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是一种态度》家养野猫

28、出，还是不出，是个问题

　　送走了小世子，我一个人回到云方阁。刚一露脸，立刻被院里那两个无聊的住家妇女---紫童，刘妈齐齐逮住，唧唧喳喳盘问了半天。我像个说书的，将今日之事生动形象地讲给她俩听。讲到我被二房打压那段，紫童十分配合地纠结起秀眉面露同情，嘴里一搭没一搭地发出“啧啧”声，间或穿插几句诸如“呀呀个呸”之类极具鄙视性的评论，最后还不忘表明立场，“小姐，往后你要是憋屈了要找这小娘们出气，紫童一定第一个冲上去。”刘妈老胳膊老腿的遇到这种场面出不了力，但还是很慷慨地表态。“小姐，刘妈精神上支持你，无条件做你坚强的后盾。”看看，多么讲义气的好姐妹！我被感动冲晕了头一时嘴没站好岗，顺口牵出了后花园里红杏出墙那段儿。这下彻底激发了两人身为女人的八卦本能，激动地一人扯了我一条胳膊像外科医生一样从头询问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大有当刑讯逼供人员的潜能。面对如此强大的逼讯，我一介弱女子终于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和盘托出。紫童瞪圆了眼睛，错愕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小姐，你太棒了！不愧是我的偶像！妇女楷模啊！”说得兴奋，竟噼里啪啦鼓起掌来。
　　“客气客气，见笑见笑！”
　　刘妈做为过来人，处事又要比紫童冷静周详。听我竟说出这一段，第一个反应是：起身关好门窗。
　　答曰：小心隔墙有耳。
　　第二个反应是：小心翼翼地翘起兰花指摆出“嘘”的动作。
　　答曰：低调，低调使得万年船！
　　第三个反映是：顶着三层下巴颠颠地蹭过来，伸手探我额头，“没发烧啊，杂说胡话呢？”
　　我坚决地抗议，“刘妈，我说的是真的啦，真的。”
　　紫童在一旁猛点头。“我相信小姐。”
　　刘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幽幽地问道：“你自己想想，有哪个男人会爱上一个怀孕八个月的孕妇?”
　　啥？
　　“而且满脸妊娠斑，”
　　......
　　“肥头大脑，”
　　......
　　“会间歇性犯忧郁症......”
　　......
　　“的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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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妈，你......难道你是小S附身，居然有如此毒舌的功力！？从举例子到摆事实，一点一点运用科学的方法证实她提出的命题。我抹着头上不断冒出的成吉思汗，内心在悲哀地呐喊。
　　紫童听罢，顺着刘妈的视线重新审视了一遍，脸上慢慢浮现出信服的表情，临阵倒戈站到刘妈那边。“小姐，刘妈说得有道理。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难引发遐想。”
　　欲哭无泪。想我一个气质型美女，因为怀个孕就差成这样？
　　不能吧。
　　我望向紫童，紫童别过脸不敢看我。我又望向刘妈，刘妈冲我坚定地点头。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一锤定音。

　　“既然如此，那我还当这破丞相夫人干什么，横竖都是假的，还不如一个人过的清净。”
　　“错了，小姐。当初我劝你要好好挽回姑爷的心，你偏不听,结果姑爷娶了二房。现在你又要撇了家业一个人走。刘妈是过来人，比你看得明白，小姐你就听我一句，你现在非但不能一走了之，而且还得跟二房斗，得把她压垮,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刘妈双目射出骇人精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可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她斗？”
　　“因为你是大房，大房注定要跟二房斗。”
　　“就这样？”
　　“就这样。”
　　“哦。”
　　“小姐，你要去哪？”紫童在我身后叫起来。
　　“没什么，刘妈的冷笑话威力太猛，我去厕所消化消化。”
　　开玩笑，老娘可不是老公放个P就吓得抖三抖的古代女人，没时间陪着你们玩抢老公游戏。小世子真心如何，假意怎样，只要他对我好，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就够了。

　　我执意不听刘妈的劝告，每晚典着大肚子跟小世子偷偷约会。要说约会其实也不尽恰当，他每晚准时出现，陪我做的最多的事也不过是在丞相府的后山散散步，说说话。小世子温柔体贴，隔三岔五地会带给我一件小玩意，又心细如尘，吃喝玩乐几乎样样都送齐了，我简直都要怀疑他是百货公司采购员了。
　　这天，站在后山顶上，他像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背着手，让我猜身后的东西。
　　“红头绳？”这家伙老爱玩神秘，最近似乎迷上了LOLI控，老拿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来搪塞我。
　　他摇头，笑而不语。
　　恩？那是----“性感肚兜？”
　　“咳咳...咳咳咳.....”端木影被噎住，涨红了脸咳嗽起来。
　　“又不对？哎呀~~~~~~得得得，我是粗人，你个细人就别卖关子了，直接拿出来吧。”
　　月光下，一件细长细长呈圆桶条状的物体缓缓展现出来，打磨精细，做工考究，不错不错。
　　“啧啧，看这严丝合缝的镶嵌，这令人着迷的手感，这别具一格的造型。不愧是A货中的极品，一件永流传。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
　　这一问小世子倒显得挺惊讶。“你不认识？这是小孩子最喜欢玩的竹马。”
　　“哦----”我大大地点着头。
　　他摩挲着手里的竹马，自顾自地说起来：“这是我昨日亲手做的，等宝宝能跑了，我就陪他一起玩。到他长到5，6岁，再给他买匹真的小马驹，教他骑马。到时候我们爷俩一起去赛马打猎，哈哈，一定很有趣。”
　　什么，我没听错吧？
　　“麻烦你先解释一下‘爷俩’这两个字的含义。”莫不是你真要当便宜老爹？可我还没正式答应的说。
　　端木影嗔怪地瞟了我一眼，一根手指头戳向我脆弱的脑门芯子。“我可是早就预定好了干爹的位置了，难道你想反悔？”
　　“喂喂，你好象从来没跟我提过吧。而且，”我故意顿了顿，拉长了腔调说，“你就这么肯定是个男孩？”
　　“谁说一定是男孩了？”他摊开手反问。
　　“那你送这玩意儿？”
　　端木影忽然用一种很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半天，最后慢慢开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此刻你脖子上带着的七宝项圈，还有手上的银镯子好象都是我送给未来干女的礼物啊。”
　　什么?我傻眼了。
　　他忍俊不已，看着我红到耳根子的云霞，终于憋不住前仰后俯地大笑起来。我小声嘀咕，“搞什么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送给宝宝的。”
　　他勉强忍住笑，“你看那尺寸也不适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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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无语了，就为戴上这东西，我还特地往手上，脖子上摸了好多皂荚粉呢。这不，到现在手还红彤彤的。
　　“原来我送的东西，你这么喜欢。”小世子眼睛弯得像天上的月亮，好看的梨窝深深印在脸颊。他小心翼翼将我拥在怀里，下巴抵住我的头，眼眉间情意展转拖延。“我会好好守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