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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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天草再次见到Avenger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
不仅仅是因为Avenger没有待在牢房而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天草自己也花了点时间理顺为什么他让Avenger说出内心的想法……Avenger却吻了他。
当天草得到结论后，他便开始寻找Avenger。这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伊夫堡内无法灵体化的规则注定了对方将被成功找到。天草不久后就在塔顶的瞭望室找到了在那里对着窗户发呆的Avenger。他出现时Avenger死死地盯着他，天草不怀疑如果他们能够灵体化的话，对方会立马这么做。
“呼——终于找到您了啊。”
天草站在唯一的出口处，无法离开的Avenger只好在那里和他继续干瞪眼。
“关于您上次——”
“哈，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反应罢了。而你的反应就同我想象一样无趣，Ruler。”
天草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Avenger扭头注视窗外阳光明媚的蔚蓝海景。那是看起来极为逼真的画面，但只要伸手就能发现那是魔力制造的虚影。
天草叹了口气。
“如果有语言无法传递的想法，那要如何是好呢？”天草说着，走近Avenger，“您给了我启示。”
“什——”
天草伸手掰住Avenger的脸颊，让他低下头来，将他们的嘴唇重叠。并不擅长的少年吻得有些不得其法，仅仅是浅浅触碰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天草随即放开Avenger，与他目光相对，望进那对暗金色的眼眸。
“如果这能让您回想起珍贵美好的事物，我很愿意这么做。”
Avenger的手抓上天草的肩膀，指尖用力，几乎陷入半个指节。
“据我所得到的知识，圣堂教会有一类驱魔人，专门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来驱除附身的恶魔。”Avenger眼眸暗沉，咬牙切齿地说，“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抱着这种主意吗，神、父、先、生？”
“咦？啊，的确教会有那样的人存在呢。”天草愣了一下，立即回答道，“但那和我的选择没有关系。我希望您能够得到拯救，在这些日子里，这样的愿望更加强烈了呢。”他顿了一下，“……或许是我操之过急了，但是，我仍然希望这个心情能够稍微地传递给——”
Avenger用手盖住了天草接下来的话语，天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Avenger低下头，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真是可恶又可笑啊，我明明早就明白不能让你留在这里。”
“可您——”
“闭嘴。”
Avenger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抬起天草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激烈与漫长，天草被Avenger扶着后脑勺，用力让双方的嘴唇更加紧密地相贴。Avenger撬开天草的牙关，强迫少年的舌头与他一起纠缠。
从未有过深吻经验的天草在这样深入的纠缠中感到了一丝晕眩。与对方接触的部分开始发烫起来，攀上胸膛，连脸颊和耳根变得滚烫。当Avenger放开天草的嘴唇时，天草看向青年同样泛起红晕的苍白脸庞，那对暗金色的眼眸载着满满的情|欲与一丝犹豫。
“即使有更多的触碰也没关系……请您继续吧。”天草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会后悔的。”
“是您的话，我不会。”
这句话成为了打开最终束缚的魔咒。
-07-
Avenger注意到自己似乎站在一个异国的城墙上，风声狂暴如雷，吹动头顶绣着十字架的旗帜猎猎作响。
他还看到了一个似乎熟悉但又全然陌生的身影。虽然是一样的俊秀脸庞，但少年银白色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身着暗红色的宽大异国服饰。他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到城墙外数以万计的军营与军队，城墙内却是饿殍遍野。少年眉头深锁，低垂眼睑，似乎在向神明祈祷，表情虔诚而充满悲悯。但Avenger却知道他与他们的最终命运已然无法更改。
真是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梦。
Avenger睁眼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天草的祭披，身侧却没有人。他飞快坐起，这才看到仅仅穿着贴身的衣物，正靠在窗边沉思的天草。少年胸前露出些许微褐的皮肤，其上满布着难以计数的刀伤、钝伤以及火烧后留下的痕迹。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伤痕从何而来。眼前是一位在年仅十六岁时，便率领三万信徒于十几万大军中拼死顽抗，奋力求存的少年将领，身上的一切伤痕都是他的人生为他留下的烙印。而那些火烧的痕迹……则是以一种固定下来的形态，记录下少年离世的悲剧方式。
他起身走向天草，把他锁在自己的双臂与墙壁中间。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几乎把鼻子抵到少年的鼻子上，“为何我会看到你的梦境？”
“啊，这个，还请您原谅，我擅自链接了您的魔术回路，让我和您以及伊夫堡都建立了联系。”天草抱歉地笑了笑，“但如果没有得到您的同意，我不会做任何事情。”
Avenger发现自己明明应该感到恼怒，却怎么也生不出气来。他和天草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在少年的低呼中将他拦腰抱起，放在了窗台上。
少年的身影被虚假的光线镀上了一层光晕，眼底流出的清澈光芒却比那更为耀眼。
“您这是——”
“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牢牢记住，不要轻易试探我的底线？”
天草露出笑意，他抬手抚过青年被光线照亮轮廓的脸庞，不答反问。
“请先让我问您一个问题吧。您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离开这里，到那真正的阳光之下？艾德蒙先生。”
“……”
“没有关系，您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
Avenger仰起头来亲吻少年的唇角。
或许他可以在口头上继续否认，可是的确存在一道无法忽视的光芒。那是穿过幽暗混浊的泥沼，超越世间的悲苦憎恨，依旧能够保持着自身高洁明净的光。它刺透伊夫堡沉寂百年的黑暗，来到他的身旁。
但在承认这点之前，Avenger觉得自己还有些事情可以做。
比如，让某个令人恼火又无可奈何的家伙变得没有空闲思考这些弯弯绕的东西。
对。就这么办吧。
-Fin-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5~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