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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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揉了揉小黑猫的头，带着点抱歉地对史蒂夫笑了笑。
她先是引了史蒂夫到沙发上坐下，接着去冰箱里拿了瓶果汁给他，在这过程中黑米糕则是全程紧紧地扒在女孩胸口。
直到艾丽莎坐到史蒂夫旁边，小黑猫这才一跃而下，硬是挤到了二人之间。确认过他们俩由于他的存在而无法靠得太近，黑米糕挑衅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舒服地将小脑袋搭在了女孩的腿上。
黑米糕的举动让显然使两人哭笑不得，艾丽莎却依然无条件地纵容了对方这般宣示主权地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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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没见，艾丽莎觉得自己对史蒂夫的感觉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
自从18岁那年遇见美国甜心初开了情窦，她便一直没能把他从心里抹去。她想方设法接近史蒂夫，拼命制造交集，想到他时会傻笑，见不到面会伤心，俨然是一个陷入了恋爱的少女。
甚至可以说，艾丽莎最后选择进入神盾，入驻复联大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能多与他见面。
史蒂夫自然能够体会出她的情意。只是作为一个“九旬老人”，他实在无法允许自己对年龄做他孙女都绰绰有余的女孩产生除了关怀以外的情感。
这不是说艾丽莎不够好，正相反，史蒂夫其实很欣赏她。在刚刚从二十一世纪醒来的那段日子里，正是女孩源源不断的活力与热情帮他度过了最为迷茫的时光。他们相处的也不错，甚至在同样喜爱画画的事情上有不少的共鸣。
只是史蒂夫不认为自己当时那复杂的情况适合回应女孩的情感。况且他也能够感受得到，艾丽莎对他的喜欢里掺杂着太多的崇拜，他在对方眼中大部分时间都是美国队长，而不是脱掉光环的史蒂夫罗杰斯。
他很珍视在这个时代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比起答应对方并最终让她失望，他更希望可以以一个引导者的身份在她身边，不时帮她指点迷津，等她慢慢认清自己的真实感情。
艾丽莎这些年也从未对史蒂夫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对于她来说，对方就像是女孩心中的一道白月光，不断吸引着她，却令她惧于染指。
艾丽莎向来擅长感知他人情绪。在最开始相处的几周里，史蒂夫对待她的态度很快就让女孩感受到他的拒绝。她看得出来，他仅仅乐得与她为友，而非恋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艾丽莎还曾郁郁寡欢了几日，只是后来扛不住就又屁颠儿屁颠儿跑回了对方身边。
她与他的相处很舒服，史蒂夫非常包容，就像是大她许多的兄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艾丽莎有烦心事都会找对方倾诉。史蒂夫大多数时候都会温和地排解女孩的烦恼，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他又会非常严肃地指出她的错误，多亏了他，艾丽莎得以少走了不少弯路。
这样亦师亦友的关系维持了好几年，艾丽莎极少再表达出对对方的憧憬，只是一直偷偷怀揣着暗恋的小心思。
而这两年过去，再见到史蒂夫的女孩正坐在沙发上与对方自在地交谈。当失去了唯一亲人的女孩重新迎来这个老朋友，恍惚间发觉她和对方的相处模式竟有些像家人。
二人有说有笑，史蒂夫在女孩面前总能下意识地收起作为队长的严肃。
“所以说两年没见，史蒂夫你居然蓄起胡子了。”艾丽莎调侃着队长的新造型，习惯了对方一直以来保持脸部清清爽爽，乍一看到这样的他，起初女孩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史蒂夫笑了笑，借用了猎鹰的话：“毕竟做了两年通缉犯，没那么好的条件，我住得可不是五星级酒店。”说完却又想起消失的好友，神色有些黯然。
他情绪的变化很快被女孩捕捉，艾丽莎迅速转移着话题：“但是这样也超级帅！男人味爆棚！”
对方被她这句话逗笑了，黏在女孩身上的洛基听闻却挑了挑眉：这姑娘在睁眼说瞎话。
他们后来的对话吸引了洛基的注意力，再过两天就是女孩的生日了。邪神难得动了动心思，把这个时间记了下来。
史蒂夫说会过来陪艾丽莎过生日。他好不容易舍得给自己放几天假，一直绷紧了弦的超级士兵这才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尽管艾丽莎一直小心翼翼避开了有关父亲的话题，史蒂夫以他对女孩的了解却不会感受不出她掩藏好的悲伤。在他的印象中，隔壁这对父女感情一直很好，他不希望看到这个刚刚失去对自己如此重要家人的小姑娘孤零零地度过自己的24岁生日。
