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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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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千年也没找到的办法，叫猴子轻飘飘地说出来，牛魔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他还沉浸在人鱼的情绪里，眼都发红。呆望着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的孙悟空，他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找了千年都没找到的办法，你是在骗我吧？啊？小混蛋！”
扑过去抓住孙悟空的手，几乎将人按进沙发里：“告诉我是什么方法，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能帮她脱离轮回！”他不知道自己激动得手微微发抖，几近癫狂。
“为她死也可以？”
“只要能救她，让我死也可以。”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让他感到不真实，脑海里有一部分小声劝慰死心吧，那么多次希望带来的总是失望，这次也不会例外。又有一处希望燃起，孙悟空不会骗他的，在这件事上孙悟空绝不会骗他，与他对视的双眼里透着麻木和其他情绪，但绝不是欺骗。
“魔王，我对你只有这点用处，大概我的爱也只有这点用处。”孙悟空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虽然我本意也想救罗刹女，看见你的样子，说出来或许你会讨厌、憎恨我，我真希望罗刹女从来不存在。”
“我警告过你……”
“这丑陋的嫉妒，层层叠叠的心痛快要逼疯我了，魔王，多谢你给我的金钢箍，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会带着它下地狱，带着它控诉你的罪行。”孙悟空扯出一个温柔的笑，“不过只要我戴着金钢箍一天，我都不会与你为敌。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被这番话讲得负罪感油然而生的牛魔王，渐渐愧疚起来，他知道自己亏欠孙悟空的，但常常会忘记这点，把他的心意当做理所当然。视线划过周围一圈，不敢再看下方那双乌黑纯净的眼，牛魔王尴尬地起身，整了整衣服。既然孙悟空站在自己这边，有齐天大圣帮手，至少暂时不用过于担心。
清清嗓子，牛魔王露出一个热切非凡的假笑：“怎么会是只有这点用处呢，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是天庭都无法比拟的！”
“你本来就不喜欢天庭，比那群老家伙强我有什么可开心的。”一副小孩子口吻嘀咕着，分明能看出是心情变好起来还不愿承认，边装着不在乎，边偷眼去瞧他，被抓住偷看又马上挺直脊背对住牛魔王。如果在这时说爱他，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像只奶狗一样乐颠颠凑过来，牛魔王不由想着勾起嘴角。
“那你就比那帮老家伙强百倍，比马秘书地位还要高。”
“马秘书可是你的狗！真是……原来我只比你的狗强一点。”
不耐烦的样子，眼里却带着笑意，忍不住想看他更高兴的样子，想让他更开心，牛魔王接着哄：“马秘书虽然是狗，她跟了我几百年，早就不止是一条普通的狗。你在我心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三界五行众生里除了那个人，没有人比你重要。”
听见这番话，孙悟空终于笑起来，从自己坐的单人沙发上蹦起，像奶狗一样偎在他身边，快乐地弯起的双眼闪着光：“真的？那魔王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喜欢我吗？是喜欢我的吧？”
“这个嘛……”对着期待的目光，牛魔王一句喜欢差点冲口而出，他迟疑几秒钟，眼见那点期待渐渐熄灭，心下不忍，“喜欢，喜欢的。”
“魔王喜欢我！魔王终于喜欢上我了！”跳起来举着拳头兴奋地在房间里跺着小碎步，可爱得牛魔王几乎要忘了自己的目的。
“那……那个方法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孙悟空心情很好，噗地坐进他旁边：“只是找到点由头，你知道现在天庭任务排行榜上难度排行第一的那条任务吗？”
“就是菩提祖师口中那个人类神女？只有我，你和三藏联手才能完成的任务？”想起上次说明时菩提祖师的严肃，牛魔王意识到可能那个女子身上有不同凡响的能力。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三界五行，并不是只有天界的神仙有神力，鬼界和人界都有拥有超凡神力的，像这样天赋异能的人有些甚至能力匹敌神仙。”孙悟空拿过他的手捏着玩，牛魔王试着抽回一次，又被固执地拽回去，索性无奈由他玩，“神女阿斯女就是人间界超越一般神仙的存在，她的能力是连神也无法模仿的。你或许知道，上头那玩意儿的真实面貌吧？”
