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女》王小周

66、第十章

　　赤司征十郎猛地踩了刹车，解了安全带开了车门大步走下去走到赤司凛川面前。

　　现在赶回去的话还来得及掩饰过去。

　　大人的社会和学生时代不一样，如果是学生时代赤司征十郎当然可以想也不想地就跑出来，但是现在不行。

　　所以最好赶紧回去，有什么事可以等人都走了以后再说。

　　如此想着的赤司征十郎听到赤司凛川开口，说离婚。

　　赤司征十郎愣在了原地。

　　看到赤司征十郎出现后正准备悄悄离开的迹部景吾也停下了转身的动作。

　　赤司凛川从地上站起来，她很冷，但是不知为何，这寒冷仿佛无法伤害她。

　　月亮被乌云挡住了身影，只有远灯稍微带来一点光亮叫两人看清彼此的身影。

　　“离婚吧。”

　　赤司凛川如此说道。

　　赤司征十郎愣在了原地。

　　赤司凛川不知道是没有察觉赤司征十郎的震惊还是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继续下去也没意思了，与其冷战怀疑最后憎恨，在该停止的地方停止吧。”

　　“你……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吧，我们已经无法再继续一起生活了，没有必要互相折磨。”

　　赤司征十郎觉得自己耳鸣了。

　　赤司凛川面色平静，语气也没有多少起伏。

　　“还是说你觉得我依旧具有赤司夫人的价值？先坦白，我讨厌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所有责任，和愚蠢的家伙交流简直是种酷刑，所以……”

　　“你说什么？”

　　赤司凛川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赤司征十郎，我们离婚吧。”

　　赤司征十郎依旧愣着。

　　良久的寂静，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犹如鬼哭。

　　赤司征十郎猛地抓住了赤司凛川的肩膀，怒到极致反而连吼都吼不出来，带着一种即将消失的沙哑。

　　“你什么意思，找到下家了就甩掉我吗，你以为你除了我身边还有别的……”

　　“没错，”赤司凛川咬牙挣脱，后退了一步，“没错，”她加大音量，重复了一遍，“我除了你身边早就无处可去，所有的退路是我自己斩断的。”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我自己会承担，不用你特意说出来提醒我！”

　　仿佛就要失控的女人紧咬下唇，无声地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语气重归平静。

　　“总之先回去，客人还在吧？等到他们走了以后再提具体……”

　　“住口！”

　　赤司征十郎猛地挥了挥手，打断了赤司凛川的话。

　　赤司凛川完全没有住口的意思，在迹部景吾听来她简直平静得不像一个具有感情的人。

　　“你在这里激动什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率先提出来，但也有觉得我没出错所以找不到理由的可能性，又或者提出来会让自己变成坏人什么的，不过理由的话完全不重要不是吗？开端是不爱，结果是分开，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赤司征十郎完全听不懂赤司凛川在说什么。

　　他完全无法理解。

　　如果要理解就只能从他可以理解的地方入手。

　　不管是不是真的。

　　男人红瞳锐利如剑。

　　“你看上迹部景吾了吗？他比现在的我有价值吗？”

　　因为害怕发出动静不好解释所以不好走远的迹部景吾表示自己真是无妄之灾。

　　赤司凛川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如果你问这个问题之前能动动脑子的话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赤司征十郎冷笑，“没错，通常来看一个连反抗家族都做不到的男人肯定入不了你的眼，他之前没办法娶自己喜欢的女人现在还是没办法，你当然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但这是通常情况，现在情况不一样不是吗？没有我你无处可去所以你不管不顾总之先拉个人站在身边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说不定还能让……”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对你的想法没有兴趣，”赤司凛川缓缓道，“但是还希望你能注意这一点，如果我听到我不想听的话，我已经没有理由要忍耐不发了。”

　　“你不想听的话？你不想听什么？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赤司凛川试着抽回手，她失败了。

　　失败了就失败了，“看来我只能听你继续说下去了，那你就说吧，离婚协议我会……”

　　“你以为我会乖乖放你离开然后养着你让你用我的钱去……”

　　“我不会在财产分配上和你纠缠，我们之间也没有需要发放慰问金的……你擅自以为我勾引别人是你的事，所以，没有必要担心家业出问题，如果我没有足够的信用值的话等结果出来不就行了。”

　　“你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

　　“只是想离开我？”
　　“只是想离开你。”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走？”

　　“刚才，道明寺夫人，那个连见面需要问好都不知道的女人把我骂了一通，但因为她是客人的缘故所以我只能在那里保持笑容听她骂我。仔细想想虽然喜欢买衣服，但是为了有钱买衣服就要被这种人侮辱就太不划算了，所以算了，不干了，赤司夫人你找别人去当吧。”

　　“连下决定的原因都和我没关系吗？”
　　“当然也有一点我意识到人们在不喜欢之后，所有的缺点都会被放大无数倍的原因，我不想过说一句话见一个人都要被再三怀疑的生活，所以算了，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赤司凛川回答得毫不犹豫，“你想说就说，不过我没有任何好奇心。”

　　“我喜欢上别人了。”
　　“哦。”

　　“是一个和你以前很像的女孩子，但对方是真的，你是假的。”
　　“那很好。”

　　“凛、凛桑……”
　　“你还想说什么？”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所以呢？”

　　“但是我知道我伤害不了你，只有你在乎的人才能伤害你，我从来不是其中之一。”
　　“所以呢？”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这一点的话我也一样。”

　　“……”
　　“那么多人里，你并不是多么出众的家伙，但是只有你，敢做出不喜欢我这种事，这是对我的存在意义的否定，所以我也不会原谅你。”

　　“是因为这个吗？”
　　“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这样啊……”
　　“你还想说别的吗？”

　　“没有了，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就回去吧，客人还在吧？主人家离开太久会被人怀疑的。”

　　“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吧，这是我的事。”
　　“只是习惯性的发言而已，想当作没听到的话也无所谓。”

　　“你就不觉得可笑吗？”
　　“想笑的话你自己一个人笑吧。”

　　“离开我之后，你要做什么？”
　　“从来就和你没关系吧，这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