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Genius 36 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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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理取闹是不是？”
“那是你没见过我作天作地的样子。”
“我第一次作的时候，逼得燕煜非常为难。”
……
“你今天踏出这个门，……反正，我不重要。”
“……郑重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的粗俗和无礼。”
“燕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犯了。现在，能请你离开吗？”
驾驶舱内落针可闻。燕煜和秦无衣分别坐在主驾驶和副驾驶上，胸前扣紧安全带。
燕煜有那么一刹那，想冲出去抱住燕清溟。他想揉揉燕清溟的脑袋，用轻快柔软的调子告诉他，那一切都没关系。他想把燕清溟藏到自己的巢内，里里外外打上自己的印记，一遍遍在这个人耳边重复你是我的诸如此类的话，给燕清溟打上印记，看他泪珠子断断续续往外掉，再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像个流离失所的孤儿。
你有我，所以，不必害怕。
然而燕煜最终没出去，理性和感情面前他更侧重于理性。这是大部分alpha的通性，也是军人的通性。几乎是眨眼间，他戴好虹片架起操控台，投身于小玫瑰号的控制中。
黑夜里钢铁巨兽小玫瑰号闪烁着冰冷优雅的光芒，伴随着启动声，似乎有一曲渴望战斗的交响曲激烈昂扬奏响。地下室舱门缓缓拉开战斗的帷幕。
“权限一开启……操作系统对接成功……辅助战斗系统启动……请选择模式。”
燕煜：“三级战斗模式。切断所有非必要供给，防御模板开启。”
小玫瑰号：“三级战斗模式对应开启，全体成员注意，全员警戒。五秒后将切断非必要供给，请所有人员迅速就位……5、4、3、2、1！”
圆灯闪了又闪，舱内亮度过渡，从明亮堕入了米白的昏暗中。
燕清溟糊里糊涂被单兵戎拉到了安全座位，扣好腰带，alpha卡着最后一秒坐上去，屁股刚一固定，小玫瑰号嗡鸣一声，一飞冲天！
燕清溟在座位里左摇右晃，他明白这玩意跟飞机起飞差不多，刚刚可能是气流颠簸，平底起飞可不比跑道助飞容易。
下了狠劲抓住安全座位的扶手，燕清溟望着窗外跳过的场景，问：“单兵戎！你有没有这么酷的东西！”
“有啊！”单兵戎道：“就是没那么酷！小玫瑰号是一代四级！我开的是二代三级！”
“啊？还分级啊？”
单兵戎小臂一个用力，把自己牢牢镶嵌在扶手中，任它气流颠簸我自巍然不动：“收容舱是分等级的——你要叫它战舰也可以。最初一代的收容舱用上了墙内最顶尖的技术，参与设计的工程师达数百人，单体零件总数超过了五万，配备高级人工智能以及辅助系统，总共打造三艘，分别是一代五级守誓者号、一代四级使女号、一代四级小玫瑰号。这是人类除了核弹以外最强的单体战斗机器，几乎没有单兵作战武器能和它抗衡！”
“那动物呢？”
“抗腐蚀能力四星半、抗撞击能力四星、大口径热武器携带数量达箱体一半，只要不是特别奇怪的动物，或者体型过于庞大、吨位超群的，收容舱都扛得住。”
“那难道没有弱点吗？”
“有。”单兵戎眼疾手快接住一个飞过来的杯子，“耗能太恐怖了，高速飞行时间过长会自燃，最长飞行时间只有五个小时。最多持续在天上飞行三千多公里！”
燕清溟算了算，喃喃道：“这也太差劲了吧？”
“有什么办法！高能生化油提纯程度比生化车还高，几乎达到完美的百分百，一吨原油甚至只能提炼不到一千克，人类目前这种情况根本供应不起。”
单兵戎正说着，突然大吼：“把头低下！”
燕清溟一躲，只见一个方块物体闪电般飞掠而来，正中单兵戎的帅脸！
燕清溟大惊失色：“单兵戎！你……嗯！？”
单兵戎撕下脸上的杂志，揉着鼻子在颠簸中分辨暗器——《omega性感写真集》，瞄一眼封面花枝招展的白花花肢体，他捂着鼻子，表情沉痛：“好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就是收容舱最大的缺点，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飞来的暗器是什么东西。”
燕清溟报以怜悯的眼神，十分敷衍地点了点头。
驾驶舱内：
燕煜勾起嘴角，心情大好。右耳上的战斗耳机里小玫瑰号窃笑道：“燕哥燕哥，我厉害吧？”
“嗯，还算不错。”燕煜一想起单兵戎耍帅不成反被痛打的模样，心情跟云霄飞车似的，直冲云霄。
