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米糟

24、刘夫人

　　一整日，阿黄除了吃便是睡，这狗倒是有一个奇能，便是跳窗。跳出去又回回来，瞬英才明白这狗是要排便。
　　第二日，颂华果然来了。只是瞬英看到他的时候，他面色一沉，喊了一声阿黄，阿黄立刻到他身边，舔着他的腿，依偎在他身边。
　　他看了一眼那掌柜，那掌柜立刻露出惊恐之色：“主人。”
　　“你为什么要将阿黄与她同住。”
　　“阿黄是母的，瞬英也是，所以我觉得，再者说，女子比我们男子照料的细心些。”
　　“我吩咐过你了吗？”
　　“没有。”
　　“我告诉你，如果你因为跟着我久了，就可以自作聪明，那你可以滚了。”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里。
　　“他也是好意，你对阿黄宝贝，难道你对人就可以随意开罪吗？”瞬英愤愤不平。
　　“你还好吧？”颂华的声音竟变得十分的温柔，前一会还愤怒，后一秒却转变的如此之快。
　　“什么？”
　　“有没有是么不舒服。”
　　瞬英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会不舒服。”
　　“那就是暂时无不适？”
　　“嗯？”
　　“阿顺，你去找郎中给他看看，要尽快。”
　　“主人那今日？”掌柜也是一脸诧异，但不敢多言。
　　“先给她看看再说。”颂华一边说着，一边将瞬英的胳膊拉了过来，反复的看着。
　　“是。”掌柜很快就消失在他面前。
　　颂华又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药箱，很是匆忙，那冒冒失失的样子，就好像未出师的小郎中。
　　“你要是有是么地方痒就告诉我。”
　　“你在说什么啊。”
　　颂华不再说话，扶着瞬英坐在椅子上，想想又让瞬英站起来，拿着一毛垫垫上去，觉得瞬英足够舒服了，他也就坐在一旁，盯着瞬英的手臂看。
　　没过多久，掌柜的回来了，带来一郎中。
　　颂华还未等郎中站稳便让他给瞬英把脉。
　　“怎么样？”
　　“姑娘有些疲倦啊？”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仔细看看。”
　　那郎中又多看了几次，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多给了他银两。那郎中拿了钱却依旧没有看出异样，只是竭尽所能的让他们觉得自己像个郎中：“姑娘面色暗沉，太疲惫了，若是公子想要我给这姑娘开药也不是不行的。不过，我建议还是多休息...”
　　“阿顺，送客。”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颂华又让阿顺请来了几位郎中，都说无碍，他才罢休。
　　“殿下，您到底怀疑我得了什么病？”瞬英满脸厌烦。
　　颂华长叹了一口气，未说别的，只是说，走吧，去找那名医的妻子。
　　那位名医姓孙，他的妻子孙夫人多半住在永福客栈里，从不出门，躲在屋内，一日三餐都是让活计送上来，十分的怪异。
　　出发现，颂华让掌柜安排人照顾阿黄。
　　瞬英见状问:“殿下，阿黄不一起去吗？”
　　“它有何用？”
　　“阿黄它是狗，嗅觉灵敏。而且它还会跳窗户自己解决大小便问题。我以为...”
　　“它就是普普通通的狗，除此之外，什么都解决不了。”
　　“所以殿下您是可怜它，心疼它，所以才收留它的吗？”
　　未等颂华回答，收拾行李的掌柜阿顺已经抢先说了:“主人不仅对狗如此，对我们更是如此。我们如今的能力，也都是对主人的感激。”
　　瞬英到觉得稀奇了，他知道颂华虽然杀人不手软但却称不上大恶，应他常常心善一把，但如今，他竟然是如此之人。或许，她看他还是单薄了些。
　　那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可是却苦了当铺掌柜阿顺，不知这衡志王颂华哪根筋搭错了，让他带许许多多的药丸。
　　瞬英看不下去了，便要帮他拿。可是，颂华不肯，见瞬英不高兴，默默地分担了一半。
　　瞬英一路都在拼凑种种，不知何来的冲动，让她想解开心中的疑问:“殿下，你我可曾在宫外见过？”
　　“不曾。为什么这么问？”
　　“喔，我觉得殿下眼熟，呵呵，所以问问。”
　　“想想如何见那孙夫人，如今阿飞不在，能有些作用的都在宫内，我也不好叫他们。”颂华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他怕被瞬英看出破绽。
　　兜兜转转，总算是到了永福客栈，那客栈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是修补的痕迹，来的人也有些少。
　　三人进了门，那客栈掌柜看到阿顺立刻招呼了起来:“顺掌柜，你怎么来了？”
　　“你认得我？”
　　“认得，认得，我认得您义父。当年，若不是您父亲愿意用那两百两银子换那小小一根银簪，我又怎么有今日。”
　　“喔，原来家父于您还颇有渊源啊。”
　　“是，不过如今，这客栈也慢慢人少了起来，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提报恩二字，但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将恩情偿还。”
　　“喔，原来是这样。照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好似听过您的事。不过恩就不必还了。我这两位朋友啊，是夫妻二人，它们喜欢高一点的房间，这样可以欣赏夜景，也能看看夕阳。”
　　“你就只有那么小的要求吗？还有别的吗？”
　　“没有，却不知可否？”
　　“顺小弟，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而是这里楼上灰尘实在太多，上面都没人住，实在是太寂寥了，不如楼下好。我怕您会后悔。
　　阿顺一脸憨厚的样子，道:“这你得问问年轻人。”
　　瞬英与那男子一同道:“掌柜，不碍事，我们很容易蛮足，况且我们还有一个习性。”
　　“什么习性？”
　　“便是爱与我这夫人看落日，赏日出。”
　　“在底下也能看的...”
　　“那滋味不一样。”
　　那掌柜很委屈的表情看了看阿顺，阿顺一旁假意帮腔。那掌柜是个禁不住求的人，三个人说尽好话，便有些发昏，同意了。这样也就不难理解，那位孙夫人，如何藏匿在此多年，一部分原因，肯定因为他太好说话了吧。
　　“那，各位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