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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初出江湖 ...

  •   我这辈子最恨两件事。
      记得穿越前我早上特赖床,除了上学逼不得已外,其他日子早上12点以前整个人是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任是你火山地震轮番轰炸也撼不醒咱。老妈肩负着催我起床的责任几十年,每每忍无可忍之际总会使出杀手锏----拎着菜刀冲进我房里,把那刀往床头柜上一剁,揪着我的耳朵直接用武装暴力解决问题。“老娘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几十年,风里来,火里去,怎么就攒巴出你这么个倒生不熟的东西来?不要怪我大义灭亲,数到三快起来跪到那边墙根背‘床前明月光去’!,否则,嘿嘿~~~当心你的小命!”
      可怜弱小没有家庭地位的我,只得每日在心中腹诽一千遍一万遍,我不就是爱睡觉睡到自然醒么?至于这么祸国殃民嘛。
      只是腹诽过后还得乖乖顶着熊猫眼一面穷凶极恶地打哈欠,一面面壁糟蹋老李的名句,嘴里还咬牙切齿地嘟囔---我恨早起!
      没有办法,经济地位决定上层建筑。咱一给人包养的人型宠物,还能说什么呢?
      至于另外一件事嘛,不说也罢。

      及至正午,马车行了近三个时辰的路,人困马乏,连小白都耷拉着耳朵躺在车厢地板上装死。我肚子憋不住一阵一阵的叫唤,忍不住问宁如换。“宁...婶子,赶了这么久的路,屁股都磨出老茧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歇歇脚?”
      还好宁如换这次没再绷着个臭脸装深沉,“小姐稍安勿躁,再走几步前面就到芙蓉镇了,咱们到那再休息。”
      芙蓉镇啊,不错。听说顶级大侠一般都会选择这种无名小镇归隐,芙蓉镇这个名字,一听就是黑白两道火拼的必选场地。好得很,好得很啊。
      宁如换把鞭子舞得啪啪响,马屁股吃痛,嘶鸣一声撒丫子乱跑。马蹄如梭,扬起滚滚灰尘。
      我的眼泪唰唰就流下来了。
      能跑是好事,关键在于,这死马跑的是蛇型路线,它在前面跑得欢,咱后车厢也跟着一路以“S”型曲线奔波,那个抖啊,那个曲折啊,那个蜿蜒啊......
      丑妇赶破车,这一路走来,果然销魂!

      “他娘的,总算到了。”
      我扶着小世子的手,步履蹒跚地下了车,深呼吸一口,突然有种劳教犯重见天日的感慨,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只见这芙蓉镇上行人如梭,到处是披红挂彩,酒旗翻飞,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就算跟京城相比,当然了...是比不上的。不过看这横竖几大官道的排场,两旁酒家客栈的规模,确是半点不像普通小镇。
      “芙蓉镇是去金陵宁家的必经之地,每年前去宁家比武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因而这芙蓉镇也跟着发达了。”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一直跟在身后的小世子悄声说道。
      “你又知道?”我满是不屑。
      “小的时候跟着父亲也去过些地方。”他笑。
      “汪汪汪汪,汪汪~~~~”小白跑过来叼住我的衣踞,一个劲地朝酒家里拖。狗东西饿坏了,这会一看到酒家门口摞成小山一样的肉骨头,连道儿都走不动了。
      我被它拉扯到一客栈前,抬头一看,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横在黑松木的招牌上。
      “宁氏客栈!”我随口念了出来。门口小二立刻堆了笑上前点头哈腰,殷勤倍至。“哟喝,几位客官,里边儿坐。请问是打尖儿呐还是吃饭呐?”
      啊...这是典型的武侠小说里的店小二,万年经典跑腿角色!我看着眼前长了满脸麻子的小二,一时间激动得跟见了毛老人家似的,伸手握住小二哥的手半天不放,完全沉醉在对面人身上的阵阵抹布馊味儿里。
      这---就是江湖的味道啊。
      那小二吓得脸都白了,估计没见过我这号的。“这...这位客官请自重,本店小本经营,只卖饭...不卖身。”
      “扑呲”一声轻笑从人堆里传出来,热辣辣地给我的耳膜一阵刺激,这才把我那流窜到天龙八部片场的魂魄悠悠撺掇回本身。
      我一个激灵,马步一蹲大吼道:“是谁在放屁?”
