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肥宅氪》金银琥珀川

155、航海日记（四）

　　“早上好啊，master。”

　　乔月客突然出现在艾斯面前，像是个神出鬼没的幽灵一样笑眯眯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一瞬间就让正在打哈欠的艾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艾斯一个哈欠没打完，差点被乔月客吓得又元素化了：“……早啊，希尔芙蒂斯。”

　　她最近非常热衷于这种清晨惊吓，艾斯前几天还会条件反射的就化成一团火，这两天适应了一下之后终于不会再直接变成一团火焰了，最多只是身上跳出一点火花罢了。

　　白胡子海贼团的威名在这个世界上大名鼎鼎，因此尽管乔月客非常显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海贼文化和风景，但是显而易见不会有这么多不长眼的人撞到白胡子海贼团的刀口上，大部分海贼船在看见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之后就纷纷选择掉头离开。

　　就这一点来说还是挺可惜的，不过所幸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半会儿，乔月客已经有预感自己短时间里面不会离开这个世界了，因此还是有很多时间慢慢欣赏这些的。

　　海贼团也也不是什么要打卡上班的地方，到了白胡子海贼团这种程度，大部分时候只要收受保护费就够了，因此这段时间的清闲让乔月客已经有点呆不住了，拢了下鬓边垂落的黑发，望着自己面前的青年偏了偏头问：“今天打算做什么？”

　　这个问题艾斯也回答不上来，虽然和其他四皇的海贼团偶有摩擦，但是大部分时候都轮不到他们这些队长出动，因此除了某些情况，他们平常也都是在船上打发时间，靠近岛屿之后再去岛上打发一下时间这样的。但是现在距离下一个靠岸补给的岛屿还有段距离，恐怕短时间里面是下不了船的。

　　“看来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吧？”乔月客倒也不扫兴，毕竟她也长时间出海过，这也只是惯常询问一句看看事情有没有别的选项而已。

　　莫比迪克号为了适应白胡子的身材，建造的相当巨大，而显然这条船上的其他人身高也并不矮小，在正常世界正常人眼中算是身材稍微有些娇小的乔月客在这条船上误入了巨人国的小矮人，这段时间仅仅依靠自己的双腿还丈量不完这条船的每一个角落。

　　艾斯思考了一下之后，发现其实还是有别的选项的。

　　“你要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不如坐我的船和我一起去周边的海域兜一圈好了。”

　　从者无法离开自己的御主太远，因此只要艾斯不离开莫比迪克号，乔月客就无法离开莫比迪克号，这一点让艾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到现在才刚好想起这件事情来：“我有一条靠自己的火焰驱动的船，不过容量挺小的，一般只有我一个人用……算上你的话，应该勉强可以挤上？”

　　对于这点艾斯并不确定，毕竟那条船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再用，他也不清楚在塞上一个人到底能不能装进那条船里面……或者说根本装不进去？

　　“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我灵子化之后就不占地方了，”乔月客没想到还真有方法，顿时来了兴致，“只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御主太远这一点有点麻烦而已……可惜我和archer的职阶匹配度不高，不然选择archer的职阶降临反倒更加方便一点。”

　　说到这一点乔月客就有点遗憾了，她的职阶匹配度最高的是caster、saber和rider，其他的适应性基本上等于无，可以说偏科也偏的挺厉害的。

　　“已经能变化才能这样的存在了，要是还能为所欲为的话，死亡不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吗。”

　　艾斯的行动力也非常强，说到就去开始行动了，兴致勃勃地冲到了底下的船舱里面，在一片“你这小子一大清早的搞什么”的抱怨声中驱动着火力驱动出自己的小帆船，在海面上仰起头兴奋地冲乔月客招了招手。

　　乔月客往下望去，确实就像是艾斯自己说的一样，这条船的船体狭长修长，基本上只能容纳他一个人站立，有一个小小的突起位置看起来是让他休息用的座位，再多似乎也就只能挤上去半个人的样子，非常的拥挤。

　　“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吧？”

　　乔月客轻巧地从莫比迪克号上跳了下去，落在船尾上让窄窄的小帆船晃动了两下，有点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的样子。

　　艾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一下，算是承认了乔月客的话，又说：“你站在这个位置上，等一下我一用火驱动就会烧到你的。”

　　推动帆船需要的动力并不容小觑，艾斯压缩之后的火焰足够蒸发足够的水汽形成驱动力，也就代表了这条小帆船一旦行驶起来的时候所拥有的温度相当惊人，除了艾斯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人能够承受住这样的高温。

