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ALL鸣]Piece of me》尘innocence

6、不甘寂寞的家伙

　　世界上不同地方发生的不同的事，是时间魔法创造的巧合。
　　与在木叶举办的忍者大赛同时发生的，则是境外某娱乐集团‘晓’的新闻发布会。
　　主席台上依次坐着晓的新闻发言人和几位台柱艺人。
　　[据闻贵方将与木叶传媒合作投资拍摄《火影忍者》大片，那么是否代表贵方与木叶长达数年的交恶现象得到改善？]
　　[是否投资和与木叶合作，这件事由公司上层决定，而且届时一定会通知各位。在官方消息发出之前，请各位不要擅自猜测。]
　　新闻发言人的回答总是擅长避重就轻，十分圆滑。
　　[我想采访一下宇智波先生，对于这次的合作怎样看待？您送令弟回到木叶发展，是否是您对这次合作的一种支持方式？]
　　[木叶是我的故乡。就我个人而言，对木叶传媒不会产生敌视感，但这和舍弟佐助无关。]鼬的回答总是那么精悍。
　　[您送令弟回木叶却没有让其加入木叶传媒，而是到了音忍那位天才董事长大蛇丸的手下，这是否是您与木叶传媒上层有过旧恨的缘故？]
　　[佐助的事与我无关。转型、回木叶、加入音忍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我想采访一下迪达拉先生，关于……]
　　不能冷落了台柱，所以话题就在三位艺人之间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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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在考场外一个僻静角落里接听了手机，[……找我什么事，大蛇丸。]
　　[呵呵呵呵，你可不要把那个小家伙欺负得太惨。他得罪的那个帮派是整个东区最大的□□组织，他们的大佬给了木叶不少好处，至少会让他安全进入初赛。]
　　[那个白痴，不关我的事。]虽然嘴硬，可不知怎么，又不太希望看到因他而鸣人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个大佬把几位评委都打点好了，不会出什么问题。你的眼线倒是不少啊，大蛇丸，什么好事值得你这样关注。]
　　[木叶办大赛，音忍也是合作者呀，就像你哥哥那边也是合作者一样。]
　　[……不要拿我和哥哥相比！]
　　[真是小孩子。我欣赏宇智波的才华，你和你哥哥与生俱来的高贵的明星气质。我还是偏爱演艺世家的幼苗，不像自来也那家伙，专门找一些没有才华、没有亮点的门外汉。]
　　[那种门外汉，我才不会输给他。我要堂堂正正打败他，你不许搞小动作。]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不过要打败他也不那么容易，那个小家伙有些门道。你大概想不到，那家伙是——]
　　[佐助？佐助你电话听完没有，卡卡西老师叫你回去呢！]
　　佐助直接挂掉电话，[发生什么事了么？]
　　[诶？你不会不知情吧？]小樱讪讪地笑笑，[有人通风报信，说海选不公正，个别选手贿赂评委、人选早已内定。那群狗仔队快挤进考场了，又拍到鸣人鼻青脸肿回来的照片，这下子明天的报纸有头版了。]
　　[谁打了那个吊车尾的？]佐助听来眉头一皱。
　　欺负鸣人除了平日看他不爽外，也有打压竞争对手的心思，可是这不代表要伤害鸣人。
　　虽然鸣人是无名小卒，但若被媒体炒热，知名度会一夜爆涨。与之相反的，事态倘若扩大化，延伸到木叶上层的腐败作风与暗箱操作等问题上面，他宇智波佐助也难逃一个‘贿赂评委走后门’的恶名。
　　[佐助，这对于咱们是个好机会。鸣人那家伙无心插柳，可是咱们不能眼看着他独占其肥呀。]
　　这个增加曝光度的好机会，小樱这丫头怎么会想到与别人分享？劝佐助借鸣人炒作，在借佐助炒作，所以渔翁得利。
　　佐助在心中暗笑。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了，很好，有胆量。
　　[走吧，趁那些狗仔队还没被保安清出去，‘咱们’也该拼一拼。]
　　[呵呵，佐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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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争风抢镜,小樱这丫头天生就是这块料。
　　一到会场就奔向鸣人，发现狗仔队注意她后立刻开始聒噪，漫天胡地的乱讲一气，把自己介绍一通，又连带佐助和鸣人，说他们怎么关系要好。
　　然而佐助是他们之中最有名气的，狗仔队的视线随即又被佐助吸引。
　　小樱只得奔向佐助身边，一边说着他们怎样关系要好，一边解释自己不是佐助的女朋友。
　　这样的小樱和佐助，是鸣人从未见过的，明明近在眼前，距离却越拉越远。
　　看着他们在谋杀胶片的声音中笑得大方自然的样子，会觉得他们全身上下都在发光。
　　这种感觉必须亲临现场，看电视报导完全体会不到。
　　鸣人愣愣地坐在不会聚光的角落，眼前景物流转，看在眼里又看不清楚。
　　直到狗仔队们被清理干净，考试重新开始，快到雏田上场了。
　　雏田轻轻地推了鸣人一下，眼神中满是询问和关切之色，鸣人这才意识到不该再发呆。
　　[相信我，绝对会大成功的！]
　　他握了握雏田的颤抖的小手，握到了满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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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因单调而飞快流过。
　　鸣人的现场钢琴伴奏取得大成功，雏田借着光顺利通过海选。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多少真实感，很快被人们淡忘。
　　海选之后是初赛，这一次要在电视台录制，全程直播，形式模仿热门的选秀活动。
　　鸣人被分在小组赛第七场，一组二十余人，最终能够留下的只有十人。
　　比赛开始前，鸣人已经预感到即将有一场风暴发生，为了不被风暴打倒，他不得不痛下决心，离开生活了快十年的家，独立生存。
　　一边问访房屋中介，一边把学籍偷偷转入木叶学园，由于未成年人无法开通银行帐户，他把手头能够调用的几张信用卡中的钱分批取出来，交给自来也代管。
　　自来也对于他这样慢条斯理的行为只是报以玩味的笑容，[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么？有其是在反抗家庭的问题上。]
　　鸣人无法回答。自来也是挖掘他的人，能够给予他的只是事业上的帮助和照顾，生活上他必须赶快学会坚强和独立。
　　[不要做得这么绝情，你还没有资本赌博。一旦比赛失利，你的前途就会变得黯淡无光，一个月内接不到工作的话，连饭都没得吃。那些未能成名的艺人，每日处心积虑寻找出镜的机会，一边为了维持生计而打零工至深夜，学业什么的完全无法兼顾。]
　　自来也不会怜惜他是个小孩子，总是把最尖锐的矛盾直接丢给他。
　　[我不敢保证会赢得胜利，]鸣人经过几个不眠的夜思，得到这样的结论，[但是我不要按照爸爸决定的那种路走我的人生，这就是我的信念！]