“这段时间我都在家，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临走前史蒂夫这样嘱咐着。
虽说毕业后艾丽莎在复联工作这两年在很多方面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在男人心里，她总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小妹妹。
送走了美国甜心，艾丽莎的心情仍还有些雀跃。
洛基觉得他不该晾她太久，免得被什么人趁虚而入。
不管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呆在女孩身边，被她气息环绕着的感觉就是很舒服。那些想不清楚的问题，他也有点不愿去想了。
托了史蒂夫的福，艾丽莎发觉自己和黑米糕的关系有着明显回温的趋势。虽然不太懂为什么，她却对结果乐见其成。
晚上洗完澡，女孩惊喜地发现黑米糕已经在自己床上躺好等她了。她开心地蹦哒过去，把小黑猫搂在怀里揉了揉，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你可终于舍得过来陪我睡觉啦！”她这样说着。
回应艾丽莎的是猫咪温柔的磨蹭。
她好像比前几天瘦了点儿。入睡前的小黑猫模糊地想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见到“老熟人”的经历勾起了他的记忆，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睡个好觉的邪神竟破天荒地做了个噩梦。
这个梦真实得有些吓人，他仿佛完全置身在了当时的情绪里。
洛基梦到了六年前的纽约。
那时的他怀着对哥哥的嫉妒，和想要证明自己的迫切心情，接受了灭霸的帮助。他向对方借了镶有心灵宝石的权杖和一支奇瑞塔军队，随后一头冲到了索尔“保护下”的地球。
然而梦和现实也有着一些出入，比如某个本不该出现的女孩。
活在灭霸绝对力量之下的他整日战战兢兢，来到地球之后本就已经很疲惫，却一直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再加上之后被复仇者们“围殴”，就算他的恢复能力再强大，身体密度有人类的五倍，也还是会痛。
计划失败，邪神被哥哥带上口枷，即将返回阿斯加德。
洛基用自己的精神勉强支撑着，还固执地维持着表面的优雅，不愿在卑微的中庭人面前露出半分狼狈。
直到他在那群人之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
是艾丽莎。
洛基在看到女孩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地想叫她过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如此自然地将对方纳入了他的范围之内。
然而她拒绝了他。
女孩皱着眉，看向他的表情充满了鄙夷，转而扑进身旁大兵的怀里。
然后灭霸突然出现抓走了他。既没有帮助对方成功拿到宇宙魔方，还搭上了心灵宝石洛基受到了异常严厉的惩罚，他想逃走，却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画面忽而又转到那艘从萨卡星偷来的飞船里。他被灭霸扼住轻而易举地扼住咽喉提了起来，眼角余光能触及的满是阿斯加德人的尸体。洛基呼吸困难，死亡的气息顺着对方的手臂不断传递到他身上，太过寒冷，几乎冻伤了霜巨人的灵魂。朦胧间艾丽莎逃离他的场景又在眼前重现。
女孩最后看向他的冷漠面容和他此时受到的痛苦显然对洛基的生理和心理造成了双重打击，邪神竟几番濒临崩溃。
艾丽莎被小猫蹬醒了。
她知道黑米糕睡觉向来不老实，但从不曾见他挣扎成这副样子。小猫似乎被噩梦纠缠住了，虽然没有醒，却睡得异常不安。
艾丽莎叫了他几次，可猫咪一直没有醒来的意思。焦急间，艾丽莎甚至忽略了对方周身隐隐萦绕的绿光。
最后小黑猫终于在艾丽莎的摇晃中悠悠转醒。
再次被曾困扰了他六年之久的梦魇折磨，洛基睁开眼的那一瞬有些恍惚，以至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耳膜，突然回归现实的洛基觉得有些冷。他不自觉地移向女孩，直到被她温软的身体所包裹。
艾丽莎一边说着“没事了。”，一边腾出一只手不断安抚着他。
她是真的。洛基心想。
就算他目前一无所有，就算他过去的每一天都充斥着谎言，现在陪在他身边，正不断安慰着自己的女孩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
是属于他的。
这一刻，再不愿回归孤身一人的邪神抛下了一切念头，只想顺着本能离这份温暖近一点，更近一点。
洛基抬头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不受控制地凑上前，轻轻舔了舔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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