      这一声吼出去,当即震得全场肃静,无数双眼睛朝我们这边看来,本来只是配角的女人和狗,马上变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一个赤膊彪型大汉从人群里走出来,手提两尺四寸红毛大刀,面带怒容,哇呀呀便是一声虎啸。“刚刚是哪个不怕死的胆敢骂许公放屁?”那声音杀气腾腾,充满戾气,双目化作一道精光,赫然朝我站的地方射来。
      虾米?难道他口中那个“不怕死的”指的是我么?这个...虽然偶这次出来闯荡江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这还没到宁府就给人喀嚓了,未免也太逊了吧。不行,御姐不吃眼前亏,我还是避避风头先。
      “想跑?”那大汉挑眉,一语道破我的伎俩。我退缩的小身板当场僵在原地,极度尴尬中。人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位大汉先生,你干嘛心机那么重啊。
      正在我脱不得身之际,闻讯赶来的端木影和宁如换到了。见势不妙,端木影赶紧上前来,有意无意将我护在身后。“内子莽撞,无意冲撞了诸位兄弟,多有得罪,在下替内子赔礼了,还请各位见谅。为表诚意,今日诸位的酒钱兄弟我请了。”
      他本是王孙公子,又生得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此话说得极为真诚,饶是那横眉冷对的大汉也不由消了气。转头挤进人群里,过一会儿,冲着端木影抱拳郎声道:“我家主人宅心仁厚,今日之事不予追究了。”说完,又提气向众人道:“诸位请稍安毋躁,‘月旦评’马上开始。”
      只见大汉孔武有力的双臂狠命甩着两坨拜拜肉相互撞击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楼下那些塞了满堂的“众人”立马就闭了嘴,安静得让我有在聋哑学校的错觉。
      宁如换在二楼找了个座,端木影拉着我就走。打发了小二去取酒菜来,我偏着头满脸好奇地问端木影。
      “小端,月旦评是什么?”
      宁如换白了我一眼,口中小声骂一句:“白痴。”
      “喂,你干嘛出口伤人啊。”我拿筷子往桌上一弹,忿忿地竖起眉毛。
      宁如换转过身子,满脸嫌恶。“说了不要引人注意。有你在,再多的伪装也白费。”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窝里反了。”端木影摆着手熄事宁人。“娘子有所不知,月旦斋是江湖中的一个情报组织,江湖中的大事要事都逃不过月旦斋的眼睛。月旦斋每月会票选出一个江湖风云人物在各分会进行评论,让江湖人士都能了解和掌握那人的情况。比如,所使的兵器,擅长的武功,以及...最恨的人。被评到的人,若是无名小卒,则会因此成名。若是江湖大侠,则风头更盛。是以多少豪杰都会以巨资买月旦斋的评。”
      “哦,那不就和百晓生差不多了。”说得那么厉害,根本就是个广播站台嘛。
      “百晓生?那是什么?”端木影不解。
      我不耐烦地挥手。“没什么拉。对了,刚刚你叫我什么?娘子?”
      端木影脸微微有些红,垂下眼睑,羞涩地解释:“先前进门时跟众人谎称你是我内子,现在我不叫你娘子,该叫什么?”
      “这...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乱喊啊。以后我还要不要嫁人啦?”这家伙简直就是在败坏我本来就不多的名誉嘛。
      “你生我气了?”他嘟着小嘴委屈得像个小媳妇,“我只是一时情急。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以后都不喊了。”
      - -#
      又是这种表情,看得我心口直泛酸。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抵御美男的能力越来越低了?
      “算了,反正喊都喊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真的么?娘子真好。”那个爱做戏的男人马上笑逐颜开,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菜,“你这辈子当我娘子是当定了。”
      是我出现幻听了么?怎么有小蚊子在飞?“你说什么?”
      “没有,没说什么。”小世子矢口否认。“吃菜,来吃菜。”
      宁如换瞟了我们一眼,不屑地嘟囔。“切...男人。”
      “拜托不要用你那两堆倒人胃口的高原红对着我,偶会近视到以为是初升的太阳。”
      “你家红日是两轮啊?这叫艺术源于生活。”宁如换不干了,侮辱她可以,但不能侮辱她的技术。
      “得得得,赶紧吃饭吧,不然我真学后羿把你那俩日给解决了。”
      “哼...”某人忿忿不平地低头扒拉大白米饭。
      见我跟宁如换又杠上了,端木影赶紧捅我手臂让我看楼下。“月旦评开始了。”
      我一看,乖乖,那层层人堆里面,端然坐这个斗笠遮面的黑衣人,他面前摆了一张长型书桌,上面放着惊堂木与和一壶茶,与周围众人相隔开。这个,应该就是那大汉口里的许公了吧?
