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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校园里的小渣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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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动物园，听导游说完集合的时间后，大家就都散了。小渣攻粘着哥，小渣攻的狐朋狗友粘着他。
哥知道，他们大概是想看看哥和小渣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严澜，不厚道啊，说好了朋友一起手拉手，谁有进步谁是狗，这次你怎么偷偷考到班级前三十了？”
班级总共四十多个人，有啥好骄傲的？
“对啊对啊，是不是叔叔偷偷给你请辅导老师了？给我推荐一下？”
是哥，一节课二十元童叟无欺，或者拿早餐换也可以。
不要梅干菜肉包！
“推荐什么，我们家宴星河教的好。”小渣攻说着就过来勾哥的脖子，惹得狐朋狗友们开始起哄喊哥小媳妇。
哥原本以为这场戏是他们排好的，但是看小渣攻被一句小媳妇闹得脸红的样子又有些疑惑。
他们是叫哥小媳妇，又不是叫你，你害羞个啥子嘛？
最后小渣攻把狐朋狗友都赶走了，找了个没人的地对哥掏出了他的大宝贝：一个新款的游戏机。
“这是我爸看我最近学习认真奖励给我的，给你玩！”小渣攻不由分说地将游戏机塞到了哥的手里，看哥不会用还手把手教。
但哥有理由怀疑他是趁机吃哥豆腐来着，哥亲眼看见他收回手的时候猥琐而幸福地搓了搓手指，显然是在感受残留在指尖的光滑触感！
哥毕竟是个有记忆的高级AI，这种电子机器的操作与使用对哥来说还是十分简单的，游戏上手还没有十分钟，哥就已经刷新了小渣攻留在游戏机上的记录了。
“不好玩。”哥把游戏机还给了小渣攻，对哥来说这就和慢速的打地鼠小游戏一样，毫无难度。
倒是小渣攻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哥。
在游戏方面被哥打败后，小渣攻也就不再献宝了，老老实实走在哥旁边和哥一起逛着动物园。
动物园挺大的，但哥不喜欢。每次看见笼子里的动物哥都觉得跟看见自己似的。
逛了很久都没遇上几个同班同学，倒是在靠近非洲馆的时候遇上了别班的人，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小混混，正欺负一个小姑娘呢。
哥不是什么暴脾气的人，只走到小混混旁边用哥的面瘫脸盯着小混混：“放开。”
小混混的咸猪手正抓着小姑娘的手腕呢，看把人小姑娘给吓得，眼睛都红了。
“你算老几？”小混混怒视哥。
“他是我的人，你敢动手？”小渣攻出场了，台词很帅气，看来小渣攻果然男主标配，在校内很有名啊。
“你是谁？”小混混不屑地问道。
好吧，哥收回前言，这一届渣攻不行，连个混混都镇不住。
被驳了面子的小渣攻用武力践行我是你爸爸的宣言，把小混混给打跑了，得救的小姑娘说了谢谢也跑了。
没人了小渣攻也不耍帅了，龇牙咧嘴地抖了抖被打疼的手。看得哥无奈极了，这小渣攻怎么一点都不酷炫狂霸呢？
哥拉过小渣攻的手，想用凉水给他敷敷手腕。打开包的时候却发现装水用的大塑料瓶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瓶可口可乐，装馒头萝卜的饭盒也不见了，变成了薯片、饼干和巧克力。
还有一块手帕，大概是奶奶放进来给哥擦嘴用的。
零食的包装都是红彤彤的，老人家最喜欢的喜庆颜色。
奶奶是什么时候把哥的大馒头给换了的？
这么一堆零食要二十几吧，奶奶私底下肯定又要缩减她的伙食来凑出这份钱了。
一想到奶奶中午背着个装满塑料瓶的小麻袋，吃着哥原本给自己准备的馒头萝卜哥就想哭。
但哥不能哭，哥要开开心心地把这些东西吃完。
奶奶偷摸给哥买这么多零食就是希望哥能高兴地春游。今早送哥出门的时候奶奶笑得可慈祥了，大概是想到能让乖孙过上一天和别家娃一样的日子，所以觉得很满足吧。
人类的心情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是一件这么甜蜜的事情，心里的酸却盖过了甜，哥心口难受地就像是程序乱码到要爆炸一样。
“诶，你别哭，我不疼的，你别哭啊。”小渣攻紧张兮兮地用手指把哥眼角的眼泪戳没了。
原来哥哭了啊......
