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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买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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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油坊组建不起来，野果林那边的油茶树便形同废物，众人心里十分沉重，已然没了刚刚知道那不可食用果子能榨油消息的兴奋劲了。
“油茶果还有近一月左右才会成熟，这期间，我会四处寻摸在榨油坊做过活计的匠人师傅，实在不成，我们还可以考虑跟别的榨油坊合作，只是利益就要有所牺牲。”顾喜琛说道。
众人心里清楚，能寻到榨油工匠，一个月时间要买山，要建榨油坊，还要请匠人，这笔开销可不小，这种方案成功的几率太小，只是与他人合作，利益分去大半是绝对的，不过相比错过今年的采摘期，由得山里的油茶果落地腐烂来说还是好许多的。
晚间用过饭，林夏一家、何元苗夫夫两、何元田一家齐聚在顾家商议板栗林之事。
“吃饭时，我们家大概商议了一下，山头买下来比较合算，板栗林有三十亩，每亩约莫有一百斤板栗，也就是说能有近三千斤板栗，这还是天生地养情况下的产量，若是加以打理，每亩增加个一倍产量是有可能的。”
“按目前产量，未经过加工的鲜板栗卖八文钱一斤是能行的，也就是说这里约莫能有二十四两，若是制成阿锦说的糖炒栗子，那售价比这八文还得高上不少。我们这儿的山地价格相比良田要便宜，一亩山地一两银子不到，全部买下板栗林最多也就三十两，今年就能赚回本。”
顾喜琛先将自家人意见客观陈述。
林阿父林大成与何家两兄弟均点头同意。
“这板栗林我家不打算买，你们三家倒是可以考虑按照各自能力将这三十多亩分块购买。”顾喜琛见众人认可他意见，又把自家对于买这板栗林的态度表明。
只是何元苗不像三哥何元田，已然分家单住，是以听到这消息，很是踌躇。
如今何元苗因着与何元田关系亲厚，也帮着顾家在管理鸭子与鸭蛋的收购，夫郎李招娣则跟着顾喜瑜分担蔬果的收购，家里大嫂哥儿林氏虽收敛了气焰，但难保他们单独买山不会招致家中争吵。
谢锦看出何元苗顾虑，给他出主意：“何四哥，你可以私下写份委托协议，委托哥夫帮你购买山地，山地地契挂在哥夫名下，但实际盈利还是归你的。”
何元苗听了，眼前一亮，这样他家还能得些私房，不用全部工钱都上交公中。
不是何元苗不孝顺，任谁辛苦赚钱全部上缴，还不能落句好话，都会不心甘的。
解决了这个问题，但何元苗还是有些窘迫，他夫夫两手里并没什么余钱，因为何家是汉子赚的钱都要上交到公中，只有夫郎媳妇们赚的钱是能留给小家的，是以他夫夫两目前手里也仅有三两多银子的。
这三户人当中，林家是经济最宽裕的，他家两个儿子在镇上铺里干活，每人每天工钱是五十文，一个月就有三两银子，林阿爹又在顾家工坊干活，还监管工人考勤，一天工钱三十文，一月是九百文，林大成虽不在林家工坊上工，却在养鸭和管理家中田地，让儿子夫郎能够安心上工，也是功不可没。
“你们各自认购多少亩板栗林可以自行商议，银钱不凑手的我们可以先给你们支取工钱。这事还是越早决定越好，我家准备买进两百亩油茶林，你们若是想跟的也可以考虑跟些。最好今晚把事情定了，明早咱一起去找里正办理地契。”顾喜琛见几人沉默，又说道。
“都说说吧，我家余钱有五十多两。”林阿爹率先开口。
只有三两多余钱的何元苗夫夫受到暴击，这林阿爹家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存余下五十多两，据他们所知，林大成家是张阿么进门后分的家，分家时也没得到多少东西，短短十八年他们又是建石瓦房又是嫁哥儿，居然存余下来五十多两。
何元田夫夫对此同样震惊，他俩自分家来跟着喜琛家干活，这几个月总共赚了有二十几两，还清之前建房所花的钱，再加上日常生活花销，到现在也只余留不过十三两多而已，这还是因为他们管食材收购，能在收购当中得到一定差价赚头。
“张阿么你们可真厉害，居然存留下来这样多的钱。”几人纷纷表示赞叹。
“呵呵，这不是重点，你们两兄弟这段日子也赚不少啊。也给你张阿么透透底。”
“张阿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没分家，做工的银子都要上交，也就是招娣的钱能留下，总共身上也就三两多银子。”
