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肥宅氪》金银琥珀川

156、航海日记（五）

　　“希尔芙蒂斯，马上就要靠岸了，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白胡子海贼团一般是统一采购生活物品，不过大家一般都会在这种时候也一并下船去活动一下筋骨，顺便买一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回来。艾斯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这段时间看起来相当无欲无求的英灵有什么需求，在下船之前提前问了她一声。

　　乔月客想了下，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东西需要买：“我和你一起去逛逛吧，我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魔法材料的替代品，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把一些实验也做起来。”

　　她也有段时间没有继续自己的魔法实验了，之前被魔兽战线的事情耽搁了下来，现在一闲下来，她就忍不住有些手痒了。

　　“这样也可以吗？”艾斯好奇地问，感觉自己这段时间产生的疑问比以前二十年的加起来都要多。

　　“当然了。”乔月客说：“魔法和科学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是一直需要人探索研究下去的东西，在这样一个全新的世界之中，如果不好好的探索开发一下，我都觉得这是在暴殄天物——毕竟机会难得。”

　　成为英灵之后，她的生活着实太过无聊了一点，乔月客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当个混吃等死的five——虽然在她穿越之前这确实是她的梦想，但是到了如今这种实力，在当个five未免浪费自己的天赋和能力，因此有这样的机会，她还是挺乐意投身进伟大的科研世界之中的。

　　——虽然不知道研究魔法这种事情到底能不能算是科研就是了。

　　他们采购物资的地方是一个算是繁华的岛屿，伟大航路上的岛屿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变幻不定的气候条件各有各自的特点，对于乔月客这个异世界的人来说，这个世界简直新奇的让她眼花缭乱，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到底花了多少时间，等到了日上三竿，她才恍惚发现自己连商业区的一半都没有走完。

　　艾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丢了，但是她既然没有有感觉不妥，那就说明艾斯和她的距离多半不远，乔月客也就不担心他迷路这件事情，依旧自顾自地逛着自己的街。

　　虽然她并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但是黄金不管在哪个世界之中都是硬通货，目前还没有失效过，乔月客也不在意吉尔伽美什发现自己往王之财宝里面赛一堆贝利会有什么后果，相当奢侈地用黄金兑换了两三亿贝利出来之后就大肆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概是她的阔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再加上她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空有一张美丽脸蛋并且还财富外露的蠢货花瓶，因此在这个海贼纵横导致民风也相当淳朴的世界之中，她还没走出多远，就感觉到了几个气息朝自己靠拢，呈现出包围趋势的压了过来。

　　这段时间除了欺负海王类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因此遇到这样的突发状况，乔月客突然就来了劲，心想总算有意见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让她排解无聊了。

　　她就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变化一样，依旧眉眼弯弯地顺着人潮海藻一般随波逐流，一直等到被不动声色推搡着卡进了一个无人问津也没有退路的小巷子之中，这才停下了脚步。

　　“我还想你们会等到什么时候呢。”

　　金灿灿的涟漪在她身后铺开，乔月客随手把手中的购物袋全都塞进了巴比伦之门里头空出了手，一起轻快的一看就是对面前的状况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

　　“恶魔果实能力者？！”

　　一路尾随她而来的的几个男人看到王之财宝的出现顿时脸色一变，尽管在伟大航路之中恶魔果实能力者也不是相当稀少的存在了，但是作为平常只会在街头耍横的混混，骤然间遇上一个恶魔果实能力者，对这些喜欢偷鸡摸狗的小混混们来说还是个相当大的惊吓。

　　他们条件反射地就要跑，乔月客挑了下眉，但是天之锁才刚刚从巴比伦之门里面探出个头来，已经冲刺到巷子口的小混混们就纷纷发出了一声惨叫，像是撞倒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一样传来咕咚几声倒地的声音。

　　淡淡的烟味从巷子口顺着海风传了进来，乔月客鼻尖抽动神色微微一动，抬眼就看见了咬着雪茄堵在巷子口，目测足有两米的高大男人。

　　男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她身后还没有消失的金色涟漪，白色的烟气几乎在他的身边凝聚成浮动的白绸，最后又一点点收回了他的身体之中。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白发男人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提起了被他揍翻在地的小混混，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摸了几幅镣铐出来给已经晕过去的小混混们一一套上。