“真的，我一点都不疼！”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小渣攻跟甩面条似的甩着他受伤的手腕，结果把他疼得龇牙咧嘴地还在那里傻笑。
个自恋玩意儿，谁为你哭了，把哥的心情都给搞没了。哥决定以后不叫他小渣攻了，叫他小傻逼。
哥一把拉过小傻逼的手牵引着他做手腕操：“这样疼吗？”
“不疼。”
“这样？”
“一点点。”
“这里呢？”
“有点疼。”
估计是不小心扭到了：“回去涂点药酒就好了。”
检查完哥就松手了，结果小傻逼还不乐意了，非得跟哥牵着走：“手这么垂着有点疼，你能托着我手走一段吗？”
嗻，老佛爷。
吃午餐的时候哥正认真地一口一口品着薯片，小渣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旁边偷笑，跟个二百五似的：“嘿嘿，你刚才居然为我哭了。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点小事就哭，不过我还挺开心的。”
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简直没脸看，哥直接将薯片塞进了他的嘴里：“闭嘴，吃东西。”
“嘿嘿，真好吃。”
那是，奶奶买的薯片，能不好吃嘛。
小渣攻一片儿吃完了就往哥身边凑，一副要投喂的样子。
哥一把推开了他，薯片本来就那么点还想来和哥抢，门都没有。
春游两点半就结束了，班车把大家伙载回了学校门口。难得没课没作业，学生们都约着要去逛街打游戏，小渣攻问哥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浪。
哥拒绝了，想到之前决定的双休日打工计划，哥难得诚挚地邀请他和哥一起回家：“你要去我家玩吗？”
“好啊好啊！”小渣攻一口答应，兴奋地像是要去游乐园一样。
怕他在脑中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脑补和幻想，哥决定先和他说清楚：“我家里很穷，没意思的。”
小渣攻似乎不太理解哥为什么和他这么说，无奈之下哥只能把哥打算利用他这件事说了出来：“家里穷，但我奶奶不允许我去打工。我先带你回去，以后双休日就方便以出来找你玩为借口去打工。”
其实哥还耍了点小心思，小渣攻家似乎挺有钱，如果他可怜哥的话，没准会给哥推荐些个挣钱多的工作。
不知道哥哪句话让小渣攻幻想破灭了，哥就听见小渣攻失落地嘟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和小渣攻到家的时候，隔壁租客似乎正往哥家的院子里望，不知道是不是打羽毛球的时候把球打进哥家院子了。
“有事吗？”哥问了一句。
“没，没事。”说完租客就转身进屋了。
奶奶在家，听见哥的声音就来给开门了。
小渣攻没来过这种全是水泥墙屋子的小巷，小心翼翼地走着。
没有统一的排水设施，住户都把洗完衣服洗完菜的水就往门口泼，久而久之低洼蓄水的角落便长起了湿湿的青苔，除了大太阳晒的日子，这里的地一直显得湿漉漉，很难干。
哥冲奶奶介绍那个正跟走高跷一样走路的小傻逼是哥的朋友，可把奶奶高兴坏了：“好孩子，平日里我们大壮在班里表现还好吧？”
小渣攻愣了一会儿，哥猜测他是在想大壮是谁，因为下一刻他就笑了：“大壮在班里很好，成绩特别优秀，还很乐于助人，经常帮像我这样努力但是成绩却依旧一般的同学讲解题目。做事也很认真负责......”
哥看他像是背三好学生评选词一样地在奶奶面前夸哥，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叫哥大壮这件事了。
但你能不能不在夸哥的时候往自己脸上贴金？
奶奶大概是真的很开心哥能交到朋友，一直忙里忙外的，恨不得把家里有的东西都搬出来给小渣攻尝尝，还想去菜市场买点好吃的。
“奶奶你坐，我和严澜去买，正好让他挑他喜欢吃的。”
“好，好，你自己想吃的也买点回来。”
说着奶奶偷摸往哥的手里塞了一张红票子，哥没要：“他信佛，今天十五，吃素。”
小渣攻虽然满脸疑惑，但也十分有眼力见地配合哥点点头，仿佛中午刚吃了个卤鸭翅的人根本不是他。
“信佛好啊，乖孩子，现在还有年轻人信佛呢。观音菩萨保佑哦，我们家大壮才能顺顺利利长那么大......”哥在一旁乖乖听奶奶絮絮叨叨，小渣攻也一反往常地没有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坐在小马扎上听老人家把话说完。
怎么说呢，仰头乖乖听奶奶说话的小渣攻，挺可爱的。
鉴于小渣攻那么配合，哥决定一会儿拿出哥的毕生所学，把菜做得好吃一点，好叫小渣攻从此爱上素食，皈依我佛。
不过和尚是不是不能谈恋爱？那就算了。
去菜市场的路上，小渣攻满脸：我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问的样子。哥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甜文受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不用他问就说了。
当然哥也没觉得家里穷这事有多倒霉，语气平淡得跟讲故事似的：“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出车祸死了。是奶奶把我养大的。一老一小，日子不怎么好过很正常。
你和平时一样就好。如果真想做点什么的话......别嫌弃一会儿我只买了豆腐青菜就好。”
大概是因为小渣攻在奶奶面前表现地很好，哥发现他没那么坏，也难得好心情地开起了玩笑。
只是小渣攻似乎被哥的玩笑给吓到了，一脸惊讶：“宴星河，你笑了。”
笑了？
哥不是个面瘫吗，怎么会笑呢？
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是有一点点上扬，面瘫原来也是能笑的吗？
大概是被哥慈悲的微笑给感染了，小渣攻居然也和哥说起了他的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渣攻：虽然我吃肉谈恋爱，但我还是个好男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