      只听他把惊堂木一砸,张口便道:“今天下江湖一分为三,宁家庄,轩辕山庄,宝云宫的故事想必大家都听得滚瓜烂熟了。老朽今日也不班门弄斧,便与诸位评个江湖之外的人物。”
      “许公,可是归隐多年的萧老爷子?”一黄口小儿问道。
      “非也,此人乃是女子。”许公捋须笑道。
      “那是宁府当家宁红羽女侠?”又一布衣书生问。
      “又错,又错。老朽所评的女子,乃是一个不懂武功,在江湖上无半点名声的女子。”
      “许公为何要评她?”这次是店小二发问了。
      许公沉吟半晌,赫然答道:“因为,这个女子,与宁府,轩辕山庄,宝云宫甚至青衣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心中刹时一紧,口中“呀”一声轻呼险些将手里的筷子跌落。端木影,宁如换两人也是一脸震惊,我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宁如换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示意大家切莫乱了阵脚,先看看再说。
      我俩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吃饭,三个人六只耳朵可是竖得比兔子还长。
      那许公一番开堂白讲过之后,又“哗啦”一下抖出张官府榜文大小的锦帛出来横贴在他桌前。“各位请看,今日所评之人,便是这画上女子,先尚书之女,休夫反出,干下大逆不道之事的妖妇----卓尹氏秋鸿。”
      周围一片哗然。
      我赶紧将头埋进米饭里,再不敢抬起来。没想到我莫小猫休个夫,居然也能混成公众人物。看来这古代人也够无聊了,区区家务事也要拿出来集体叨咕半年。(作者:喂喂,你这是休夫,不是什么小事!)
      又一声惊堂木。
      “这尹秋鸿当年嫁入丞相府,可说是倍受恩宠,合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臣服她的。卓丞相更是与她相敬如宾。孔夫子曾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不假。尹秋鸿过门第二年,便偷偷干了件天理难容之事,由此导致他夫妇二人分道扬镳,直至割袍断义,弃妻休夫。”
      不说楼下众人,连我也好奇日炽,巴巴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讲。许公稍式休息,喝了一口茶,又继续开讲。“那妖妇仗了平日家中淫威已久,竟将卓丞相唯一青梅竹马的妹子给杀了。”
      “啥?”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异口同声地叫出来。我说许大爷,做人可不带你这样的,你老八卦就八卦吧,干嘛给我整个杀人犯的名头背着啊。
      “一个弱女子,不能吧?再说,她丞相夫人做得好好的,干嘛杀人啊?”哎,这位一看就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哥哥问得好,简直问出了人民大众的心声。
      许公听后冷笑一声,“小哥,问得好。你道那妖妇是何人?她便是青衣楼魁首座下一百单八将中的大弟子。还记得打擂那日用毒计取胜的青衣人么?便是这妖妇了!青衣妖妇杀人何需理由?只‘不顺眼’三个字,在她那里已是天大的罪状了。可怜卓丞相对她情深意重,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悲哉!”他闭目长叹,仿佛亲眼看见一般,满脸的悲天悯人。“杀人还不够,妖妇还要休夫,将卓丞相的名声败坏到极点才肯罢休。你等可知为何?便是因为先时在家中,她用皮相勾引了三位当世少年豪杰。而这一幕,正好被丞相撞破。”
      “啊?”众人俱是倒抽一口凉气。
      许老头子大无畏地朝众人点头,“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用如此歹毒的伎俩加害卓丞相。”
      有人急急地追问。“三位少年豪杰是?”
      “当年擂台上的萧六,君不凡,还有宁家的风流小生宁老二。”许公满面震怒,万分愤慨,好似要吃人般。“这妖女用淫亵之术骗得三位大侠成了入幕之宾,哪知却被丞相撞破,坏了她的好事。哪知此女仍是不知羞耻,百般羞辱于他,丞相一怒之下---”许公说到动情处翻身坐到桌上,双腿交叠,两手使了个一柱擎天的动作,双眼崩射出熊熊火焰。“---为民除害,打掉了她腹中的孽种!”
      “好----”四周观众纷纷鼓掌叫好。只是夹杂在这叫好声中,另有一阵尖锐刺耳的女声。
      众人只听得“轰隆”一声,不约而同掉头回望,这一看可不得了,一把方方正正的实木椅子挟着虎虎劲风,不偏不倚正面朝许公砸来。
      “放你娘的罗圈屁!”我双手叉腰,如母夜叉一般站在二楼一桌上,说着又是一把板凳扔过去。声如洪钟,气势骇人。端木影和宁如换拉都拉不住。
      先前已经讲过了,我这人生平第一大恨事乃早起,另外一件,就是被人冤枉。
      如今这老头好死不死非要聚众在此诋毁我的名声,那就休怪我莫小猫不遵守小学生行为规范第五条了。(端木影:小学生行为规范第五条是什么? 作者:尊老爱幼,幼爱同学,平等待人...)
