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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御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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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灵的月考成绩出来了？”
沉华看着季意灵写下最后一个符号，今天的课程基本上就结束了，但少年似乎有所心事，自他来时便连笑意都有所顾虑，但也始终不说在纠结什么，他考虑一会询问。
“……”季意灵心情复杂，“出来是出来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师兄，又郁闷地低下头：“还行吧……比我想的好，但也没好多少。”
他想了一晚上师兄无情道的事，哪有心去纠结一个月考成绩，也就看了一眼排名知道没考砸便放到一边了。
“学习要循序渐进。”
季意灵猜沉华八成以为他是嫌成绩不够好，但也不想解释，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师兄说的是。”
沉华见他趴在桌子上揪自己头发，一副烦恼不得排解的样子：“意灵要去x大看看吗？”
季意灵怔了一下：“去x大？到燕都去？”
“我带你去。”
少年睁大了眼睛，沉华看着他顿了顿：“我御剑带你去。”
季意灵：“……！”
御剑……？是他想的那个御剑吗？！
他立刻撑起身拽住师兄衣角满脸期待：“就是那个电视上演的，站在剑上在天上飞那样？！”
沉华想了想：“差不多。”
“……！”季意灵骤然兴奋起来，关于师兄无情道的纠结也决定先放在一边，“我们现在就走吗师兄？”
他满心期待，就这样子把剑在这里召唤出来，然后踩上去从窗户上飞出去吗？
沉华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掐了什么术法，半空中浮现出闪耀着银光的法阵，法阵旋转着，一柄银白长剑从中逐渐构成，季意灵心跳的极快：
“这是师兄的剑吗？”
“嗯，”沉华应了一声，“现在用的。”
“现在用的？”
“我并不重于修剑，所以并无需炼化本命之剑，随意一把趁手即可，”沉华说，“师尊的剑是师祖所赠剑胚，炼化近八百年，是本命之剑，意灵天生剑体，如同师尊一般炼化本命之剑比较好。”
“哎？”季意灵一怔，这个不管是姬九莲还是季龙渊都未与他说过，“那我从何而来本命之剑？”
沉华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数月之后蓬莱仙境将开，你可以去问一下师尊。”
他调动长剑移至下方，又看向少年伸出了手，季意灵心砰砰直跳地握住了他的手，试探着踏上飞剑……好像还挺稳的？
“就这样踩在上面吗……？那万一有平衡感不好的该怎么办？”季意灵有点想在飞剑上跳一跳的冲动，但在师兄眼前为了形象还是拼命忍住了，“偏一偏是不是就掉下去了……？”
“想着是站在平地上，”沉华说，“站稳了吗？”
少年紧张地点点头，沉华抬手似乎又掐了一个术法，季意灵只觉得脚下飞剑忽是一动让他下意识抱住身前的师兄，再一回神已是凭空出现在半空中，脚下是层层看不到地面的云层，少年惊叹了一声，又是被骤然袭来的冷空气刺激的打了个激灵：
“好冷。”
沉华给他展开了防护，季意灵感觉周围冷气似乎被隔离开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忿忿将师兄抱得更紧：
“这海拔该有个几千里高了吧。”
“没那么高。”沉华说，季意灵揽着他好奇地向四周张望，不过四下都是云彩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们这样在天上飞，不会被什么仪器检测到吗？”
有关部分真的不会发现他们吗？
“有指标，每年会提前向上面递交御剑飞行的申请，一般会批下几十个，今年九连拿到了三十五个指标，”沉华顿了顿，“比往年少，今年限飞很严格，不过我们一般直接瞬身，入教的新弟子没有多少。”
季意灵：“……”
他有些不可思议：“还要提前申请批准吗？”
沉华看了他一眼：“即使是修道界，也要服从国家宏观调控。”
季意灵：“……”
季意灵：“那，那传说中的建国之后妖怪不能成精是真的？”
沉华：“是谣言，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前往有关部分照规定登记入册便是合法妖精，国家对任何物种一视同仁，并不会针对妖界。”
