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男孩》夜离长歌

4、妈妈，别哭。

　　余立德是一个半吊子阴阳师，那个时候因为没能继续读书，迫于无赖才学阴阳之术。用余立德的话说就是如果不是为了生存，他也不会干阴阳师，从余林之童年记忆来看，余立德甚至可以说是对阴阳师这一行的抵触。以前余林之问过余立德，并表示自己想学习阴阳之术，可余立德不给任何考虑就拒绝了，让那时的余林之不太理解。余立德始终告诉余林之，专注学业。人前他是和蔼可亲的父亲。从小到大他一直说，好好学习。没考好就在努力，没什么大不了。需要什么都买，旁人看来如此和蔼的父亲，在余林之看来却无比嘲讽。
　　坐在电脑面前的余林之，打开电脑，若有所思。不一会儿，手机就想起了微信视屏电话。余林之接通，把镜头对着自己：“妈。”医生亲昵的呼唤，在慈母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涟漪。
　　“林之，妈妈明天的火车就回B市。”龙玉珍黝黑的脸上被岁月留下了些许刀痕，岁月的风暴也无情的按压这她的眉头。四十几岁的年纪却显得苍老，不在明亮的眼神显得更是忧伤。自余林之记事以来，龙玉珍不怎麽施展笑颜，嫌少有时候会在余林之面前笑。
　　“妈，他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当初他怎么对你的？你在医院他都不曾喂你喝一点水，弄点水给你弄湿嘴唇；也是因为他不肯给钱医，让你命悬一线，导致你早早的出院落下的后遗症，现在还是会经常头疼。”余林之看着母亲脸上岁月留下的刀痕，刺痛了余林之的心，余林之理解姐姐余莉之对余立德的厌恶与憎恨。同时也理解母亲龙玉珍历年来的无可奈何。
　　“我不回去他就说他叫你哥哥回去照顾他。你哥哥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为了这件事搭上哥哥的前程不值得啊...”余林之看着母亲在镜头另一头说着，看着母亲的眼睛渐渐红着眼睛，渐渐哑了声音，低着嗓子，努力的毫不在意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忽然间又想起余逸之的“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我很忙。”余林之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自己也很自私，至少在母亲面前是这样。
　　“妈，回家有什么事你要说，他凶你你要说，别受气了还不告诉我们。回家要注意安全，车上也是...."余林之不厌其烦的叮嘱着自己的母亲，就像很小的时候母亲叮嘱自己一样。余母看似不耐烦的说我晓得了我晓得了，但其实余林之心里知道，妈妈很辛苦。
　　“林之，妈妈回去之后就没有钱供你们读书了，这个家里只有穷。”
　　“妈，我知道，我暑假去打工，攒自己的生活费，学费也一直都是贷款，我半工半读，生活费没什么问题。”余林之不敢等余母说完，因为他知道余母心里比谁都难受，不管怎样都不能顾好自己的孩子。左右为难，余林之除此之外也不知到该如何分担。
　　“妈妈这儿有点钱，要留着给你哥哥用，他呀，太懒了，不敢指望他。他暑假回家照顾你爸，我去打工赚点钱，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余母声音抽泣着，余林之却不知如何安慰，余林之很想说“妈妈，别哭！我不能为你擦去泪水。”
　　是了，你眼角是世间的唯美，我却不能替你擦掉。我终究还是不敢，还是不能擦去你眼角的眼泪。余林之不敢说出“妈妈，别哭”所以只能转移话题，和余母聊了一刻钟之后便挂断了视频电话。
　　余林之在想要怎么告诉余逸之，或者说要不要告诉余逸之。不知为何，余逸之总是很维护余立德。余莉之说余逸之说过余逸之什么都知道，只是余立德老了。余林之很不理解，因为老了就应该被原谅岂不是为老不尊？余母多年的委屈又该像和人诉说？犹豫再三，余林之只好作罢。周五一个很美好的工作日。余林之打开电脑点开了吃鸡游戏，在游戏中来释放自我。一位外国学者曾说：“完美不仅仅在于隐藏，还在于释放。”余林之通常会以这种形式来发表自己短暂的不屑。
　　“不要去恨一个人，因为那样的灵魂不完整。”余林之脑海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有好似有人在耳边轻声的诉说。稚嫩的声音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余林之却有点毛骨悚然。不会真像小黑说的中邪了吧！
　　黑夜，是一个可以埋没人念想的时段。余林之关掉电脑上床，在床上盖着被子玩手机。过一会正打算去小解，发现玻璃上贴着一个小时候见过的东西，白色的一团，悬浮在空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再观察着室内，一个眨眼间却已不见。原来是挂在玻璃上的洗脸帕。但余林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见过白衣鬼魂和黑无常，都只是远远一瞥。这一次近了，看清是洗脸帕依旧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过感到害怕，就用大拇指掐住中指。中指是连通人体头顶的一端魂灯。大拇指掐住中指会使魂灯更旺，这样鬼怪就会惧怕你身上的生魂之活。”余林之脑海里一直在想是谁？谁？谁也告诉过他这段话。余林之一直在想，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是谁？谁？你究竟是谁？余林之回过神时已经躺在床上了。
　　“我刚上厕所了没？”余林之很奇怪，难道被小鬼把尿吓回去了？
　　“厕所抽水桶蓄水的声音听到没？”小黑在上铺传来了平淡的声音。
　　“有人吗？”余林之又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不成真的闹鬼。
　　“有啊。”胖子调侃道“刚有个人进去了，没看清楚是谁。”顿了顿“现在在问我们自己去上过厕所没有。”
　　“我去你丫的，胖子下次说话能不能说完那你造不造我以为闹鬼了！”余林之说了句脏话来为自己壮胆，明知没闹鬼的情况下壮胆成功。“我跟你讲我刚看到了有个白衣人趴在窗户上，你们知道有多吓人吗？”
　　余林之赤裸裸的眼神看着众人，众人齐齐摇头。
　　“那他妈是你们的洗脸帕。”说完安静的把被子盖上，放下床帘。
　　“林之，世界上本无鬼的。精神压力不要太大。好好吃饭努力生活才是硬道理。周末去海底捞聚一波吧。”胖子宽慰余林之，还表示自己请客。余林之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接受，但是宿舍的却很久没有吃大餐了，也就应下了。
　　于是乎某寝室深夜12点开始了卧谈会，发起者余林之。参与者：胖子，小黑、老幺。会议主题:天下美食。
　　上至咸甜之争，下到....LPL。嗯没错一八年的LPL。果然男人就是这样。。。。
　　至于中途谈到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当然不可能了。
　　“你们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某黑问。
　　“我的话，不挑都可以。”某幺。
　　“女的吧。”某胖纸。
　　“不知道。”某林芝。众人
　　“你这个比老幺（我）的都可以还可怕。”
　　“ XXX寝室卧谈会结束，诸位晚安。”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三个小可爱看我的文章，本人承诺，有一人看文我就不断更。哪怕只有你一个人看我写的故事，我也愿意只为你写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