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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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君方才很厉害啊，像在发光一样，眼睛根本没办法从光芒四射的敦君身上挪开！”
鬼泽凛川用难得元气十足的声音感叹道。
“哎？”黄濑凉太拉长了语调，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小鬼泽从来没有这么夸过我呢，明明我也很厉害的说。”
鬼泽凛川偏了偏头，没有直接回答，只笑道：“可是刚才敦君真地超级帅气啊，气势很强呢！”
紫原敦低下头，少女灿烂的笑容跃入眼帘。
“呐川妞，你真地意识到我现在的实力了吗？”
黄濑凉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明白为什么紫原敦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感觉像在抬杠……不对，总之就是很刺耳啊……）
鬼泽凛川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站在低处的人看不清高处的人的表情，但是很高很高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鬼泽凛川注视着紫原敦的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地说：“我对篮球很苦手，但是在球场上球员厉不厉害是一目了然的，敦君很厉害。”
“以前很厉害，现在更厉害，以后还会更加更加厉害！所以为了庆祝这一阶段的胜利，放学后我请敦君去吃烤肉怎么样？还是说敦君想吃别的？”
仿佛紫原敦需要思考的不是变强这件事，而是变强后可以得到什么奖励这件事。
简单的思维转移。
不顾偶尔用一下的话很有效。
“啊我也要我也要去！小鬼泽请客的话务必带上我！”
“模特吃太多烤肉会不上镜呢，我会提醒赤司君在之后几天里增加你的训练量的。”
“你是魔鬼吗？！”
……
借着这个借口，鬼泽凛川站在了正在长椅边喝水的赤司征十郎身侧。
因为对方比自己高的关系所以需要稍微抬起头仰视对方的侧脸，不正面的话可以减少因为视线接触产生的压迫感。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让鬼泽凛川不舒服。
不是出于理智而是出于私人的感情说出的话。
虽然对整体计划没有影响但还是有点不舒服。
到底是为什么不舒服？
因为这个举动太马后炮了吗？
明明对奈良鹿丸就没有这么好过。
现在这样算什么？
补偿吗？
鬼泽凛川决定将其定义为自我安慰。
既然是为了自己，那就没有不舒服的必要了。
“和黄濑君还有敦君约了吃烤肉，我请客，赤司君来吗？”
这个邀请的目的是为了开启话题，这一点听话人很清楚。
赤司征十郎斜睨了面上看不出什么的鬼泽凛川一眼。
“虽然有点难以相信，但你果然偏爱敦呢。”听不出意义的语气。
鬼泽凛川的心跳漏了一拍。
赤司征十郎不疾不徐地盖上瓶盖，淡淡道：“对待灰崎和敦的态度差距也太大了，如果灰崎知道的话会很伤心吧。”
这种时候。
对待赤司征十郎。
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是没用的。
“请不要把那种垃圾和敦君比较。”
仿佛怕被人听到似地，鬼泽凛川轻声道。
赤司征十郎转身，视线落在犹在微笑的鬼泽凛川脸上。
“是你把我和谁比较了才对，你以为我是封建时代的暴君吗？还是说觉得我会因为敦没有传球给我就仗着队长的权利让他坐冷板凳？”
“我……”
“说起来，你答应了桃井会帮忙解决青峰的事吧？”赤司征十郎打断了鬼泽凛川的话，突然转移了话题。
鬼泽凛川不得不把语气放柔了几度，乖顺地说：“如果赤司大人也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竭尽全力这种词和失败者的借口是划等号的，”鬼泽凛川发誓自己没看错更没眼花，赤司征十郎的左眼瞳色的确变浅……“之前我给了你一周时间解决灰崎，现在我再给你一周时间。”
赤司征十郎放下水，没有等待鬼泽凛川的答复，转身走回篮球场。
鬼泽凛川看着赤司征十郎的背影，缓缓地，保持着微笑，吐尽肺部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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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崎人识在被自家大哥，也是零琦一贼里他唯一承认的家人绑去雀之竹取山寻找有可能会是家人的赤原家的大小姐时，除了感叹自己水了考试可能要留级之外，也有想给身份是女朋友的鬼泽凛川发一条消息。
国一的时候鬼泽凛川和他说过，做危险的事要和她说一声。理由的话记不太清了，不过他答应了这一点倒是有好好地记得。
鬼泽凛川说的话汀目俊希一般都会听的，只是通知一下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反正又不是泄露情报……
啊啊，总之，在他打算做这件事的时候，右手被零琦双识折断了。
为了给他上“安全带”。
这种理由……
嘛，其实也无所谓。
在这场稍不留神就会死掉的战斗里，零崎人识只有一个感想。
在被匂宫出梦用力地亲吻了之后，零崎人识只有一个感想。
他没记错的话，鬼泽凛川，好像，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啊。
这个认知叫零崎人识又来到了鬼泽凛川所在的帝光中学。
此刻正好是社团活动的时间，零崎人识……不对，应该称呼他为汀目俊希。汀目俊希找了半天才找到在篮球馆里的鬼泽凛川。
鬼泽凛川看到门口站着汀目俊希的时候心脏都要吓停了，见对方完全没有自觉地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鬼泽凛川先是下意识地寻找赤司征十郎的身影，可是一扭头，跃入眼帘的却是高大的身体。
