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不知处》小稻穗

23、红袖添香

　　可是现实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不然肖逸早就自己办好了。云笙虽在英国工作过，但是进的设计公司都不是顶尖的，自己也不识顶尖的设计师，于是只好求助自己研究生的导师亚历桑德，亚历桑德已经有五十来岁了，蓄着满下巴的胡须，非常风趣幽默，更为重要的是他是伦敦建筑设计学会的常任理事，云笙想，亚历桑德或许会给自己一些很好的建议。
　　云笙打电话预约，助手告知亚历桑德出差去了，明天才会回来。想了想，云笙决定亲自去蹲守。
　　第二天一大早云笙就出现在办公楼，以前读书的时候云笙常来，所以云笙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亚历桑德的办公室。亚历桑德办公室门紧闭，看来是真的还没回来。云笙略微思考，跑到了学校外面的商店里买了一杯咖啡，一块年轮蛋糕，再小心翼翼将其抱在胸前，小步跑回来。快到中午的时间，云笙已经百无聊奈的坐在了走廊的地板上，好在地板还干净，云笙翻出书，盘起腿，打发时光。
　　亚历桑德提着公文包，抱着一摞资料，一回来就看见自己办公室门旁坐着一个已经快要昏昏欲睡的中国女孩，很是疑惑，但是他并不准备叫醒她。亚历桑德正艰难的在公文包里掏钥匙，由于抱着一摞资料，掏了几次都没有掏出来。一着急，“哗啦——”，资料全都掉在了地上，倒是吓醒了云笙。云笙徒然睁开眼，亚历桑德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
　　云笙看着亚历桑德，使劲的摇着头，又看看地上一堆的文件，马上爬跪着，帮亚历桑德拾文件。亚历桑德笑这看这可爱的女孩，道：“谢谢。”然后终于从包里翻出了钥匙，打开门，一起帮云笙拾文件。他发现云笙不仅仅是简单的拾文件，而是把它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并且很符合自己的整理习惯。亚历桑德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云笙，云笙感觉被注意，侧过头，报以腼腆的微笑。
　　整理好资料交还给亚历桑德，云笙眼疾手快地提起书包和蛋糕，亦步亦趋的跟着亚历桑德进了他的办公室。
　　亚历桑德礼貌的请云笙坐下，要给她倒一杯热茶。云笙不客气的接受了，的确，外面挺冷的，喝杯热茶好暖身。
　　萨利桑德再次表示感谢，云笙不好意思的回道：“亚历桑德教授，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来找您的。”
　　“喔？”亚历桑德充满睿智光芒的眼睛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估计这个女孩等了他很长时间，不然不会在寒冷的天气里就在走廊里混混欲睡。
　　云笙点点头，递过去一早上买的蛋糕和咖啡，道：“这是给您买的早餐。”
　　亚历桑德好奇的打开袋子，拿出蛋糕和咖啡，揭开咖啡杯盖，已经完全没有热气了，云笙才意识到由于时间太长，咖啡已经冷了。云笙脸一红，尴尬的解释道：“那个，我没想到您一直到中午才回来，那个，我……”云笙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后面的话她有点说不出口了。
　　倒是亚历桑德指着蛋糕道：“你看，这个还能吃啊。”
　　云笙摸着裤腿，搓着手，点点头，老教授还是很风趣幽默，善待年轻人。
　　云笙嘴巴发干，又喝了一杯水，看着亚历桑德鼓励的眼神，才道：“亚历桑德教授，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帮忙？”亚历桑德探究的看了看云笙，抛出自己的疑问：“看来你把我研究得很透彻。”说完看了看文件和蛋糕、咖啡。
　　云笙连忙摆手道：“这些您误会了。”然后双手放在自己面前，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是您的学生，只是成绩不太好，恐怕您不记得我了。”
　　“我的学生？”亚历桑德再仔细瞧瞧，脑袋里渐渐有了印象，看着教授好像露出熟悉的神情，云笙赶紧解释道：“我以前头发到这里。”说着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位置，然有又补充道：“我是2012年毕业的学生，叫云笙。”
　　亚历桑德教授终于有点印象了，道：“喔，是你啊。”说完露出赞许的目光，道：“你的毕业作品很不错，让我记忆犹新，只是一直没有认识你。”
　　云笙含羞的一笑，她的毕业作品的确是全班第三，虽然平常成绩不突出，那次可能真是有灵感了吧。
　　云笙解释道：“谢谢您的辛勤教育。才让我取得好成绩。这些文件和早餐并不是我调查的，是因为当时我的室友李蕊给您当助理，有时候她忙不过来，我就帮她整理，所以有点了解您的习惯爱好。”
　　亚历桑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善意的问道：“你说找我帮忙，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得到你呢？”
　　终于进入到主题了，云笙准备了措辞，道：“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在中国有一项设计。”说着递过去自己包里打印的上次和肖逸一起去考察的图片，“哪里环境真是很好，但是是在山上，他想建一家融入大自然、不破坏当地生态的酒店，由于要求比较高，我又是学这一方面的，所以他托我帮忙找一找顶尖的设计公司，可是我不认识，所以只能来求您帮忙了。”
　　老教授一眼就看穿了云笙：“你这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吧？”
　　“啊？”云笙完全没想到学术严谨的亚历桑德教授的对这种私人问题感兴趣。
　　好在亚历桑德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你的毕业作品让我记忆犹新，我看了刚才你给我的照片，我觉得其实你自己也可以挑战一下。”
　　“啊？”云笙这次是蒙了，她来请亚历桑德教授帮忙找人，最后亚历桑德推荐她？这不是兜了一个大圈吗？
　　亚历桑德慈善的笑道：“云笙，你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我以我在建筑设计方面的专业眼光告诉你：我相信你有实力。”
　　云笙还是不敢接手，推脱道：“不行，不行，教授，我还是帮他找人的好。”
　　亚历桑德教授点点头，表示尊重云笙的意见，道：“那我要帮你问问看谁有意向。这份资料我先拿着。”
　　云笙终于得到亚历桑德教授的应允，兴奋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忘再次真诚的表示感谢：“教授，您真是一个好人！”
　　告别教授，云笙赶紧给王芳打电话，道：“虽然还没完全确定下来，不过有亚历桑德教授出马，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了，然后就看肖逸公司能够提供什么条件了。”
　　王芳很是高兴，至于条件，是要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