另一边副驾驶座上的秦无衣扫了一眼油表：“小玫瑰，你是墙头草吗？”
小玫瑰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工程师燕煜，欢脱如脱缰的哈士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对呀对呀！人家可是燕哥的超级大粉丝哦～”
燕煜：“……我可以解释。”
秦无衣：“……不，你不要说了。”
燕煜：“……那群小姑娘设定的程序我怎么知道！好歹当年我也是墙内一棵靓草好吗！”
秦无衣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通，语气凉凉，字字重音：“可你三十五了。”
燕煜：“三十五怎了！？”他把袖子一挽，左手校准飞行角度，愤愤不平：“alpha经历点岁月蹉跎怎么了？三十五可是人体的颠峰水准！三十五的年纪如狼似虎你懂吗！？”
秦无衣翻个白眼，竖起一根手指：“闭嘴吧，你差不多是块老腊肉了。”
小玫瑰有样学样：“对对对，燕哥，根据系统分析，三十五岁的alpha虽然有成熟魅力，但是普遍属于高龄人士。皱纹增生、肚腩易突出、容易脱发秃顶长成地中海，长期压力下还容易……”
燕煜眉毛一挑：“螺蛳粉！你又浪费油算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燕——哥——！！！”小玫瑰号委屈大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人家家可是你一手带大的宝贝！螺蛳粉是什么土得掉渣的称呼！我是Ross，来，R-o-s-s——Ross！”
燕煜绝望地想，放过我吧，我当初就该把这个妖孽拆成碎片扔进法拉第笼，永不超生。
秦无衣看他两插科打诨得不错，轻轻咳了一声：“行了。罗斯，有没有捕捉到战斗信号？定位我刚刚给你的坐标，准备好——”
“轰——！！！”
“啊——！！！警报！警报！燕哥！阿尔戈那个变态又来非礼我啦！！！”
燕煜额头爆出一个十字架，怒吼道：“螺蛳粉！你要是不给我正常点，我今天就把你格式化了！”
“不要呀！人家还有八百个g的小黄片放在库存里呢！”小玫瑰号鬼叫两声，连忙正经起来：“雷达捕捉，二代五级收容舱逼近，右舱身受攻击，受损情况百分之十五。对方身份确定，驾驶者，伊利亚·皮尔斯上校，詹姆斯·哈里森医师，阿尔戈号还有十五秒迫近！”
燕煜眼中精光一闪，“开六号！我要把他射成筛子！秦无衣！准备好侧翼撞击防御！”
秦无衣和小玫瑰号分工明确，立时有条不紊跟从指令。
小玫瑰号截取后半段警报发给了燕清溟和单兵戎。
燕清溟踮了踮脚，“阿尔戈号很厉害吗？”
单兵戎：“可以说非常厉害。伊利亚的资源远比你想象的要丰富，秦无衣和安德鲁只能混到一个一代四级。但伊利亚他有的，可是莱昂手下一半以上的资源，完全能够独立打造一艘自己的收容舱。如果真要作战，阿尔戈号和小玫瑰号打架，就像是大人欺负小孩一样简单。”
“这么厉害？”燕清溟皱眉，“伊利亚看起来是个狠角，该死的詹姆斯……早知道顺手解决他了。”
单兵戎轻声道：“你别担心，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就整个墙内的水准来看，除了薛帅亲自出马，没有人能跟燕煜抗衡。小玫瑰号的每个零件燕煜都熟知，他很厉害。”
燕清溟闻言，眉间神色稍缓。说的对，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驾驶舱门，没人比燕煜更厉害了。
他注视过燕煜在幼年时高大的背影，现在，依然是这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保护他。
有什么好怕的？
燕清溟抿抿嘴，过了会低声说：“单兵戎，有办法跟主驾驶舱沟通么？”
单兵戎想说你喊一句驾驶舱就能听见，毕竟这是最新的灵敏感音系统，人工智能会筛选过信息，然而一个欢脱又欠扁的声音冒了出来：
“小嫂子想要给燕哥带什么话呀！人家家愿意给你代劳哦！”
燕清溟感觉自己头上飞过去一排省略号，并带有乌鸦一只。
燕清溟：“墙内的人工智能真是……”
单兵戎慌忙澄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不是！绝对不是！Razor非常稳重可靠的！”
他还想补一句跟他主人一样，奈何小玫瑰号收了燕煜的指令，铁了心要给单兵戎难看。
无机质十分人性化地道：“小嫂子——燕小哥，不要动手，把你手中的杯子放下。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小玫瑰号的智能系统，负责管控整个小玫瑰号。你可以叫我Ross。”