　　第七场小组赛录制当天，鸣人没有去木叶ROCK练习，而是请雏田帮忙找车，将他的生活品搬出家，运往租的房子。
　　他的生活品不多，日常用具，被褥衣物，几本书，吉他和几大本厚厚的线谱本。
　　钢琴是拿不动了，临走前忍不住抚摸了好一阵。
　　雏田见他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不觉有些酸楚，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她的表兄兼伴读的少年若有所思地盯着这间精致而没有人情味的大屋。
　　他不是自愿来这里——日向大小姐去哪里，他就得跟到哪里，这是死命令。
　　鸣人和雏田把收拾好的纸箱子一个个运上面包车，他懒得伸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鸣人的旧文件夹。
　　十二岁的小孩子，尚未摆脱铅笔控，淡淡的灰色在发黄的纸张上书写的，
　　是天才的旋律。
　　塑料薄膜中保存的一张张即兴创作作品，有些是经过几次整理的抄写版，有些是写写划划、潦草的初版，还有的直接用简谱写在作业纸上，旁边画着幼稚的小人儿。
　　厚厚的几大本文件夹，宁次仅仅是随便拿了本最薄的来看。
　　像他们这么大的小孩，写日记的都少，何况是如此数量庞大的作品。
　　他抱着刻薄的心理打算多挑些毛病，却逐渐沦陷入鸣人的音乐世界，在那波涛中沉浮，被一处处独到风格的精彩所震撼。
　　当鸣人与雏田搬着最后的东西下楼的时候，他望着他，迷惘而沉迷。
　　鸣人刻意回避这种无法理解的注视，[那些本子麻烦你帮我搬到车上，该出发了。]
　　宁次依言，随同他们走出房子。

　　自来也帮鸣人找的住处位于市内一片商业楼中，门前有公交车站可直通木叶ROCK。房间在五楼，窄小苍白，六分陈旧。
　　邻居者多是妙龄白领与单身男子，与脸上未脱稚气的孩子完全没有交集面。
　　三个人默默收拾着，渐渐都停下手中活计，对着惨白的墙壁发呆。
　　不知谁的手机铃声，搅碎僵硬的时间。
　　宁次将手机静音后揣入口袋，继续帮助鸣人收拾东西，雏田这才反应过来，惊奇地望了宁次一眼，也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倒是鸣人有些难为情，借口出去买点东西走掉了。
　　鸣人回来的时候拎了一大塑料袋速食品，大多数都是日向兄妹没吃过的东西——泡面。
　　日向兄妹无法理解鸣人的面条情结，一如鸣人无法理解他们的冷淡。
　　雏田努力想要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宁次则一次次冷淡到几乎有憎恨的情绪遗漏出来。这种对峙直到很多年后，他们分道扬镳走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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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忍者大赛木叶赛区初赛，小组赛第七场，出线者为：宇智波佐助（音忍公司新人），奈良鹿丸（木叶学园选送），漩涡鸣人（木叶ROCK选送）……
　　自那次比赛后，鸣人再没有开过手机。
　　渐渐适应新家，适应接受采访和录节目交替的忙碌生活，等待着升学的那一天。
　　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换上木叶学园的校服，理所当然和其他学生走在一起。这里的学生很少有没出过镜的，也没有人会对他大惊小怪。
　　这样很好，鸣人暗暗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