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聂卫）温柔的救赎》横江飞影

5、第 5 章

　　“这人还没醒？！”卫庄边脱机甲走进来边嫌弃地说道，“还‘天下第一剑’，那些人都瞎了眼？”鲨齿脱离人体之后默默地立在角落里待命。
　　还是温和的青年脑筋转得比较快，他指了指正在充能的渊虹，对卫庄说：“渊虹的能量很快就会被充满，这段时间估计盖聂也快苏醒了。”
　　卫庄看了眼渊虹，沉默几秒后对二人说：“盖聂的用意，渊虹肯定知道。”只要向渊虹问清楚，那么床上那人的一切行为都会得到解释，他也就……不必这么提心吊胆、胡乱猜测。
　　听到这句话，张良面露难色，渊虹肯定是清楚盖聂动机的，可是剑圣专属机甲的威力不容小觑，想要从机甲那里获取情报，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卫庄走近渊虹，韩非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卫庄兄，这个办法可行性几乎为零，要是渊虹这么容易就被套取情报，剑圣可就太失败了。”
　　“每次我和床上这人说话都会很累，相比之下，我还不如直接尝试启动渊虹。”
　　明显在胡说八道的卫庄把手放在渊虹的感应屏上，刚要放下去，又被韩非抓住了衣袖。
　　“机甲的反噬作用你是知道的，80％的出现概率你当是玩笑？渊虹更非普通机甲，我明白你是强者，但如果你要强行启动渊虹，最起码你得穿上鲨齿进行防御。”韩非说这话的时候万分严肃，卫庄是他难得的朋友，他可不愿看到对方被机甲反噬而受重伤。
　　能感受到好友明显的关心，但卫庄连看都没有看鲨齿一眼，仍注视着渊虹平静无波的感应屏。
　　“如果渊虹出现反噬，那我卫庄——就算不穿鲨齿，也能在被反噬之前，彻底毁了它。”
　　韩非被他语气里的狠戾吓得怔了一怔，下意识地收回了搭在对方衣袖上的手。
　　卫庄把手悬在渊虹的感应屏上方，做好随时摧毁机甲的准备，接着他便按了上去。
　　韩非和张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张良手上的机械书停止摆动，瞬间转换成高功率能量切断仪，如果渊虹出现反噬反应，这仪器勉强能稍微减轻卫庄的痛苦。
　　渊虹亮了一亮，韩非的一滴冷汗出现在额角，逆鳞武装好了他的手臂，如有变故，他会立刻给渊虹来上那么一炮。
　　卫庄抿紧了嘴唇，默默地等待机甲的下一步反应。
　　【正在读取指纹信息……正在读取瞳膜信息……正在读取信息素信息……】
　　“欢迎回……”机械音发出的第一秒，神经高度紧绷的韩非和张良同时做出了动作，但张良反应更快，他在仪器还没碰到渊虹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它。
　　而韩非却来不及收回他的炮火。
　　渊虹内心：卧草……刚开机谁特么打我QAQ……
　　卫庄瞥了眼左肩膀被轰到变形的渊虹，回过头去看张良和韩非，二人都无辜地看向他。
　　于是韩非成功收获【卫庄的瞪视】×10086……
　　“没事，渊虹会自我修复的。”
　　于是张良成功收获【卫庄的瞪视】×10086……
　　不去深究为什么没有被渊虹反噬，卫庄也没有要求调取最近一个月的指示命令。能和赵高扯上关系，还在韩宫领地大肆张扬，肯定不是平常的指示。
　　“调取一级命令。”
　　这一次渊虹默然了几乎有半分钟的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凝固起来。
　　“卫庄兄，一级命令是一台机甲的最高指令，得不到机甲主人的允许，是不会……”还是张良出来打圆场，渊虹没反噬卫庄就已经是万幸了，他给韩非捎了个眼色。
　　韩非自然地接过话茬：“子房说的是，我们等盖先生醒来再……”他没能说下去，因为他发现卫庄的身体在颤抖。
　　见到低着头的卫庄那略显萧索的背影，两人都有些不忍，相处多年，他们都知道卫庄一直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他总说他师哥性格木讷，还总与他背道而驰，但他又总是希望和他师哥一较高下，把他师哥当成是他唯一的对手。
　　这份奇特的情感，旁观者清，但恐怕卫庄还没有领会到究竟是什么。
　　得不到那人的认可，他总归是该难过的。
　　张良慢慢走过去想轻轻拍了拍卫庄的肩膀，却被角落里突然活动起来的鲨齿吓了一跳。
　　鲨齿各个部件绕开张良，准确地在卫庄身上完成整合，随后一抹亮红色夹带着一阵气流，从门口滑了出去。
　　张良和韩非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门口，再转过头来瞅瞅已关闭系统的渊虹，视线又转到床上望了望还在昏睡的剑圣——唉，不明就里。
　　他们二人的想法并非完全正确。
　　因为他们不知道，渊虹在停顿半分钟后，流畅又清晰地显示了一行字。
　　【一级命令：六剑奴已叛变，信息素异动，力保赵高。】
　　鲨齿在尽其所能地搜索全韩宫范围，它之前记录过赵高的信息素波动值，现在却根本探测不到那个Omega的存在。
　　“第五遍扫描完毕，找不到目标。”鲨齿尽责地开启了第六遍搜索。
　　释放出高浓度信息素的发情期Omega，在机甲破损、长时间得不到抚慰的情况下，遭受巨大冲击力，存活几率是多少？
　　“数据。”
　　“存活率为1％，主人。”作完数据分析的鲨齿贴心地回答了卫庄的疑问，“第六遍扫描完毕，找不到目标。”
　　卫庄紧皱眉头，继续命令：“留意隐藏体，重点查看流动波纹。”他不会轻易相信罗网首领就这么死了。即使是六剑奴全部叛变，能做上首领这个位置的赵高，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可能。
　　但是鲨齿的搜索毫无进展，仿佛赵高连人带机甲凭空消失了，虽说赵高的机甲当时确实处于崩溃状态……
　　难道真是自己没把握好炮火的威力，把机甲直接炸没了？
　　“您该相信您和我的精准度。”
　　“……我相信你现在很聒噪。”卫庄勾起嘴角讽刺自家的机甲。
　　盖聂坐起身来的时候，第一眼望向了正在充能的渊虹。
　　“盖先生终于醒了。”张良稍微朝盖聂走近一点，仍然保持着客气友好的距离。
　　“……”盖聂微微颔首。
　　“我是张良，这位是韩非。这里是韩宫皇室用以招待贵宾的套房，盖先生昏迷了15个小时。”带着温和笑意的张良不疾不徐地说道。
　　看到青年旁边站着的那个Alpha，盖聂的记忆如泉水般涌上来，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下床走到了渊虹身边，眼神凝视着它畸形的肩膀。
　　“韩先生的机甲威力，不容小觑。”盖聂缓缓开口。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当时是为了救那个二拽，哈哈……嗯，渊虹会自己恢复的，对吧？”
　　盖聂点点头，刚要询问什么，眼神一凛，猛然看向了韩非的腰间。
　　“这是你们韩宫贵族的专属标志？”
　　“盖先生是说这个装饰物啊，这是子房送我的，倒是跟了我好几年了，一直带在身边。”言语间不经意地带出了一些自得。
　　没有在意他说什么的盖聂看着那块有问题的装饰品，心下已做好考量，看来韩宫内部争端仍是不休，各种卑劣手段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