紫原敦。
鬼泽凛川微微睁大了眼睛。
“川妞，这人一直盯着你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看着谁的紫原敦动作飞快地吃着薯片，叫鬼泽凛川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
又想开口，结果再次被人打断了，这次是身后的银发少年。
“凛川，我又来看你啦，不过不是因为想你哦。”
鬼泽凛川立刻转过头，犹疑着上前了几步和紫原敦拉开距离——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微笑着，眼睛微微眯起，叫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俊希，我不是说过吗？来的话要提前跟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开始关注篮球社了吗？
“啊……这不重要啦～”
少年的姿态有一种活泼的感觉，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可是关注这一对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连那个存在感强烈的刺青都成了背景板。
双手打着石膏还缠满绷带的少年。
对这一点熟视无睹的少女。
诡异的气氛。
“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但是右手被大哥弄断了，左手又被我自己弄断了所以没办法发短信啊，特别是手机也不知道掉在山上哪儿了。”
少年以极其自然的口吻说出了事实，所有听到的人，除了鬼泽凛川之外都不相信的事实。
“那就更需要好好休息了，”鬼泽凛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汀目俊希正在一个完全不该说这些话的场合发言，微笑着，温柔地说：“需要我请假几天去照顾你吗？”
“这也不是重点啦，重点是重点是～”
汀目俊希凝视着鬼泽凛川的眼睛，唇角弧度渐渐拉平，呈现出有些烦躁的态度。
“呐，先说好哟，生气的话打我几巴掌或者捅我几刀都可以，但是不能过分到让我想还手的地步哦，那样就麻烦了。”
鬼泽凛川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开玩笑。
她也确实开玩笑了，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走向这里的赤司征十郎时。
“怎么会？我又不是野蛮女友，还是说俊希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一定会生气到打人的事呢？难道是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吗？好了好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鬼泽凛川甜甜地笑着，转身看向赤司征十郎，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真是抱歉，队长，我先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去吧。”
有一丝违和感极快地从鬼泽凛川脑海中闪过，可是还没等鬼泽凛川捕捉到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
鬼泽凛川面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拉着汀目俊希打着石膏的手走了出去。
四处无人的小路上。
“真是的，俊希出现在我们队长面前的话我会很困扰啦，以后要提前跟我说哦。”
“是～是～反正凛川也不会被这么一点小障碍困扰住吧。”汀目俊希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所以，俊希要和我说什么呢？”
“就是凛川刚才猜的呀～”娃娃脸的少年笑眯眯地歪着头凑近了，宛如撒娇一般，“凛川果然很聪明～”
刚才猜的……
“……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正是如此哟～虽然还只是停留在有点在意的地步，不过被强吻还是第一次所以果然有点……
“啪！”
鬼泽凛川收回手，面色不变，连语气都和之前没有丝毫区别。
“俊希，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可以吗？”
“好啊，”左脸上有一片红印的少年也如少女一般用与之前别无二致的语气说道：“我说啊，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主动亲唉，而且那家伙真地超级……”
“啪！”
“……什么嘛！这不就是生气了嘛凛川你骗人！”汀目俊希控诉地瞪着缓缓收手的少女。
“我没有生气哦，”鬼泽凛川依旧在微笑，“如果我生气的话，就不会只是打俊希巴掌这么简单了，打你巴掌有什么用吗？根本造不成伤害吧？所以我打你不是因为我生气，懂了吗？”
汀目俊希眨了眨红瞳，若有所思道：“的确无法反驳……那没有生气的话凛川你打我干嘛啊，手不疼吗？”
鬼泽凛川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笑容渐消，取而代之地是有些嗔怪的神情，仿佛娇气的女孩子嫌弃恋人送的玫瑰花不够鲜艳。
“因为俊希你居然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来打扰我参加部活啊。”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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