燕清溟放下水杯，眼神斜睨墙上的扩音器，高贵冷艳地说：“你怎么不叫螺蛳粉呢？”
小玫瑰号：“……”这是什么超纲题？
单兵戎：“……”这是什么外号？饿坏了吗？他看了一眼燕清溟，眼神关切，燕清溟缓缓举起杯子，冷冷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螺蛳粉，你有意见吗？还是说你有意见？”
单兵戎和小玫瑰号齐齐打个寒颤：“是！”
小玫瑰号这么一捣乱，单兵戎想自夸的机会就找不到了，正当他暗戳戳想要跟燕清溟东拉西扯点废话时，单兵戎觉得背后一冷，一股寒意窜出脊梁骨，仿佛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上了。
单兵戎：“Ross，收回你的机械手，不然我拆了他。”
小玫瑰号不无遗憾地收回来机械手，绕过燕清溟取来一瓶果汁，笑嘻嘻献宝：“燕小哥，这是有机水果榨的果汁，你尝尝——”
燕清溟笑纳那瓶果汁，眯起眼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罗子，说，你想干什么？”
怎么有变成小罗子了？？？
那头分心偷听的燕煜一怔，心道燕清溟还真是鬼主意多，这么刺激小玫瑰号。以他对小玫瑰号核心智能的了解，小玫瑰号个性设定关键词为：爱面子、欺软怕硬、怂巴巴、不正经。狗腿的贿赂燕清溟，吃了个大亏，恐怕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吧？
火光冲天，弹雨扭着刁钻角度砸中舱前玻璃，秦无衣见他心不在焉，一边拉起操作驾，一边气急败坏喷火：“螺蛳粉！再干扰活动我把你从系统里删出去！”
燕煜回过神来，就听见秦无衣操控小玫瑰号游鱼般滑溜穿行在阿尔戈的火舌下，失态地大吼：“还有你燕煜！再假公济私！信不信我开舱门把你丢出去！”
燕煜：“……好的好的。”
小玫瑰号先让燕清溟这么一刺激，又被秦无衣这么一骂，顿觉智生灰暗，没有希望。整个人工智能都不好了起来，凄凄惨惨戚戚地卖可怜：“燕小哥，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罗子？”
燕清溟喝完了最后一口果汁，嘴角沾着一滴橙色汁水，他舔着甜津津的嘴角，吃饱喝足翘起了尾巴：“好的螺蛳粉，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小玫瑰号：“……”
螺蛳粉和小罗子有什么区别？请问能把自己就地正法的工程师他老婆仗势欺人、恃宠而骄、狐假虎威，该怎么办？人工智能此生无望，收拾收拾编码上吊好了。
小玫瑰号在那暗自腹诽，燕煜在战斗频道喊道：“Ross！死来！”
燕煜喊他！Ross！R-o-s-s——Ross！
这一刻，小玫瑰号枯木逢春，老树新生，整台收容舱仿佛就此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美丽的程序猿小姐姐。他心花怒放应道：“来——啦——！”
有了小玫瑰号专心投入工作，燕煜和秦无衣身上担子同时减轻不少。虽然两个人都是收容舱的驾驶好手，但是秦无衣可没和燕煜这样水准的操作师同时对战过，燕煜一旦速度加快，他便有些吃不消起来。
二代收容舱的辅助作战系统采用了新的神经元对接技术，主要依靠猎兽师的精神力，通过电波强度控制整台收容舱辅助作战系统的调配。小玫瑰号虽然还是一代技术的壳子，可也鸟枪换炮过，和燕煜这种强者并肩作战，压力骤然提升了不少台阶，更何况面对着还是装备更加精良优秀的阿尔戈号，绕是秦无衣一个四阶猎兽师，支撑如此庞大的战争机器，依然很是吃不消。
他两手撑在操作台上，双腿止不住打颤，汗水大颗大颗涌出，滴落在透明的操作盘上。滴答滴答，压力系统收到挤压，一串指令随之启动。
燕煜看着枪头失去焦距，从3.0打到5.8，气不打一出来。此时头上飞来一片密集的追踪弹云层，燕煜拽住操纵杆狠狠一打，小玫瑰号如同海燕一般，矫健地冲入包围圈中，迎着那火热的风浪直上，成功在两颗追踪弹的缝隙中滑了出来。
躲过一劫，天空炸出片片绚烂美丽的烟花，燕煜拍桌，扭头喊道：“秦无衣！关键时候你掉什么链子！”
只听见咚的一声。秦无衣一头栽倒在操作台上，显然是到了极限。
操！屋漏偏逢连夜雨！！！
燕煜迅速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将秦无衣交给小玫瑰号的机械手，同时打开了广播频道：“燕清溟，立刻马上到驾驶舱来！”
监控中的燕清溟身体一顿，手里拿着果汁，眼神迷茫抬头。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Genius 36 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