“我家就十三两左右。”何元田接口道。
“行了，这样也够买下整块板栗林的了，我给个意见啊，这山上也就三十亩左右，我们三家，干脆平分得了。”林阿爹快人快语。
平分倒是挺公平的，也省得有人今后闹意见，几人当下表示同意，不够银钱的何元苗跟顾喜琛预支了七两银子，当下在众人见证下，让顾喜琛给代写了委托书，双方按下指印。
而还有剩余银钱的林大成一家还预备跟着顾喜琛一家买上三十亩油茶林。何家兄弟二人不想给顾家增添银钱负累，因此没跟。
几人商议完毕各自回家。
第二日因为买山之事，谢锦之前说的野炊之行无法成行，便决定等喜宝和小宇两个孩子放半月假时再去。
这期间，谢锦画了个烧烤架和一些烧烤叉式样，让顾喜琛在与里正去镇里衙门办地契时，拿去铁匠铺里打制。
顾喜琛等人找到里正说买山之事，十分顺利，银钱甚至比他之前估算的还少，每亩只要八百文，连一两银子都不要，于是他把原先准备买的两百亩换成了三百亩，只比之前估算的两百两多四十两银子，却多了一百亩油茶地。
里正对他们几人买这些山地感到十分好奇，顾喜琛就将板栗与油茶果之事跟里正说了，板栗林虽被他们三户分割掉了，但那油茶林可还有不少，里正待他们也算不错，有好事跟里正说说也没事。
至于里正要如何做，他们就不管了。
里正听他们说完，对那不可食用果子能榨油也是十分惊奇，同样他也想到村中并没有榨油坊，便问顾喜琛是否准备筹建榨油坊，顾喜琛倒没藏私，推心置腹跟他说了目前难处。
于是，忧心忡忡的人又多了一个。
里正原以为顾家要建榨油坊，便想着召集村人将茶油果的事给大家伙说说，看还有没有人能买下几亩，毕竟听顾喜琛说山上油茶果林可不止他们买的这些面积。
只是这个想法是建立在他们村有榨油坊的前提之下，现下情况却是不能说了，村里人可不都是一条心，别到时候这石青山上的油茶树没惠及他们柳溪村，反倒便宜了别的地主家。
是以最后里正也只是预备自家跟着买上几十亩，然后便揣上银钱带着几人去上镇里衙门去了。
买田地山地与宅地不同，衙门收到他们的报请后会派衙役上门丈量尺寸，确定位置，之后才能交钱上契。
而宅基地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不会有税费等后续问题处理，遂一般都是交由里正代为处理，之后只要将银钱与地契副本交回衙门即可。
谢锦一早画完烧烤架等物的图纸后，便和李苏几人开始敲昨儿下午采摘回来的板栗，他准备下午起锅制糖炒栗子，得教会买了板栗林的三户人家的夫郎，糖炒栗子及鲜栗子会在顾家食铺出售，顾家会在每斤售出的栗子中抽取两成利润作为铺位租子及技术股份。
经过一早上的忙碌，几人将昨天摘回来的板栗收拾好了一半，待吃过午饭后，谢锦将林阿爹，李招娣和顾喜瑜三人聚集到了顾家老宅的厨房里头。
先让他们清洗四锅板栗的量，洗完后用刀给板栗开道口子放一边沥水。
之后开始烧火起锅，倒入适量的盐，同时将沥干水分的板栗一同倒入锅中，徐徐翻炒，使板栗均匀受热。
过一阵见板栗慢慢胀开后，加快翻炒频率，使原先粘附在板栗壳上的盐颗粒慢慢脱落，同时可见盐色渐渐转深。
这时候加入一勺糖进去，速度要缓，确保撒得均匀，糖加入后，盐粒会开始发粘，渐渐变黑，糖分会焦化，焦香四溢。
到这里要不断快速翻炒，且铲子要从锅底插入翻起来保证焦糖不粘锅底。待炒到盐粒不再发粘就可以熄火，盖上锅盖闷一会儿，以保证栗子熟透并使焦糖香气渗入栗子中去。
在之后用漏勺将栗子沥出即可。
谢锦边做边给几人讲解重点，待他那锅板栗出锅后，便让其余三人轮流各炒制一锅，他在一旁从中指点。
经过一下午，三人基本掌握要点，只要再多加练习几次，便可出师，众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神色。
早上到衙门报请后，下午村里就来了两个衙役，于是几家的汉子在吃过午饭后又带着衙役上山丈量山地面积。
一通忙活下来，衙役将各家山地面积都丈量圈定好，在顾家歇了歇脚就带着几人返回衙里将地契办好。
事情能够这样顺利，一则是里正与衙内关系处得还不错，二则是顾喜琛打点得好，给了孝敬银子，三是最近衙里事情不多，难得那无人问津的石青山居然有人买，虽不是将整座山给买下，那也是好几百两银子不是，且之后还能收山地税，何乐而不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喜宝：哇，咱家现在有地有山有作坊，是不是也能算小地主了？
李宇［翻白眼］哪家地主只有一百来亩田地的？
喜宝：可我们加上三百亩山地有四百一十八亩了啊？
李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