一个偶然。

　　于是哥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他游戏机里的记录全都刷到最高，然后开始分析游戏内部设置的奖励机制是怎么样的。

　　哥问小渣攻借游戏机的原因就是想模仿游戏机制给小渣攻制定一套学习计划，让小渣攻体会到学习的美好。

　　结果小渣攻非要撩拨哥一下。

　　这下好了，明天小渣攻看见游戏记录的时候恐怕又是一副假装不在乎实际上很痛心的样子了。

　　想到那副样子哥的唇角忍不住又弯了一下。

　　小傻逼。

　　果然第二天哥就看到了预料之中强装坚强的委屈表情，虽然没当着小渣攻的面笑出来，但是哥的心情还算不错，熬夜似乎也没那么累了。

　　欺负小傻逼真有趣。

　　“宴星河，奖励机制这里为什么是空缺的？”小渣攻跟拿着什么宝贝似的拿着哥给他制定的进阶版学习计划问道。

　　“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把想要的奖励写出来给我，我会模仿游戏的奖励机制改写后填进去的。”

　　小渣攻了然地点点头，表示要好好想想。

　　他想出来之前，学校先开了运动会。

　　人类高中生不是都要忙着高考吗？活动怎么那么丰富？

　　这是想干嘛！给小情侣提供发展感情的空间吗？

　　哥因为体育课上成绩良好，被安排去跑2000米。行吧，听说运动员班费给买零食，哥就勉强吃一点吧。

　　小渣攻，人中龙凤，干啥啥都行，被安排去跳高、铅球、800米。

　　叫人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有一堆啦啦队，小渣攻非要哥这个跑2000米的班级英雄跟着他给他服务。

　　禽兽！

　　不过小渣攻在运动场上的样子确实很帅。

　　跳高的时候哥注意到小渣攻的腿很修长，肌肉线条也很好看。

　　铅球的时候哥注意到小渣攻的手臂很有力，二头肌微微撑起了衣袖。

　　800米的时候哥注意到小渣攻带着发带把头发都规整起来的样子充满了朝气。

　　跑到终点后，他还满头大汗地冲哥笑，汗涔涔的额头被阳光一照闪着像是碎钻一样的光芒。

　　哥觉得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裁判这里有人犯规！

　　小渣攻在色|诱哥！

　　毫无自觉的小渣攻跟条大狗似的跑到哥跟前要水：“怎么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被我帅到了？”

　　万幸哥是个面瘫脸，脸皮还厚，所以没有透出红来：“都是汗，别往我身上靠。”

　　“就不。”撒娇的大狗一把抱住哥的腰，低头把满是汗水的脸就往哥身上蹭。微湿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左甩右甩的，差点把哥的胸腹部蹭出火。

　　别想歪了，钻木取火的火。

　　小渣攻真把自己当大狗了，一个劲地蹭着哥呢，把哥的衣服差点给蹭着了。

　　“别闹了，去洗手间擦把脸。”

　　哥努力把大狗从怀里挖出来，因为心情好语气难得温柔，就跟真哄自家小狗似的。结果正对上了小渣攻亮晶晶望着哥的眼睛。

　　因为刚跑完步，小渣攻的脸透着红，让人想戳一戳，眼睛却像是浸在木莲冻里一样。

　　你吃过木莲冻吗，凉凉的透明的，有些像是果冻却没那么厚重。

　　装在杯子里，连杯壁都带着让人不愿意放手的凉爽感，用塑料吸管一吸就能全化在嘴里，吃完后觉得整个人都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小渣攻的眼睛现在就是这样，剔透明亮，似乎带着薄荷的香气。在刚跑完步还热的时候，这种凉凉的感觉最能渗到人的心里，让人觉得美好极了，不愿意移开视线。

　　眼看着小渣攻的脸越来越红，就跟过敏了似的。哥赶紧将小渣攻丢出了自己的怀里，赶他去洗脸。

　　好险，要是继续盯着小渣攻的眼睛看，哥没准……哥没准会亲他一下。

　　跑2000米的时候，哥眼前一直都是那双眼睛，晃得哥觉得2000米根本不是事，一会儿就能跑到了。

　　跑到个鬼啊！

　　跑完2000米哥已经是个废人了，要不是小渣攻在终点等着哥，哥没准就丢脸倒地上了。算了，塑胶地好像容易硌得脸疼。

　　大概是看哥脸色惨白，小渣攻难得像样了一回，把哥背到了他背上，背着哥到了休息室。

　　小渣攻的背比想象中宽广，终于有点小攻的样子了……

　　想着想着哥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小渣攻不在，据说是帮哥拿奖品去了。身上披着小渣攻的外套，这次是一件蓝色的牛仔外套，还是带洞的，显得又穷又丑。

　　离开休息室找小渣攻的时候哥摸了摸自己和平时没啥区别的嘴唇，也不知道小渣攻有没有趁哥睡觉的时候偷亲哥。

　　春游、运动会都结束了，大家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心学习了，暗地里则悄悄盼望着假期。

　　小渣攻也把他想要制定进学习计划里面的奖励项目交给哥了。

　　只是给哥的方式有些特殊。

　　他给了哥一封情书，虽然不是亲手给的，但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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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们宴哥看起来很man，但是我们宴哥真的是受。
大概是那种，要啪啪啪了，小渣攻很害羞，然后，然后宴哥害羞过一阵恢复后就不耐烦地拍拍床：“过来，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