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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是终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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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我生日。没有礼物,只有一个消息。
林凡仁跟孙茵茵恋爱了,年前的事。
这学校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15年的3月17日,我哭了两节课。
距离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八十天,五十天,三十天,十天,一天。
专门用以记录林凡仁的小本本已经换到第三本,马上,就再也没办法记录了。
这段时间,很多时候我都在刻意躲着林凡仁,他与我主动打招呼,我会很开心,如果距离很近没看到我我会心中酸楚,但面无表情。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与林凡仁的倒数第二次见面,是高考前最后一天。
中午,太阳略晒,我去他班附近找郑方棋。
路上,我有幻想如果遇到他,我希望他对我说句加油。好卑微的幻想呀。
最终,遇到了,确实说了加油,无他。
青春剧里都是骗人的。
六月,倾盆大雨后的七号、八号温度迅速的升起来,早凉午晒。
两天,四门,十二载。
与林凡仁的最后一面,是2015年的6月10日,校门口。
所有人脸上的疲惫都消散了,通向校门口的队伍一列一列,是每个班级最后的毕业合照,也是有些人在其他人人生交集中的最后一面。
林凡仁班级合照时,乔双拿着我的手机,替我拍下关于他的十几张照片。
25岁那年,硬盘坏了,所有的照片都,变成数据消散在时间里。
那一年,我们十八岁,那一年,陶音和林凡仁都是十八岁。
十年后。
十年间,我读了师范大学,赶上传染病大流行的特殊时期,文化大学博士毕业后,阴差阳错成了一名小老师。高中时最不喜欢的职业和最喜欢的学科。瘦了二十斤。
十年间,林凡仁读了建筑大学,赶在疫情流行前出国读研读博,归国时算得上是学业有成。
我在林凡仁面前,怎么永远都是自卑者的形象呢。
十年后,我与林凡仁的第一面,竟是他要结婚了。
彼时我刚分手,沉浸在分手的断舍离痛苦中。
收到他的请柬,第一反应是,恭喜。
十年了,我对他的感情起自于13年那场大病中他的眼神。
一直倔强的喜欢到,谈了初恋和前任,不知道哪一天,这份感情凭空消散了。
它没了吗?
不是。我在林凡仁的婚宴后依然选择了灌醉自己,忘记今天。
它还存在吗?
或许是年少的心动,青春的陪伴,或许是这份相见时难别亦难更让人希望人生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