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肥宅氪》金银琥珀川

88、王之器（三十二）

　　奥兹曼迪亚斯久违的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是那个家伙动用了自己的东西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让他愉悦，每次感觉到的时候只会让他回想起自己经历的蠢事，以及那个曾经身为自己御主的女人干的蠢事。

　　但是他还是在等待着这种感觉的出现。

　　他依旧纵容着那个愚蠢的女人动用自己的特权，就像他曾经许诺给她法老王独一无二的爱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回。

　　法老王张开金色的眼瞳久违地走下自己的王座。漫长的阶梯讲他从玉座之上引导至人间，而在上一次混乱的圣杯战争之中掀起腥风血雨的圣杯就悬浮在他的前方，等待着法老王的青睐降临到它的身上。

　　“哼……”他轻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圣杯，无聊地在手中摆弄了两下就扔到了一旁。

　　“你还在进行那种无聊的游戏……余的爱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终结这场游戏吗？”

　　奥兹曼迪亚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正在和人交谈。空旷的神殿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但是逐渐的，另一个虚幻的身影逐渐拉长浮现在他的面前，从模样来看，正是那个带给法老王奇耻大辱的女人。

　　自从上一次短暂的使用他的宝具惊动他之后，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动用过他的能力。也不知道她是善于忍耐亦或者是单纯的愧疚，但是毫无疑问，他所赏赐给她的珍宝到底还是被她动用了。

　　那么这次又是为了谁才会用到他至高无上的权能？

　　奥兹曼迪亚斯不紧不慢地走到这个虚幻的投影面前，金色的眼瞳像是花豹盯紧了自己猎物的眼神仅仅锁定这个投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个敢愚弄法老王的大不敬之人，最后才扯出一个玩味的微笑。

　　“余的刀？”

　　同样精通刀法的法老王望着投影的腰上佩戴的华美双刀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倒在热砂狮身兽身上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奥兹曼迪亚斯就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整个人都几乎埋在了狮身人面兽的腹部笑得直不起腰来。

　　“有趣……有趣，”奥兹曼迪亚斯金色的眼瞳之中闪烁着灿烂的日光，望着乔月客的投影时亮的惊人，“虽然是个让人不快的家伙，但不愧是余认可的人。明明是个擅长玩弄感情的家伙，却更喜欢用刀锋作为武器……真是愚蠢，不过余原谅了！”

　　“你若只是个擅长玩弄感情的愚蠢家伙，余也不会上次你至高无上的荣耀……那么，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做？是厌弃了那般的手段，亦或者是还没到使用手段的时候？”

　　奥兹曼迪亚斯靠在热砂狮身兽的身上抬眼朝面前体态风流的投影望去，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黄金的对你的看法似乎与余不同……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余倒是很想知道，附身在你身上的他为何会对你有这般认知，他从你的身上看见的又是什么样的风景。”

　　“不惜用了那样的手段都要达成的事情……真有意思。”

　　奥兹曼迪亚斯并不像吉尔伽美什一样过分关注这个可以说是背叛了法老王的叛徒，但是毫无疑问，他对此也很感兴趣。

　　法老王撑着下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最后抬手挥散了面前的投影，不打算再思考下去了。

　　这种事情毫无异义，如果他想知道，下一次再见到那个女人，就能知道是为什么了。

　　奥兹曼迪亚斯并不觉得之前的圣杯战争会是他们仅有的一次见面。他们为此分离，终有一天会为此再次相聚。

　　*

　　乔月客在灯火下望着放在自己膝上的两柄黄金弯刀出神。

　　她并不是没有别的武器，但是却下意识地用属于奥兹曼迪亚斯的武器……

　　她都忍不住想要嘲笑自己了。

　　“你不打算和辛一起去吗？”贾法尔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对弯刀上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乔月客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惊醒了过来，少见的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去什么？”

　　“你不和他一起去攻略迷宫吗？”

　　贾法尔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乔月客就是和辛巴德一起去攻略的迷宫，所以辛巴德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看见她还没有动弹的意思就有些习惯，下意识地就这么问。

　　乔月客都不知道他们看到辛巴德要去攻略新的迷宫就觉得自己也会一起去的惯性思维是哪来的，明明她也就只和辛巴德去攻略过一次而已：“我干嘛要去，这么麻烦的事情，让他一个人去好了。”

　　她对亲身经历一遍辛巴德所有经历过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经历的那些事情都太麻烦了，再说了，那些事情有没有她都是一个结果，她就不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贾法尔一时间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但是沉默下去似乎气氛又有点尴尬，于是随着乔月客转移了注意力，把视线放在她的弯刀上下意识地问：“这是你的刀？”

　　“不是，”乔月客叹了口气，“你们怎么都觉得这是我的？明明从风格上来说就和我不一样吧？”

　　贾法尔心想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他是看不出不同的。但是考虑到露露姆每次听到他们这样的回答之后失望的表情，他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乔月客也没有了伤春悲秋的情绪，收回刀之后问：“总不至于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件事情的吧？”

