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ALL鸣]Piece of me》尘innocence

5、可怕的海选

　　海选的过程，看遍众生百态。
　　这个面向平民的赛事，参选的大多是平民，也有一些没背景的艺校学生。比赛所选的演员最终会与诸多名演员一起拍摄大型连续剧《火影忍者》，故事大纲全面公开，故事内容设定为发生在现实并超脱现实的奇幻世界大冒险，报名者根据自己的条件选择适合自己的角色，竞争异常激烈。
　　出于推新人的考虑，《火》剧中所有人物的姓名全部使用最终选定的新星姓名，也就是说，随着《火》的热播，将有一大批新人的名字出现在流行风潮之中。
　　这么好的成名机会，自然有人趋之若骛。
　　主办方对于演员的要求也苛刻，连一个小配角都要反复审三四次才敲定。
　　赛事拖沓的厉害，明明预定的半中止时间是AM11：30和PM18：30，真正落实起来却有些难度：在某个选手身上莫名其妙多花了一点时间，积累起来就会导致排名靠后者无法挤进计划时间内。
　　为了不影响下一组报名者的表演，评委们只能把吃饭和午休时间都放弃。
　　主办方提供的工作餐煮得又淡又烂，味如嚼蜡。
　　评委们吃得个个面色不善。鸣人和小樱勉强能够吃下去，佐助是大少爷做派，这种猪食般的东西不用说吃，根本难入他老人家法眼。
　　[佐助？你怎么不吃饭呀？]小樱总是很关心佐助。
　　[胃痛。]佐助懒洋洋道，从包包里拿出咀嚼维生素C片扔进嘴里。
　　考场中，一位70高龄的老大爷表演完他的参考才艺单口相声，又一位中年上班族上场表演他那枯燥的演讲，用风中残烛一般的声音。
　　另外两个评委夕日红与阿斯玛正在讨论那位老大爷是否适合出演角色6F。
　　[虽然神态方面很像，不过还是有些生疏呀。]
　　[6F被设定成整个木叶村的第三代火影，是位热爱和平的慈祥老人，但对待邪恶势力又很勇敢、强硬，这位老先生外观是至今为止报名者中最符合要求的。]
　　[这一组选手中谁比较适合出演6F呢？]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不过初赛小组出线名额只有一个，哈哈哈……]
　　[唔……话虽如此，卡卡西，你觉得这位老先生怎么样？]
　　那两位评委像念台词一般虚伪地应和几句，终于把皮球踢到卡卡西处。
　　卡卡西也无良地继续踢，[佐助、鸣人、小樱，你们的意见呢？]
　　小樱不好意思地笑笑，十分精明地不答。
　　[老先生表演的很棒！]鸣人在这方面毫无心计。
　　[……]佐助打量一眼老先生和另外一位参赛选手身后那两排膀大腰圆的墨镜保镖，圆滑道：[我无法仅仅依据临场发挥来判断别人的实力，每位站在这里的选手都值得尊敬，我怎么可以随便评价别人的好恶。]
　　这样的回答与佐助平日的作风相差太大，令鸣人豁然警觉。
　　果不其然，一个保镖已经隔着护栏叫嚣起来，[那个杂毛小子！你收了那个老家伙多少好处！我们大哥哪点不比那个老家伙演得差！]
　　保镖口中的大哥，那位趾高气昂、下巴上有疤的壮年男人，用一种冰冷无情的目光瞪着鸣人，好似他的劣势全因鸣人一句话而生。
　　佐助是故意说那种话煽风点火的！
　　一人有难众人踩，又有失利者道：[那小子又不是评委，不过和我们一样是参赛者，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这里没你的事，请你出去！]
　　镇场保安纷纷跑过来阻拦。
　　眼看鸣人中计，佐助冷笑道：[大白痴。]
　　小樱道：[佐助，你不帮他就算了，干吗这么说呀，好歹大家朋友一场……]
　　这小姑娘鬼精灵，两边说话，两不相帮。
　　鸣人气愤不已，偏偏发不出来，只得悻悻地走出考场。
　　卡卡西随后追上来，安慰鸣人几句，嘱咐他不要独自离开会场，又返回考场。

　　很多年后，鸣人在回忆录中写到：
　　【当时我不过想出去吹吹冷风，让燥热的心冷静下来，只是这样想着，在考场外冗长的走廊中徘徊。
　　现在想来，当年一味的怨恨佐助是不理智也不明智的。业界中没有谁对不起谁这一说，也没有好人和坏人，所以我和佐助才能慢慢化解冤仇。
　　等到我们可以在静默的对视中发现彼此虔诚的信赖之时，当年的小插曲已然不重要。
　　只是不得不说，当年发生在我身边的遭遇，是令我应接不暇的巧合。】

