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男孩》夜离长歌

5、浮梁一梦终如醒

　　次日凌晨六点。余林之被手机的声响叫醒，余林之习惯性以为是闹钟。拿起来，眯着眼睛下意识准备关掉的时候 看到“妈妈”两个字时瞬间清醒。
　　“妈”余林之喉咙有一点干，听起来有点沙哑。
　　“林之，你现在在干嘛？”余母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还在睡觉。妈，这么早有什么事吗？”余林之为了不打扰影响室友的休息，压低着声音。自己都没有发现是低沉的，嘶哑的魔音。
　　“妈妈今天要去买车票回去了，我身上没钱，工资也要过几天才打到卡上，我找叔叔他们接了些钱，在微信上，我不知道怎么用嘛，来问一下你。怎么用嘛。”余母那边余林之可以想象，母亲此时应该是抿着嘴，皱着眉。余林之母亲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这样，也是余林之最常见的，最不希望见到的表情。
　　“妈，车站不能用微信在窗口买票。你只有提现或者就在手机上订票，或者去自动售票机买票。”余林之讲基本情况告诉母亲。
　　“那怎么弄嘛？我不会呀！”余母在电话另一头表现出焦灼。
　　“妈，我微信上把图发你，教你怎么做，我先挂了。”余林之在得到余母回应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坐在床上对每一个操作界面进行截图，并对每一张图片标字注明。余母虽然没有读过书，但这些年为了生计也会一些字，虽然不会拼音，但是她会手写。
　　余林之把操作步骤详细发过去后又给余母发了几条消息。“妈妈，有什么不懂可以马上打电话给我。”随后余林之一直不敢睡觉。
　　九点钟左右，余林之已经与余母通过好几通电话，在确定余母都懂了情况下余林之在又去睡回笼觉。
　　夕阳西下，大大的桥墩旁一个孩童在哭泣，将脸埋在双膝之间，配合上短短的碎发遮住了瞳孔的表情。弱小的身躯在不停的颤抖。有好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个笔直的男孩走了过来，背对着光，只是黑色的人影，一两步的距离停下，直直的盯着他看。
　　“那个，给你！糖。”男孩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糖果。微微的仰起头，显得有一点高傲，另一个小男孩抬起了头。
　　“你是谁？”
　　画面一转，又是白色的鬼魂。迎面扑来。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啊！”余林之微微睁开眼，十点。有给余母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又翻身继续睡觉。
　　“约定了哟！”夕阳下一个小男孩背对着他，明明是小男孩却比自己还高！“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一定要一眼认出我哦！不然我会生气哦。”好熟悉！是谁？谁？
　　“你不应该杀了你的师傅，这场演出我需要他...."是余林之电话的铃声。看到来电人的余林之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喂，妈，你买到票了吗？”余林之以前给余母打了一个电话，余母并没有接。余林之有一点担心，看到余母回电才松了口气。
　　“林之，妈妈买到票了。我想去吧票改了，我买的高铁是明天的票，今天还要住宿还要吃饭，到时候一份钱都没了，我去把它改成火车票，在火车上慢慢摇。”余母买到票之后就给余林之打来电话，又在为钱发愁，余林之很想给妈妈赚点过去，可是妈妈必然会拒绝，余林之也没问。
　　“妈，想换就去换吧，现在11点多了，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快去吃饭吧。不要吃泡面，也不要只吃点小饼干。要去吃饭，那些东西吃了不健康。”余林之和余母讲，他知到余母的习性，一直为了家里不停的省钱。余林之也不在余母身边。只能多叮嘱，反反复复发的叮嘱。
　　“我晓得了，我去把票改签了。改了我就去把饭吃了。”余母的回答余林之听到了，却不敢保证母亲会不会去吃饭。和余母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你们早上没有被我吵醒吧。”某灵芝问。
　　“没有。”某胖子答。
　　“那就好，我早上六点接了我妈的电话，九点又接着睡，到现在。可是我做了好多奇怪的梦，老子返老还童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P孩。”某灵芝自言自语到。
　　“灵芝你不会真撞邪了吧？”小黑又有的来了一句“你最近总是表现出各种幻听等等。”
　　“瞎说什么，灵芝就算撞鬼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鬼。”某幺一本正经的瞎颁“真爱就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终于人鬼殊途。“某幺还特别正经的补了一句”灵芝，如果你不乐意的话你把那个鬼介绍给我，我很高兴接触新奇的事物。”
　　余林之无语至极：“我不算帅，一般般，没什么才华，那女鬼就是瞎了也不会看上我，你放心。要真是有那种傻子我就介绍给你，毕竟能有那么差眼光也算是人畜无害了。”某鱼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老幺你少说一句，”苏瑾然幽幽补到“你总是喜欢接过话来，不然怎么可能经常怼起来。”
　　补充一下苏瑾然资料卡;原名苏瑾然，是胖子的表哥，外号大表哥。身高180cm，体重136斤。身材匀称肌肉线条行。学业：学屌一枚。
　　“我喜欢他才怼他！”某幺拉高了分贝。
　　“某幺你喜欢一个人就对着一个人又吼又怼的吗？难怪没女孩喜欢，你这样就活该一辈子单身。”余林之贱贱的回到。
　　“没事兄弟，我们都一样，大不了我们凑合着一起过吧。”某幺冷冷的来了依据。
　　“兄弟，我现在不喜欢男的..."余林之哭笑不得。
　　"灵芝，”胖子出声制止这场互怼大战。
　　“怎么了？胖子你索。”余林之把目光转到胖子哪儿。
　　“你索你为什么睡不好啊？还做噩梦，你是小孩子嘛？”胖子问道。
　　“永远的十八岁啊!”余林之沉默了一会“我怕我妈受骗，她不怎么会用微信，支付宝。我就怕我妈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就只怕我妈出事..."余林之眼角红红的，却没有眼泪落下。我睡补着也不敢睡，我担心着我妈。我从一开始只有妈妈了，失去妈妈我就一无所有。
　　“说什么呐，兄嘚，你妈一个人能养活你们三个，那么伟大，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不会觉得没脑子也能在外面打工养活你们三个吧？”某幺虽然怼，怼在心上，余林之也知道是在宽为他，虽然方式特别了点。
　　“林之，妈妈刚在上车，现在在火车上了。”余母看见余林之的未接电话并打了回来。
　　“我就是怕你错过了，打过来问问。有座位没？”余林之解释一番。
　　“上车了，我买的坐票，有座位，好我挂了，没得事给你吧打个电话回去。“
　　余林之草草应下，却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