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天下》catholic

5、第5章 出征

　　第5章出征

　　岳震渊跃窗想追，却被袁公子叫住：“震渊，不要追了。”

　　岳震渊愤恨的一甩手，转头看向袁公子道“公子你没事吧？”

　　“无妨，幸得孟云扔了把好剑给我。谢谢小兄弟相助，袁某日后必会报答公子的相助之恩。”

　　“公子客气，方才情势危急，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不过，那几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且先调虎离山将岳将军引开，分明是有预谋要将公子置之死地。”

　　“这帮贼子当真可恶，制造混乱将我引开，一而再地偷袭公子。”说到黑衣人，岳震渊仍是气愤难平。他仔细查探了已死的黑衣人,推测道：“他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印记，也无所属门派的物件。应该不是江湖中人。”

　　袁公子面露冷意：“不错，从武功路数来看不是江湖中人。看来我这位兄长已经猖狂到毫不收敛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过两日我会好好送份大礼给他作为回礼的。”

　　“小兄弟，你这把剑看上去平平无奇，却锋利无匹。”袁公子把剑递还给我。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剑，无奈武功不济，平日就当个防身之物。”

　　岳震渊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吧。”

　　袁公子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兄弟因我卷入暗杀争斗。以我对幕后那人的了解，你必定会受到牵连。不如你先去岳将军府上暂住几日吧。”

　　袁公子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像两口深潭，被他静静的看着真是有压力。而且说出的决定也不容拒绝。

　　“孟云听从公子安排。岳将军叨扰了。”

　　从岳将军的态度和刺杀事件来看，这个袁公子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袁公子应该就是魏国的五皇子魏子殊。

　　现在当政的魏昭帝年轻时还是很英明有为的，但到了老年就开始醉心于奢靡享乐。最有势力的两位皇子不断的争权夺利，三皇子魏子勋是魏王嫡长子，最会揣摩魏王的心思，以满足魏王的追求为己任，经常跟着魏王放鹰逐犬，纵情逸乐，因此颇得魏王看中，如今已经在监理国政了。

　　而五皇子魏子殊因为生母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从小为魏王所不喜。却不知什么渊源，与将门世家岳家扯上了关系，魏子殊十岁就去到军营，被岳震渊的父亲岳平侯带在身边，在东陵大战中十八岁的魏子殊奇袭敌军，生擒赵军主将，直接导致赵军军心溃散，魏国在东陵大战中巩固了中原霸主地位。魏子殊的军事才能也从此战中崭露头角，自此锋芒哆哆的拥有了与三皇子一争高下的军功。

　　我本来不想牵扯进皇家的阴私内斗，但这次五皇子被刺杀，我无意中被卷入，又路见不平地从中相助，这剑一抛对魏子殊是恩情，对三皇子魏子勋就是大大的仇了。目前住进将军府是最安全的做法，何况这与我本来的目的不谋而合。

　　恍惚间，马车已来到将军府。宏伟壮观的将军府在沉沉夜色中显得肃穆威武。门前摆着两只石虎，像与来此地的人凶猛的凝视对峙着。
　　我被安排在将军府西北角的别院里，作为岳将军的食客。

　　夜，寂静无声。

　　数日之后，岳将军被封为破戎将军，帅军两万前往军事重镇龙城，再调龙城六万兵马驰援通州。我被岳震渊封为中军司马，随军出征。

　　轰隆隆的铁蹄声响彻关口，这是大魏的先锋轻骑，骑兵们铁甲上皆覆着一层薄薄的沙尘，赤色的军旗连绵在山谷之间，身着甲胄的军队延绵有序，在山谷中缓缓移动。这支两万人的大军作为先锋部队，皆是从禁军中选拔出的年轻士卒，带队的是羽林卫统领孔毅，他在禁军中带兵多年，严于治军。轻骑过后，是大批步卒，这是岳震渊所统领的中军。

　　我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跟着队伍缓慢前进。远处一骑飞快策马而来，来人是中军传令兵，“孟云，岳将军请你去中军大帐议事。”说完便不待答话，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我拨马回头，一夹马腹向中军疾驰而去。我来到中军，在大帐外通报了一声，而后才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岳震渊在帐内，俯身看着沙盘，眉头紧锁。见我进来，忙收敛愁容正色道：“孟云，那日在醉清风偶遇，虽然你保护五皇子有功，但你来历不明，本不应该出现在军中。五皇子似乎对你颇为上心，认为你在此时出现必定对这次破戎有利，让你随军出征。两军对战，不过杀敌而已，谈不上什么对策。但如今敌众我寡，你有何对敌之策？”