　　走廊中空气污浊，鸣人不想回考场，唯有去向考场旁边的休息室。
　　正在这个时候，一群保安冲过来清场，[大家注意了！参赛选手按照编号排队，考场外只留三人，其余选手请回到公共等待室，不要干扰正在考试的选手。影帝波风先生和电视台的记者要过来做节目，请大家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喧哗！]
　　爸爸要来了！糟糕！
　　走廊尽头已经能看到一片闪光灯的恍亮，鸣人又惊又畏，不管冲向何处，只顾逃跑。
　　最先是奔命一般不论方向的跑，木叶总部大楼占地虽广，却并不算巨大。
　　一口气奔出楼口，呼吸到室外新鲜明净的空气，鸣人手扶大腿喘着粗气。
　　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忘了这里也是爸爸眼皮底下。
　　穿帮的话不说生气的事，这份艺人的工作就不能继续了！
　　迟早会被发现，但是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最好是能接到赚钱的工作，然后脱离家里，自费读书、做艺人……
　　这条路，光是妄想都觉得疲劳。
　　坐在广场石阶上休息片刻，又想起卡卡西的嘱咐，便打算去训练用的教室里躲躲。
　　刚一转身，便撞上来者不善。
　　面色不善的道上朋友，一个个狞笑着摩拳擦掌。
　　[小子！你太多嘴，咱们兄弟受老大的命令，要修理你一顿！识相的就跪下来磕头，老子可以考虑带你去给老大赔罪！不然的话，哼哼～]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鸣人拔腿欲跑，却被人抢先揪住领子，提了起来。
　　[好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今天兄弟几个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
　　从小到大没有挨过一顿打，这样的人生必定要遇到挨打的机会。
　　其实也不是很疼，脸上身上都麻木了。
　　肚子里却哗啦啦的摇曳着一股奇怪的感觉，好似什么流质的东西要顺着喉管反涌上来。
　　大概午饭是保存不住了……
　　鸣人找个偏僻的墙角，一口气把残留于胃里的汤水吐个干净。
　　血腥混杂着胃液的不良气味在口腔弥散。

　　一方素白的手帕递过来的时候，鸣人犹豫一下，没有接。
　　挨打的过程被人看见不要紧，这么干净的手帕，如果弄脏就洗不掉了。
　　[……]日向雏田怯怯地缩回手，又忍不住再次把手帕递上去，[请、请用，弄脏也没关系的。]
　　[不用了，我去买瓶水喝。]
　　[你先坐一下吧。]得到回应，雏田自信一些，主动扶鸣人坐到路边长凳上，[我去帮你买水，你想要什么呢？]
　　直觉感受到这个漂亮妹妹羞涩情怀中的担心，鸣人的阴霾也一扫而光，[怎么能让女孩子服务啊？还是我来吧，你在这里等我。]
　　雏田无法拒绝，只得坐回凳子上，目光追随着他向自动贩售机走去。
　　鸣人带回来的是两瓶很平凡的罐装饮料，雏田根本没喝过的牌子，看上去价钱也不贵。
　　回想起父亲的话，她还是无法相信，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日向集团里面，哪怕是分公司的一个小部门经理的孩子，过的生活都要比鸣人好得多，而那个人掌握着日向企业40％的控股权。
　　雏田无法理解，为何身为那个人唯一的儿子，鸣人必须过得这么平凡。
　　不修边幅的打扮，精打细算的生活观。
　　谁会认真去注意，那头毛燥金发与电视广告中聚光灯下那个人金子般的灿烂同出一辙，极其相似的容貌被路人甲式的发型和穿着埋没。
　　鸣人大口灌着饮料，冰凉液体流入身体，平复脉动，这种感觉好极了！
　　[咦？你怎么不喝呀？这个虽然是便宜货，可是味道不错哦。]
　　[唔？啊！是，我会喝的！]
　　看着少女小口泯着，那幅心慌意乱的模样，好像一切烦恼都会忘记。
　　[你很特别呀，这是我第一次请女生喝东西，学校里的女生都喜欢帅哥，没人愿意让我搭讪啦。啊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漩涡鸣人，你呢？]
　　[雏田……日向雏田，我……]雏田谨慎斟酌着用词，却还是忍不住脸红，[我觉得，鸣人君你很帅气，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像阳光下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鸣人拥有和那个人一样的气质。
　　[呃？啊……哈哈，这也是第一次被女生赞扬，太谢谢你了！]鸣人想要回应一个惯常的笑容，却扯动脸上的淤伤，痛得直皱眉头。
　　那块素白手帕，到底还是轻轻按在伤处，轻轻擦去汗渍与灰土。
　　[你的脸……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已经没问题了！雏田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吗？像你这么可爱的女生，一定很轻松就过关了吧？]
　　[还没有轮到……我，和宁次哥哥，在下午参加。]
　　[这样啊，考试项目准备的什么？]
　　[本来准备的是……芭蕾舞，可是…伴奏光碟被我不小心……弄裂了，从本家再拷贝一张送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哦～你是不是很烦所以出来散心啊？]鸣人想了想，恍然道：[芭蕾舞的话没有音乐要扣分的，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去卡卡西老师的办公室看看，他收藏了好多碟子，说不定有你需要的！]
　　[真的吗？可是…可是我只是考生，随便闯入评委的办公室不好吧？]
　　[没关系，他那个办公室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