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男孩》夜离长歌

24、二十四 莫怪岁月太匆匆

　　“先生。”余林之一直不知道先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知道今早看到先生。先生心情似乎还不错，总感觉眼睛在笑。

　　“彭叔呐？”夜离看了一眼余林之，哑着嗓子问道。

　　“彭叔昨天下山了，说先生说过，不管是谁，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留宿在这里。”余林之听着夜离的声音哑哑的，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嗯，那是我父亲定的规矩。”夜离回头看了一下归宁祠，有些怀念，却并不觉得先生有多悲伤。“不过，自始自红彭叔都是玉林南山的管家。”余林之还在疑惑，为什么管家不能留宿在山上，夜离前方就传来了声音“陪我去后山走走。” 余林之跑了两步才跟上。

　　“先生”余林之看着高耸入云端的山非常震惊“先生，我们不是在山的顶端吗？为什么还有那么高的山峰？”

　　“玉林南山是几百年前提的名，几百年前他的却只有人们眼界所能及的高度，但是几百年前的老人驻进这里就不再是人们眼中看到的那座山，老人为它命名为玉林南山，南山是老人伴侣的名字，你看到的是天上山，阵法挪过来的......”夜离在前面走着，讲着，余林之在后面跟着听着。

　　明朝年间，旅间道士，旅间道士是前辈的别称，原名付远山，字贤韵。传闻是富家子弟，与家中闹不和半路出家当了道士，云游四方，在玉林遇到了一个女子，名为南山，是平民家的女子，喜欢打抱不平，付远山给人卜卦，布阵该风水，但付远山为人清高，只给有缘人，有德人步阵，给有心人卜卦。也因为自持清高的原因，有人为了逼付远山出手，对付远山进行追捕，驱逐，殴打，自然有了美女吧救英雄的事，付远山自然而然爱上了正义之士，自此而立之年的付远山在这儿定了居，江湖上自然也就没有了旅间道士。没过几年，付家找上了付远山，付远山与南山被接回来付家。付家是大甲商家，本以为南山在付家可以过上好日子，南山在为付远山生了两个孩子，哥哥叫付瞿，弟弟为付瀛，不过四五年时间，南山死于宅斗，南山太过于耿直，比不得后院里长大的女子，付远山百般呵护还是被能照顾好南山，南山在玉林时最喜欢远方的山，总说在山上应该可以看到星星，而远山就是月亮。付远山是她的月亮，她听付远山说过“海上月即天上月，眼前人即心上人。”

　　南山死后，付远山带着付瞿，付瀛和南山离开了，与付家断绝了关系，为了不想再和付家扯上任何关系的付远山来到了这儿，用阵法挪走了南山最爱看的山，讲南山葬在了最高处，夜离说自己没去过顶端，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样子，在过去几百年，付远山的后代都在这里，守了十几代人，都在山峰之上。

　　“那先生，你们怎么是成为这里的主人的？”余林之十分疑惑。

　　夜离笑了笑，跟在身后的余林之仿佛听到了那一声轻笑“传闻是我娘亲家接下来的，至于怎么来的没人知道，只知道心智不纯之人进不来山，争名夺利之人进不了山，执迷不悟的人进不了山，父亲订下的规矩是对其他人的保护，但凡心智不纯之人，进了这山便会迷路，久了便会死在这里。”夜离走在瀑布旁坐了在水中捣了捣，从宽敞的衣袖中拿出一个纸船放了进去。“如果不是至善至纯，在这里时间久了就会进入自己的幻想之中，看着梦里的花花世界，迷失了自我，因此往往不能自拔，陷得越深，生命气息也就越微弱，灵魂和□□就开始剥离，身为这儿的主人，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夜离转身扭头看着余林之，似笑非笑地问道：“林之，这是什么？”余林之顺着夜离的手指看去。“纸船。”

　　夜离笑着摇了摇头：“不妨用你的心去看，别被眼睛麻痹了心灵，在你心里看到的是什么，便是什么。闭上眼睛去看，去想。”余林之闭上了眼睛，先生的话很轻，很温柔，就像午后的阳光，好想好想睡觉，像妈妈怀抱一样温暖。

　　“你们这群人，欺软怕硬算什么本事，小爷我遇到你们这样的人见一个打一个。”女子背对着余林之，看着前方仓皇而逃的人群，只感觉英姿煞爽。“你没事吧！”女子转过身来扶余林之。

　　“男女授受不清，还请姑娘自尊。”听着这话余林之便知道，有一次去看别人的记忆，驻进别人的身体，感受着别人的情绪，无能为力。
　　”啊！”女子一愣，随机尴尬的收回了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转过身自顾自的说道：“我叫黎南山，黎明的黎，南方的南，山水的山，我家就在这附近，有人敢找你麻烦你就报上我的名号，没人敢欺负你。”

　　“在下付远山，付出的付，远方的远，与姑娘同山。”付远山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对黎南山拱了拱手“姑娘今日的恩情远山记下了，若日有事需要在下，还请姑娘去镇西“两头渡”客栈找我。”