　　我上前一步道：“敢问岳将军，如今我军有多少人？敌军有有多少人马？”

　　岳震渊发愁道：“禁军与龙城的援军统共八万大军。通州城中原驻军两万，减去在守城战役中消耗的，现在恐怕所剩无几。”

　　“山戎大军此次是以鬼套族酋长昆漠为头领，所部兵马十万。联合图而克，浑邪两个部落的部众各五万。”

　　我点头道：“山戎此番动兵，可谓兴师动众。不捞到大便宜，他们绝不会撤兵。属下有一事想请教岳将军。”

　　“但说无妨。”岳震渊摆摆手，示意我快说。

　　“对山戎来说，春夏之际，并不是动兵的好时机。他们此时肯定和我们一样不愿拖延此战。之前山戎进兵迅猛，攻城略地，为何到了通州，却迟迟不见大举攻城。”

　　作为全军大将，岳震渊对情势非常熟悉，立刻分析道:“通州城有两个极为突出的特点，一是城墙宽阔高峻，全部用大青石筑成，固若金汤。且如你所言，城墙上涂满黑漆，偷袭成本太高。所以，几百年间，通州只有被围困，却从来没有被真正攻克过。

　　二是我军正在经过的盘云关，是最险要的兵家要塞，戎贼不敢轻易开战。通州雄踞沃野而又易守难攻，就是山戎久攻不克的原因。”

　　“属下以为，在援军到来之前，山戎围而不打，只等着通州城弹尽粮绝不战自乱，有地势优越的原因，也是因为对方粮草不足。如今十万援军已到盘云峡，一个月内，双方不会有大规模战役，这就给了我们充足的准备时间。”

　　说到此处，我忽然抬起眼睛，与他平视，慨然道：“只要我们筹谋得当，一个月后决战时，必叫他二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岳震渊沉声问道“通州素来粮库充盈，相邻的新郑、大良两郡也可供应。就算十万大军开到，粮草方面现在并不短缺。”

　　“从长计，属下有三策，请将军参详”

　　“你说”

　　“守城之战，历来不在城高与粮草。如今对方人数数倍于我方，这是个硬伤。必须扩军！”

　　“除了十万大军，此时再无援兵，你当如何？”

　　“这几日属下一路行军，看到满道都是流民，他们为避战火的举家向南涌。请将军入城后，立刻下令只要是通州以北的国人欲避山戎，通州给钱给物，助其安家，来者不拒。”

　　“说下去。”

　　“收容了流民后，便从中选拔出可用的人，训练成一只自卫军。他们虽然比正规军弱，不能称之为千里马，但好歹还是匹马。”不能小看了这批流民。要知道老百姓在大多数战役里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不说远的，建国时期地道战、地雷战、敌后根据地，哪一样没有咱深远广大的群众基础。

　　“通州兵力空虚，眼看便是春耕大忙，处处缺劳力。此时将军再开粮仓，发放种粮，并组织人手协助难民开始春耕，保证粮草供应。这便是第二策。”

　　岳震渊想了想，问道“前两策都可行。那第三策是”

　　“这第三策，便在属下手中的图纸之上。”我将手中图纸递给他。

　　真庆幸现在纸张已经广为流通。要不然，我这会子得捧着一堆竹简过来了，那多尴尬，多不方便。这个战国与我所熟知的战国有相同之处，又有很多不同。东汉时期的造纸技术，在这个类似于战国时代的地方就已经出现。

　　“这就是你当日所说百步连发弩？”岳震渊端详着手中图纸，震惊得抬起头，骤然变色道：“有了这份图纸，全歼山戎已成功了一半。”

　　“正是此物。改良过的连发弩，在射距与杀伤力上十倍于普通□□。如今对阵的山戎马上功夫了得，我军必须持强弓硬弩压制敌人。”

　　“我这就下令军中工寺赶制连发弩。”

　　我连忙道：“将军且慢。刚才给将军看的是完整的连发弩制作图。属下这有组装版的，共十张图纸，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为了防止图纸泄露，请将军将这十张图纸分别授予十个不同的工寺，让每个人手里拿到的都不是完整的图纸。并且在相隔甚远的工坊制作，最后将不同部件运到一处组装。”

　　岳震渊点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么做，会组装的人不知道部件是如何制作，会制作的人不知道如何组装，就算敌军得到一两份图纸也没有用处。是也不是。”

　　“孟云啊，五皇子真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