季意灵：“……这样啊。”
他忍不住又胡思乱想：“国家居然知道我们的存在吗？！师尊和我家祖宗那么强，不会觉得危险吗？”
“任何修道门派能够保留至今都是灵虚与国家的相互妥协，灵虚是国家的灵虚，国家是灵虚的国家，师尊的义务之一就是……保护上面那几位，”沉华谨慎地停顿了一下，“这你意会便是，不要对外乱说，师尊日后经常会离开陪伴那几位去别的地方或国家的，之前没能去参加剑君婚礼便是因此。”
季意灵：“……”我难道无意间听到了什么国家机密吗？！
他抱着沉华仍然是一脸恍惚，季意灵原以为修道界是世外存在的，结果这么……的吗？
沉华任他抱着，平稳地御剑向前方飞行：“华国对此管控比较严格，之前九连与西方魔法界有所交换学习，他们与政府国家彼此比较独立，不过这种事各有好处。”
季意灵：“……”
听上去怎么跟说小说似的？？
少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某个程度的冲击，一时回不过神来，感受到师兄的视线，季意灵就着姿势在他怀中蹭了蹭：
“师兄再说点这个相关的……？！”
“……”沉华沉默了一会，“即使修士无需饮食门派运转也依然有开销，意灵觉得这份开销从何供给？”
季意灵眨眨眼：“……密境搜寻？”
沉华：“不，是靠房租和化神给例如你家这样的豪门做护卫。”
季意灵：“……哈？”
“师尊名下有很多房产，很久以前购入的，后来又拆迁了许多，化神护卫也是各门各派最重要的生意，”沉华想了想，“不过这是用于门派开销，修士个人生活开销自理，所以一般还需要副业。”
季意灵：“……”听上去完全没有逼格了！！
他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却又抓住了关键点握住了师兄的手：
“……师兄你工资应该不高吧，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的！”我哥我姐我叔我姑都给我塞了好多零花钱！
沉华：“……”
他跟第一反应是他没钱的少年沉默对视了一会，然后又沉默地移开视线用另一只手抬起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你想太多了。”
……
大概御剑飞行确实是很快的，燕都很快就到了，沉华找到地方降落时季意灵仍然抱着他的腰沉浸在“师兄揉了我的头发”这样的震惊中，他拍了一下对方的肩对方才回过神，少年耳尖泛起红色：
“师，师兄？”
沉华指了指他环着自己的胳膊：“已经到了。”
“……！！”季意灵整个耳朵都红了，他连忙松开手跳下飞剑，“师兄我，呃……”
他立刻扫视周围想转移话题，却被周围的景象又吸引了视线：“这里是……”
“我的办公室，”沉华收回飞剑，“现在还很早，你想去哪里看看？”
“哦……”季意灵偷偷环顾四周，真整洁啊，完全符合师兄的气质，“就，随便逛逛吧。”
沉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所以就真的走出门随便逛逛起来，现在正是下午，今天燕都的天气不错是难得的冬日晴天，季意灵跟沉华并肩走在校园里，呼了一口气感想北方真的很冷。
师兄早就体贴地给他结了术，但是这里是师兄工作教书的地方，季意灵有种莫名的羞涩不好意思贴的太紧，只能自己忍着寒意硬着头皮向前走。
x大是历史很悠久的学校了，校内风景绿化都很好，季意灵其实早就通过全景看过，但终是亲眼见到更令人心生向往：
“真想早点来这里。”
“还有一年。”沉华说。
季意灵忍不住试探了一句：“……那考到师兄的专业怎么样？”
沉华看了他一眼：“课很多，考试难。”
……师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季意灵被噎回来忍不住腹诽，虽然课很多考试难是让他有点心情复杂……但这怎么可能阻止他来考师兄在的专业！
“难的话师兄也可以继续辅导我不是吗？”他撇撇嘴。
沉华没有回应他，季意灵有些诧异转头看他，男人沉默了一会：
“你并不以此决定前途，不如选择一个比较轻松的专业。”
“……”师兄真的一直没明白他的意思吗？季意灵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就是感觉脸上似乎不冷甚至泛起了热气，“可我想考师兄的专业。”
沉华看着他：“为什么？”
他依然一脸淡漠，连语气都听不出多少疑问，季意灵反而期期艾艾起来，少年蹙眉：
“……就是想多跟师兄接触，想多跟师兄呆在一起。”
沉华明明也很喜欢跟他相处吧。
他抬头去看对方，对方也正与他对视，季意灵看不出他眸中的神色，沉华已是移开视线：
“走吧，我带你去食堂吃晚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