说到这里，孙悟空抬眼望他，离得太近，一低头就能亲到的程度，牛魔王转过头，他竟然已经不觉得孙悟空靠在自己怀里有什么不对，也没有推开的想法，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又没去过天庭，全是别人口里的传说。什么天一神是一只巨大的眼睛，什么球体的，没亲眼见过怎么相信。”
“我见过。”孙悟空从他怀里坐起，面色肃然，“与其说是球倒也没错，天一神是掌控三界五行众生命运之神，它在天界最深处，是一部巨大的机器。”
“机器？像人间的那种机器？”
“没错，还有齿轮呢。天一神谱写众生命运，降下惩罚或奖励，几乎没有人能改变天一神的脚本，但是她可以。”
“你是说我其实成仙也没有用，因为成仙也无法改变罗刹女的命运，反而要借助一个小小的已经离世的人类之手。”牛魔王回忆起自己从神仙那里听来的论调其实都是谎言，如果不是孙悟空，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戾气在周身聚集，牛魔王阴沉下脸色，他不止怨无法靠自己改变的命运，更怨把自己像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的众神。
察觉到他的妖力，孙悟空抱住他的腰：“别冲动，其实他们说的也不全是谎话，你积攒行善积分就是扭转的一种方式，命运可能会由惩罚改变成奖励。”
“不，我不用再苦苦积攒行善积分了，”牛魔王眼底泛起阴狠，“只要得到神女阿斯女，我就能改变她的命运。”
“可是现在阿斯女已经死了，不过一缕幽魂，你要她协助你，恐怕很难。”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哪怕很难我也要它实现！”牛魔王急切地说，一不留神，被塞了什么进嘴里，咕咚一下反射性地咽了下去。“唔……你给我吃了什么？”
孙悟空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物件，刚才还装着蜃楼的精致小瓶此刻空空如也，牛魔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拼命想保持意识的清醒，最后一刻，他记住的是孙悟空的脸。
***
“魔王啊魔王，该醒来咯，我肚子饿的很呐。”
“魔王啊，金钢箍脱不下来，你说是我把它想得太简单了吗？原来这东西还能识别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魔王，我喜欢你哦，不对，应该是我爱你。金钢箍的力量太强大，自从戴上以后，我无时无刻不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推开我，你说不喜欢我，心痛的要死掉了，可我还是爱你的。大概这感情是假的，我真希望它是假的。”
“即便是假的，好像整个宇宙都消失不见，只有你存在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是我的神，这样的想法就像烙在我心上。既然金钢箍脱掉这虚假的感情就会消失，那我就在现在把爱疯狂地倾注给你，准备好接受齐天大圣孙悟空的爱吧。”
“再装睡，我可要亲你了哦。”
他睁开眼，唇上感觉到一片柔软，带着草莓和薄荷香气的舌滑进他嘴里，卷起甘甜的味道。仿佛睡了一场好觉，什么梦也没有做，因为太过舒服，他放任孙悟空的动作，抬起手覆上孙悟空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早上好，我的魔王。”结束一吻，孙悟空笑得好似草莓薄荷冰淇淋，甜到他也隐隐笑起来。
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赤裸的肌肤触感提醒着他，他们两个都没穿衣服，而且躺在一个被窝里。孙悟空身上热烘烘的，腿纠缠着他的腿。
“孙悟空，这到底……你和我……”震惊到痴呆的牛魔王傻愣愣伸出手指在孙悟空和自己之间比划，“别告诉我……”
“就是你想的那样。”眯起笑眼飞给他一个隔空亲吻，孙悟空一手撑头看着他，“昨晚我的魔王可真是热情，有几次呢……”
一脸无辜地掰着指头数数，他数一个数牛魔王头就大一分，数到五牛魔王实在承受不住，不得不按住他的手：“别告诉我是我把你……”
“喂！跟我发生关系是这么讨厌的事吗？！你以为我的床是谁都可以爬的？当年在天庭上有多少仙女巴不得和我有什么，不说夏仙女，就连冷冰冰的嫦娥都……唔……”急气到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往外蹦词的孙悟空真是吵得牛魔王头更疼了，天知道他怎么会下意识地去用自己的嘴去堵住那翻个不停的嘴，终于堵住以后牛魔王解脱似的松了口气，感受到因为他的举动而紧凑的呼吸，不知为何生起点点满足。
早上最尴尬的事是什么？不是意识不清的时候在药物影响下上了自己兄弟，这大概能排到尴尬榜第二位，第一位是男人在早上常有的反应，哪怕他们是妖也不得幸免。下腹的冲动让牛魔王猛地放开孙悟空，退开一米远。这只是非常正常的反应而已，只是该死的变成人类常有的冲动，绝不是他想去做的，绝对不是！不停默念着否定词，看也不敢看孙悟空一眼，抓住床单盖住重要部位连滚带爬跑进洗手间，身后孙悟空喊着什么我可以帮你解决不要害羞之类的话他也权当没听到。
默默在洗手间自我解决的牛魔王，决定下次再见到那只章鱼一定要狠狠暴打他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