　　“辛让我把辛德利亚这段时间的账目全都拿给你，”贾法尔显然不是空手来的，“这部分之前全都是露露姆在负责。这次辛去攻略迷宫的时候露露姆也要出门去调转货物，这部分就交给你来负责。”

　　“他可真是会给人找事情做，”乔月客一挥手，“放在那里吧，我明天再看，还有呢？”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辛的意思是的所有需要他出面的事务也全都移交给你处理，你有辛德利亚商会的最终决定权，我们遇到的所有需要他决定的事情，都可以由你来决定。”

　　因为已经习惯辛巴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贾法尔在说出这些的时候一点多余的意外都没有，而乔月客就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感到诧异了。

　　她在意的也并不是这一点。

　　“他要负责的所有事情？”乔月客皱紧眉头，“他收到的邀请函可不少，他什么时候打算去攻略迷宫？在走之前先把辛德利亚现在的状况交代清楚，不然我怎么处理。”

　　“全都在里面了，”显然辛巴德为了让乔月客担负起这个责任也下了不少心思，“你想知道的，辛都让我带过来了。”

　　“他倒是聪明，”乔月客这才终于施舍了一点注意力给那些厚厚的文书，“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处理，辛巴德总不能一直让一两个人负责这一块工作。露露姆……算了，露露姆也要出远门的话，记得把招募人手的事情先安排上。不然接下来的日子你肯定不会想知道有多忙的。”

　　贾法尔之前也并没有负责这一块，他们几个曾经的杀手现在还没有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处理辛德利亚商会的事务，露露姆虽然偶尔会交给他们一些事情做，但是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一个正在学习的实习生。

　　但是乔月客已经不耐烦了，她觉得这半年下来的学习也已经足够了，没道理辛巴德能做得到的事情这几个小家伙做不到，他们现在无非也就是缺少点实践而已。

　　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的乔月客已经果断地敲定了贾法尔他们接下来的生活日程，不打算让自己一个人惨兮兮地面对多的可以压死人的工作。

　　况且这段时间里面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练红炎叫回去，要是这个样子总不能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这些什么都没有做过的小鬼们全都自行处理，所以肯定得先把他们给教出来。

　　自从远离战场之后意识到自己似乎总是在教书育人这件事情上辗转反侧的乔月客有些惆怅，不过这个惆怅倒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消失在她忙碌的生活之中了。

　　贾法尔也终于意识到乔月客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白天需要和乔月客一起去处理辛德利亚上回事务，晚上回来之后乔月客还会以特训的名义把他们拉到斗兽场里面挨个揍一顿，贾法尔最近这段时间过的水深火热，基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只要贴着床铺就能一秒入睡，用来应对第二天的忙碌生活。

　　不过显而易见，在这样的生活之中，他们长得就像竹子一样迅猛，几乎每一天都能看见新的进步。

　　然后在意识到他们可以独当一面之后，乔月客就相当干脆利落地放手了。

　　“你就是为了自己偷懒吗？！”

　　贾法尔心中想着亏自己还以为她尽心尽力教导他们是为了什么，还感动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乔月客只是单纯为了解放自己而已。

　　乔月客理直气壮地点头：“不然呢？这么多事情都让我来做，你们当我长了八只手三个头每个都能分门别类的处理工作吗？”

　　“你要是自己也不想做这些事情，就尽早多招揽些人把这些事情分摊出去。前段时间招募进来的人我也都看了，能用的我也挑出来了，怎么教，教他们什么东西你们自己去决定，我不会插手的。”

　　辛巴德给了乔月客最大的权限，乔月客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

　　堂堂辛德利亚CEO每天都要处理鸡零狗碎的事情，辛德利亚商会能发展的起来才比较奇怪，她的时间才不要花在这种没有效率的琐事上。

　　练白雄与练白莲本身就在把乔月客往首辅的位置上培养，因此乔月客也更加习惯用更高的效率去调度运转。辛巴德离开辛德利亚商会没多久，整个商会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开始疯狂枉周边扩张膨胀，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经成为了这块区域之中让人为之侧目的庞然大物。

　　这样的发展速度，就算是对辛巴德几乎有着盲目信任的贾法尔几人都感到了心惊肉跳。

　　索性在辛德利亚商会膨胀到让人不安之前，乔月客停下了自己扩张的脚步。

　　“主要是你们之前发展太慢了。辛巴德自己的事情这么多，花在辛德利亚商会上的精力也就不会有很多，我只是把你们之前积攒下来的一些东西引导了出来，”乔月客对辛德利亚商会如今的发展程度并不吃惊，毕竟这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对了，露露姆回信了吗？下一批货源她确定了吗？”

　　生活在伊姆査克那种冰天雪地之中的露露姆也不愧是辛巴德看上的大管家，在乔月客给她来信之后就非常果决地更改了这次出行的目的，也不负所望地带来了更多的回报。

　　两个做事都果断利落的让人心慌的女人一个敢想一个敢做，等到辛巴德攻略新的迷宫回来之后，面对的几乎就是他自己都认不出来的辛德利亚上回门面了。

　　……？

　　辛巴德有些恍惚，依稀记得自己离开之前辛德利亚似乎还不是这个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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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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