      那许公毕竟是混江湖的人,两把椅子劈头盖脸冲他过去这厮愣没落跑,生生就给接下了。
      “敢问姑娘何许人也?”杀气腾腾的一声问。
      我也不甘示弱。“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莫小猫是也。”
      “那请问姑娘可是画上之人?”那人再一次发问,抖出那幅画放到面前。
      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八十二遍,死活看不出那上面画的是个...人!就是一大蒜放在大饼上,左右各一根胡萝卜串鸡蛋。
      同志们,我伟大而光辉的美女形象,就给他整成这副杂货店的怂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朽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一再与老朽过不去?”这死老头还在唧唧歪歪,甭废话了,咱今天灭的就是你!
      “NO!谁说无冤无仇?你口臭臭到姑奶奶我了。”我故意拿手掩住口鼻,装出很恶心的样子。什么叫惹是生非?说的就是咱了。
      这厮终于成功地被我给惹火了。他大手一挥,力马从人堆里冲出七八个一模一样的彪型大汉,感情你们是八胞胎啊?
      八人统一着装,发型,连双下巴都长在一块肉上。只听得许公一声令下,“抓住她们。”便见那八条大汉跟喝了红牛一样地朝我等所在的方向猛冲。
      哼,来就来吧,谁怕谁啊。我左有端木影,右有宁如换,小白在跟前,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
      “关门,放狗...咦?小白呢?”我转身一看,哪还有它的狗影啊,连另外两个人影也都不见了。
      上帝啊,不带这么玩的吧?
      那八条大汉越冲越近,越冲越近,完了,我死期到矣。我心中赶快万千,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影子,不,是一个人迅速地冲到我面前,抱着我一越落到二楼窗口,好险好险,他再晚一步,此刻站在地上的就是一滩肉了。窗外传来嘶鸣声,宁如换驾着马车在楼下酒馆门口。
      “往下跳,快点。”
      “啥?我有恐高症。”
      话一出口,身后那人便轻笑一声,一把将我推出窗外。
      干什么,干什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落井下石?
      楼下突然冲出来的端木影飞身在半空将我接住,稳稳落在车里。
      万幸,有惊无险。
      那几个大汉犹未满意,死活跟着一起追出了客栈。宁如换鞭子甩得震天响。“坐稳了,我加速了啊。”
      老马大概也知道此刻凶多吉少,没命地撒丫子就跑,猫步也不走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马估计也学过点数学,冲出去的角度那是绝对的小于零啊。
      风驰电掣,亡命天涯。
      这种感觉...真是爽翻了!
      身后零星还能听到几个大汉在骂娘,我伸出头去用右手中指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没事吧,娘子。有没哪受伤?”端木小子这会倒关心起我来了,拉着我上下地找伤口。
      我不领情。“先前我快被人喀嚓的时候你上哪去了?”
      “人家...人家去结帐去了。”端木影苦着小脸。“砸了人家东西,总得赔吧?”
      “......”我无语。算了,算你小子还有理。“那你呢?宁大侠?你不是江湖成名好久的大侠吗?怎么一打架就跑啊?”
      “你这丫头说话忒损。就刚刚那危险关头,我已经施展了平生所学之精华了哎。”
      “什么精华?我看你就跑得最快!”
      “这回你说对了。我的精华不就是轻功么!什么打架,那都是野蛮人干的,咱们文明人,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的脸已经彻底绿了。太后哎,宁老妖怪哎,您二位这是找的什么保镖啊。
      “那你呢?你主人我身陷囹圄,你居然不上前殊死保护?”我低头责问躺地上的小白。这位倒好,面对我的责骂,直接嗷嗷两声眼睛一瞪来个装死。
      死作者,你这是什么人员配备啊!关键时刻没一个靠得住的。万一我小命呜呼了,看你的文怎么往下吹!(作者:这有何难,换一个女猪接着上呗。)
      我凶悍地揪着宁如换后背上的毛大声喝道:“停车,吃饭。”
      宁如换大声呼痛。“痛痛痛。我怕了你了,姑奶奶。您先忍着点,宁府马上就到了。”
      “那你还不赶紧?”
      “您别抓我啊。痛~~~”
      于是,在偶尔路过的路人眼中,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一个丑女人,独自驾着辆破车奔驰在滚滚黄沙中飙美声。
      路人小孩指着问:“妈妈,她怎么了?”
      路人妈妈回答:“估计老奶奶是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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