　　乔月客顿了一下，才收起了天之锁和王之财宝，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海军？还是持有恶魔果实的海军？”

　　我运气这么好的吗？

　　她还没有把心中补充的那句话说出来，就看见对面原本表情还显得有些柔和的男人顿时就绷起了脸，露出了想来最开始出现小混混们面对的冷淡凶恶表情，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沉声开口：“海贼？”

　　“唔……”

　　乔月客还有些恶趣味的不想早点结束这场对峙——她觉得这一点肯定是被吉尔伽美什传染的，因此含糊其辞地说：“我的御主（master）是海贼，从这方面上来说，我应该算是海贼吧。”

　　“主人（master）？”白发男人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但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你是被海贼掳去的俘虏？”

　　如果因为这种原因才成为了海贼的话，倒是情有可原。

　　“并非如此，是我自愿的。”

　　从感应到自己的圣遗物被人使用然后回应了召唤这一点上来看，她确实是自愿的，也不算撒谎。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回到了原本的表情，收敛起来的白色烟雾随着他的吞云吐雾再次在他的身边凝聚，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救人出现的，而是为了逮捕面前这个原本自己以为需要帮助的女人。

　　“这么快就谈崩了吗？”乔月客还挺可惜的：“我本来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对话能再延长一点呢。”

　　“我和海贼没有什么好说的，”白发男人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尤其是自甘堕落的海贼。”

　　汇成一束的烟气和金色的锁链同时弹出，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竟像是两把武器撞击在一起。飞散四射的白烟就像是兵刃上溅开的火花撞在阴暗的小巷之中，转眼之间这条并不宽敞的狭窄箱子就被浓密雪白的烟雾填满了。

　　乔月客还能够嗅到烟雾之中浅浅的烟草气味，显然男人嘴巴上咬着的雪茄也不仅仅只是装饰用，那把古怪的武器倒是没有开刃，看起来也不像是杀伤性很强的样子，但是乔月客依旧没有打算被那把武器攻击到。

　　她对恶魔果实持有者的能力还并不是很清楚，这段时间里面出于对彼此的尊重，她并没有去打探莫比迪克号上其他恶魔果实持有者的能力，因此现在也不知道那把武器上面到底有没有被附加上恶魔果实的效果。

　　金色的锁链在她身边汇聚成一个球型，将她牢牢地护在中间保护的密不透风，连乔月客手上那一截被制作成手链的天之锁也隐隐在震颤，被乔月客轻抚了一下才安静下来，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

　　斯摩格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对面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持有者，他一开始以为她身后出现的那些金色涟漪是类似空间门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些被她操控的金色锁链反倒像是她主要的攻击手段——一个人只能服用一个恶魔果实，那么到底哪个才是她真正的能力，还得再试探一会儿。

　　“我倒是对你们自然系的恶魔果实使用者挺感兴趣的。”

　　天之锁不需要她操控就能够自主围绕在她身边保护她，因此乔月客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团团围绕在自己周围，依靠着天之锁的抵抗才没有挤压进来如有实质的烟雾，手边又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涟漪。

　　斯摩格盯着她的动作，看见她把手摸进了涟漪之中心中做好了准备，却发现对面这个古怪的女人从涟漪后面摸出的却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

　　“虽然说除了霸气之外的手段无法攻击到自然系恶魔果实使用者的本体……但是对着自己的御主（master）不好意思做这种实验，但是对着你的话也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不是吗？”

　　乔月客有点理解吉尔伽美什为什么总是喜欢在攻击之前叭叭叭讲一堆废话了，在英灵王座那个地方待得久了是容易染上话唠的习性，尤其她死的还算早，也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性格，就更加有讲话的欲望了。

　　斯摩格注意到这是她第二次提及主人（master）这个词语了，对她来说那好像是一种需要顾忌的存在，至少从她目前的自言自语来看，她好像是不被允许做出伤害主人（master）的事情来。

　　那么这个主人（master）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最近在伟大航路之中似乎没有听见过有这么一个名头的海贼势力兴起。

　　斯摩格一边在心中思考一边将警惕提到了最高。那把看起来非常浮夸似乎是纯金打造的宝剑让他隐约觉得不妙，如果是她打算拿来对付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话，其中多半和他的十手一样混有海楼石的存在，对于他这样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好应付的事情。