　　付远山日常摆出卜卦的摊，是不是黎南山会去蹭一下。“听说你是有名的旅间道士，很厉害的样子。”黎南山用手扯了扯付远山的衣服“可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道士，更像是世外的仙人。”每每这是付远山都会制止黎南山，严肃的指责说男女授受不清等等，渐渐的从不排斥到喜欢。

　　“二货道士，你知不知道，我要嫁人了。”付远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没能握住手中的茶，湿了衣袖。“二货道士，你不会喜欢我吧？”黎南山捡起来杯子，环来看了看。

　　“啧啧，可惜咯！”黎南山把杯子放了回去。看着付远山绯红的脸颊“二货道士，你是不是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说过，有用得上的地方就找你，”付远山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南山，我以为相守即是幸福，哪怕不能再进一步。如今，你当嫁，而我却无能为力。

　　“不逗你了，二货道士，这玉林镇你也待了两年了，小院也买好了。那我现在要你报恩，就是帮我解决一下我当下最紧急的事情，我哪才二十二，可能呐别人看来我很老了，可是我没想过现在嫁人，总觉得我还年轻，而且我不喜欢包办的婚姻......”黎南山滔滔不绝的讲着，付远山看着黎南山，婉若星辰，和别的女子不同，有着不同的思想，自己的见解，更像是豪杰英雄。

　　“我前几天替你算了一卦，你今年当嫁，宜嫁，”黎南山听着这话就差一拳头打下去了“既然你说你不喜欢他，那不如，你嫁给我可好？”

　　可好，一句可好便定了终身，付远山与黎南山成了亲，黎南山说“山本一家，自然一家。”为了解决强娶黎南山是的事付远山让故人出手，“我还以为你不会找上我，更让我意外的是你只是因为小小一个世家，离开了家族你就那么落魄不堪？”付远山没有说什么，只是宠溺的揉了揉黎南山的头。而故人的到来为付家找上来买下来引子。

　　成婚三月，黎南山多了女子的柔情，温婉也有了身孕。这个时候付家找上来了。付远山问黎南山“南山，你想我回去吗？”黎南山很开心，付远山询问他的意见，只是让付远山自己做决定，因为他以前的事黎南山不了解。付远山带着一个月身孕的黎南山回了付家，归了宗。江湖上不再有旅间道士，都说旅间道士归隐了玉林。没人知道具体去了哪儿。

　　付家表妹很是喜欢付远山，18岁的年纪，毒蜘蛛的心。付远山为了更好的照顾黎南山，自学医理，从道士像大夫转型。那几年是黎南山最幸福的几年。付家表妹从18岁熬到了23岁，非付远山不嫁，多次出手加害黎南山，穷尽所能。付远山也出手教训过付家表妹，付家表妹更过分的是甚至想制造自己和付远山的绯闻，借以道德绑架。付远山置若罔闻，只在乎黎南山的感受。“皱眉干嘛？我相信你呀。”那也是付远山最快乐的时光。

　　黎南山二十八岁那年中毒死了，死得很安静，就想睡着了一样。付远山意识到黎南山慢性中毒致死时极度疯狂。他撒石成兵，困住了付家表妹，那个时候家族才知道，旅间道人是付远山，却是追悔莫及。黎南山死了，付家表妹死了。付瞿才四岁，付瀛两岁。那个时候付远山心灰意冷，与付家断绝了关系，再次托了故人让自己销声匿迹，带走了黎南山的尸体和自己的孩子。
　　“远山，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付远山的故人问道。

　　“三十岁那年，我娶了她，带她回付家是为了让她过得更好，可是我害死了她。”付远山守着棺材，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我对不起她，可是不把孩子养大，黄泉之下见了她，她也原谅我了。”

　　黎南山死前告诉付远山：“莫怪岁月太匆匆，只幸你我曾相逢。能遇见你，我比任何人都幸运。”余林之看着付远山撕心裂肺哭喊，就好像是自己的悲切。

　　余林之目睹了玉林南山的形成，看到了山上的景色，有一口冰棺，一具南山。余林之流着泪醒了，在大家灼灼地目光下醒来。
　　“先生。”余林之转过头看像夜离。
　　“嗯，看见了什么？”夜离平静地问道。
　　“莫怪人生太匆匆，只幸此生曾相逢。”
　　“少爷。”彭管家推门进来。夜离起身边走边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从床上下来。”
　　“黎南山见过夜先生。”余林之看着眼前惊世出尘的容颜。眼角又是两行清泪。莫怪人生太匆匆，只幸此生曾相逢。原来如从。
　　夜离带黎南山去了山顶，看着棺内一摸一样的身躯和容颜，姜远等人很震惊，夜离施了法，圆了付远山和黎南山的梦，付远山看向付墨，道了：“像极了付瞿。好好学道法。”有对其他人道了谢，黎南山也睡了过去，两个人的棺，葬了三个人，余林之看着没一会只剩两具，看着两具尸体的融合，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走吧。”夜里率先转身，只留下两个字在空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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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忙起来才发现有时间更文真的很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