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yers]至高法则》蓝珑琼

49、番外HOPE 希望

　　第一次神魔战争接近决战的时刻，她前来觐见自己的主君。
　　没有人知道这次会见，就连五王之首的冥王菲布利佐也一样。
　　她向主君行礼，向那一位说明她的来意。
　　“请将我等的力量收为己用。明天是关键之战，现在的战局不利。”她抬头，注视着自己所追随的主，“即便我们全灭，只要您还活着，就是我魔族的胜利。请您将我的力量与智慧纳为己用。”
　　她的主人有些为难的看着她，陷入思考。她知道，主君大概是想到了她当初正是杀死无数的魔族，吸收他们的力量拥有现在这样异常强大的魔族，成为他的心腹之一兽王。在五王之中她最讲情义也最无情，像一头只为生存而战的猛兽。
　　她就是为了战斗而活。
　　为得取胜利，她从不在意手段。这一次也同样。
　　“你知道这不可能，洁拉丝。别再提这件事，我的力量不容置疑。”
　　她的主君拒绝了她的建议。她自傲而强悍的主君，无法接受牺牲部下来壮大自我实力，骄傲的他怎会认为他自己的战力不及赤龙神！
　　“请原谅我的无礼，我不会再提这件事。”她道歉。
　　一般人认为五王都是魔王大人的分身，其实魔王跟五王也跟所有其他魔族没什么不同，都是噩梦魔王的造物。他们五王仅仅是那一位的心腹罢了，并不是那一位的分身。向强者靠拢聚集跟破坏一样是魔族的本能。论力量她艾美露.洁拉丝远无法企及主君，就连冥王菲普利佐单论实力也在她之上。
　　不过，洁拉丝至今还没有遇到过比她更接近世界之理的存在，无论是魔王还是赤龙神。
　　她的智慧不仅来自后天的探索与经验，更有先天性的感知跟与生俱来的知识。这是其他魔族难以想象的。
　　这个世界由光与暗，还有光暗的夹缝组成。若说他们魔族是沉淀在世界之下的黑暗与混沌，那么赤龙神便是漂浮在世界之上的光明与秩序。他们来自同样的来源，都是万物之母的产物，是由一种物质分离成的两种相反的物质。
　　在他们的这个世界中，那光明的力量凝聚成了圣龙王跟光明世界的一些物质，而黑暗的力量则形成魔族。
　　以她的推测，那一位的力量与赤龙神相比略微差一些，因为黑暗力量除了那一位还孕育出像他们五王这样强大的魔族。与赤龙神相争若要取胜，除非那一位将他们五王的力量收回为己用。
　　然而他却拒绝她的提议。
　　此时的她，已经看到了战争未来的结局。
　　“洁拉丝，你知道的吧，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你的话一定知道。”君王再度开口。
　　“嗯。”她点头，“消灭赤龙神，令世界回归黑暗与消亡。”
　　难得的，她的主君笑了：“你真的这么想？”
　　她愣一下，也笑了：“您知道了。”
　　魔族存在的意义，我们存在的原因，您带领我们进行这场战争，我还以为只是服从了您自己的本能。想不到您竟然也看到了，最接近真理的天际。
　　“有维持秩序的龙神存在，就有毁灭秩序的我们存在。我们存在，这件事本身，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主君说道。
　　“我们魔族的存在跟神族一样，是为维持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洁拉丝继续接话道，“就像生与死，存在与消亡的自然流程，万物之理。维持秩序的神族不能无止尽的活下去，破坏秩序的我们也不能无止尽的活着，所以才有战争。”
　　我们魔族，是‘法则’的一部分。
　　“那么，洁拉丝，你还不明白么？我不能舍弃你们的原因。”
　　她茫然，原因？她想不通，既然魔族是为了毁灭而存在，维持自然之理而存在，那么只要达到毁灭这个大目的任何方法都可以使用不是么？吸收五王的力量作为己用然后干掉赤龙神有什么不好？
　　“毁灭是为了新生。等我们胜利，世界消亡之后，会有新的世界诞生，新的神魔服从法则存在，斗争，直到消亡。”沙古拉大人平缓得叙述，“无论魔族还是神族的毁灭也一样，是为了迎接更强大，更有力的新生。”
　　“洁拉丝，你们是希望。所以我不可能舍弃你们，任何时候。”
　　新生的，更强，更有力的——希望。
　　那之后，神魔战争中沙古拉大败，灵魂被分成碎片封印在光暗的缝隙中生存的人类体内。
　　又过了很久，兽王洁拉丝创造出自己唯一的神官杰洛士，并从事危险的混沌实验。
　　“洁拉丝大人，您为什么只创造我一个，是为了集中力量不被分散吗？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又要创造我，制造新的魔族本身就很耗费魔力。”
　　当她的神官这么问起的时候，她笑着回答：“That’s a secret. ”
　　You are my Ho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