　　乔月客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天之锁，金光闪闪的宝剑陷入浓密的烟雾之中，之像是没入了空气里面一样没有砍到任何东西的实质感，就好像是一把再寻常不过的武器一样。

　　唔……

　　是不是因为不是本体的缘故？

　　这些烟雾是能力一部分，乔月客并没有对此感到失望，望了眼对面近在咫尺的白发男人，骤然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眨眼之间就一头扎入浓稠的雾气里面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如果是打算借烟雾隐藏踪影的话，那就打错注意了。

　　斯摩格这么多年了还没见到主动往别人的恶魔果实汇聚出来的能力里面钻的海贼，但是正当他打算操控雾气直接把人拿下的时候，却神色一变，根本没有感觉到雾气之中有任何人的存在。

　　翻滚的烟雾汇聚消失也就只在转眼之间，但是就是这么转瞬之间，原本投入了烟雾之中的女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斯摩格在感觉到身后被宝剑带起的一点风声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元素化了，但是当剑锋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的时候，他却少有的感觉到了在元素化的情况下感到的些微凉意和迟钝了片刻才传上来的细微疼痛。

　　他几乎本能地就抬手摸了一下脸颊，棕色的皮手套上留下的痕迹虽然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是血的痕迹。

　　“海楼石？！不，不是……”

　　一瞬间的震惊完全无法阻挡，斯摩格第一时间就认为是海楼石的能力起到的作用，但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接触到海楼石之后的虚弱，就好像只是寻常状态之下再寻常不过地被锐气割伤了。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啊拉，”乔月客看着剑锋上留下的一点血痕，慢条斯理地用拇指揩去那一点血迹，“虽然弱化了许多……但是能够起作用，也算是没有让我失望了。”

　　魔法果然能够作用在元素化之后的恶魔果实持有者身上，看来这个世界之中和她所掌控的魔法本源最为相近的就是恶魔果实了。

　　真有意思。

　　她愉悦的眯起眼，视线最后在斯摩格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点遗憾的表情：“真可惜……看来今天我们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她没有吉尔伽美什那种乱扔宝具的习惯，顺手把宝剑塞回了王之财宝里头后腾空而起，身形像一盏老旧的灯一样闪烁了一下，就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笑眯眯地出现在了艾斯面前。

　　“要回去了吗，master？”

　　她偏了偏头，再自然不过的看着艾斯，就好像自己刚才一直在逛街一样。

　　艾斯只是感觉自己的火焰似乎活跃了一点，也没察觉到异样，看到乔月客并没有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回来还有些纳闷她把东西放哪了，看到她身上隐隐闪动的一点星光才突然想起来自己面前这个人还有着能塞得下一整条飞船的巨大空间——显而易见她没拿在手上的东西都被她塞到那里面去了。

　　“我就是和你说一声莫比迪克号会在这里停一天，你要是还打算继续逛的话记得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回到船上就可以了，”艾斯说到这里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抓了抓黑发，“距离应该够的吧……？”

　　“在这个岛屿的距离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感应到你，虽然算是作弊的手段——但是不用管我也没关系哦。”

　　艾斯听她这么说就放下了心来，不然一直保持一个很亲密的距离未免也太让人尴尬了。

　　“不过我刚才好像没有喊你吧？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

　　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看见希尔芙蒂斯的眼睛狡黠地闪烁了一下。

　　“当然是因为我能听到你的心声啦，master，”乔月客看着他骤然一变的脸色，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恶趣味又翻了上来，“我们之间的链接的契约可是比你想象中的要亲密很多哦。”

　　艾斯顿时露出了小孩子被大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基地失去最后一点净土后天崩地裂的表情，心想这个契约就不能让彼此之间有点距离感吗为什么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乔月客心想逗小孩真好玩，欣赏了一会儿艾斯的表情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解释：“——当然也没有亲密到读心这种程度，充其量只是能把你的情绪通过魔力链接传递到我这里来而已。”

　　艾斯：………………

　　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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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看过海贼的小天使我解释一下，海楼石差不多=恶魔果实能力者的克星，碰到就浑身发软提不起一点力气被加持上虚弱debuff的状态这样的，海贼具体的设定我双休日更新的时后再补一下，以免没看过海贼的小可爱们阅读困难啵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