　　乔月客了然的点了点头，身后绽开一对像是蝴蝶的翅翼一样紫色的布满了魔纹的透明翅膀，让她的身体能够轻飘飘地悬浮在艾斯的小小帆船边上不至于跟丢他。

　　艾斯看了她背后的翅膀一眼，用一种惊奇的语气赞叹：“魔法真是神奇的东西，这也太方便了吧。”

　　“相比起魔术这种能力，我倒是对恶魔果实更感兴趣。这种同样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的东西潜力不可预估……虽然你们的世界之中并么有发展起魔法的存在，但是既然能够召唤出我，想来恶魔果实就是你们这个世界属于神秘的力量，只不过能发挥到什么样的程度全看你们自己的开发。”

　　学了魔法之后，乔月客就对这些比较感兴趣，艾斯一边驱动着帆船往前行驶，她一边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喋喋不休着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到并且结合资料得到的信息：“虽然不能碰海水……但是作为几乎没有上限存在的一种东西，这个缺点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艾斯一开始还担心她跟不上自己，等发现不管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什么样的程度之后乔月客都能跟上自己，也就敞开了胆子用最强的火力呼啸着拉出一条白线直接冲了出去。

　　看他这么开心的样子，乔月客也就只住了自己的话头，身后魔力构成的翅膀轻轻一扇，就像离弦之箭一样紧紧追在艾斯身后一点都没有被他拉开距离，从她的表情上来看甚至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里虽然是远海，降低了和其他海贼或者海军冲突的可能，但是不代表着这里就是风平浪静的地方了。艾斯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海面之下生物的注意力，这个世界特产的巨大海兽海王类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一样冲着艾斯围剿而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垂涎。

　　像极了海蛇但是又有着十几层高楼那么高的体型的巨兽破开海面顶出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掀起的浪潮一波一波卷来，推动着艾斯的小船摇摇晃晃的就像是沉沉浮浮的枯叶在海面上打转，不过艾斯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依旧稳稳当当的操控着自己的小船，没有被浪头打翻落入海中。

　　“哇哦……”乔月客一个急刹车在半空中停住了自己的身形，看起来单薄柔弱的翅膀在背后扇动了两下，撑开防护罩挡去当头落下的浪头，有些咂舌地看着面前这个出现之后显得格外狰狞可怖就像是怪兽片中的巨大怪物一样的海王类，再一次肯定了这个世界的不可思议。

　　这么大的生物在这个世界的海洋里面比比皆是，这也真是相当神奇的事情了……要长到这么大程度，需要多少食物给这些生物供给才能喂养出来，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成长起来，不管怎么想都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艾斯望着面前的海王类没有一点惊讶，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询问着乔月客：“要动手吗？这么大的海王类，也可以吃上一段时间了，海王类的肉滋味还挺不错的，你以前应该没有吃过这种类似的生物吧？”

　　乔月客愉悦地眯起了眼睛：“既然有这个机会放在眼前，那为什么不呢？”

　　她的掌心之中跃出一点蠢蠢欲动的符文，对艾斯说：“让御主来做这件事情显得我这个从者非常无能似的，请稍微后退一点，我也有点想活动一下手脚了。”

　　艾斯出于尊重女性的理由礼貌的给她让出了位置，乔月客不动声色地推动着海浪把艾斯送到更远一点的地方，以免等一下自己的魔法卷起更多的狂澜波及到艾斯，自己还要再回过头把在海中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御主捞上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乔月客喃喃自语着，也没有把对白胡子海贼团来说是加餐的海王类放在眼中：“看起来像蛇……但是又有点像海鳗的样子，不知道肉吃起来是什么样的，这么大一条，应该不会难吃到那去吧？”

　　就算难吃也当无事发生好了，反正体验新鲜的事情总是有风险的。

　　然后艾斯就看到大海像是被无形的双手拉扯成了绳索一样拔地而起，紧紧缠绕在海王类巨大无比的身体上勒进它的皮肉之中。海王类发出痛苦的嘶鸣在海上翻搅着身体，一层高过一层的浪头甚至隐隐波及到了距离更远的莫比迪克号，但是它依旧无法摆脱海水凝聚起的绳索的束缚，最后硬生生被无形的海水勒进了血肉之中失去了声息。

　　艾斯头一次意识到原来柔软的没有形体的水也能拥有这样的杀伤力，魔法原来是这样一种……并不仅仅只是听起来非常神奇的存在。

　　“好了。”

　　而乔月客甚至没有沾湿衣摆，折回艾斯身边语气轻快带着点期待地说：“也算是出来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