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米糟

11、潜入

　　“娘娘聪慧，很多话不用点破，其实娘娘漏洞百出，有些秘密要是有第二个人知道，那这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故弄玄虚。”贤妃依旧面不改色。
　　“奴婢是为了娘娘，娘娘大可不必带着恶意来看奴婢，奴婢这有好东西可以帮娘娘。”瞬英继而有道，“娘娘你若是不信奴婢来帮你的话，我就来说一说。您吃的不是桃子，而是桃仁。那运水的表哥并非进宫谋职来了，而是为了日后将孩子弄进来。
　　可是却从不召您那表哥进宫，反而是音儿常常去偷偷地塞些银两。我想那所谓的表哥也并非表哥，只是您把那个男人弄进宫的由头。。”
　　贤妃沉默，手反复的摩擦衣角。
　　“那门口守卫其实早就都是皇后的人了，想必皇后没有戳穿是想抓你个现行。”
　　“不可能，我早就在六个以前就安排好了！”
　　“娘娘，你要想，那些人是谁，是大臣们家中的公子。而皇后先不论她现在的身份，她的父亲是当年的赤血沙场的大将军，而那些大臣原先都是武臣，年迈无战事后才回朝廷，我若是他们，我也会这样的选择的。娘娘绝得许他们高官厚禄他们就会为娘娘做事？
　　他们不清楚他们的父亲可清楚得很，皇后为国母，名正言顺，红嫔呢，位分低，儿子受宠又有什么用，禁足放出来没多久呢。而娘娘，那孩子既不是亲身，而且尚小，万一皇上有个意外...”
　　“你...你...”贤妃再也藏不住面上的恐惧，手开始抖。
　　“娘娘一定想我怎么知道的？有时候，一些事情只要靠想，人不过就那几种花样，看上去复杂，其实不过是女娲造人时复制的产物，人心大多大同小异。拖娘娘和我姐姐的福，这么多天，我已经都想的明明白白了。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我疯，我到处游荡，打探消息很容易。”
　　顺英暗暗道：很多事情，靠编就行，人心变化这种东西，在事情未发生之前，旁人根本就无法证明。
　　“你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贤妃看到她，心中布满恐慌，她手上紧紧捏着一块软禾手帕，生怕会把它弄丢。
　　“娘娘，我如今过来就是为娘娘解除忧愁的。
　　陛下与我一好姐妹已有一子，陛下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并且，我那好姐妹也无法去向皇帝陛下说，没有人相信，甚至还会丢了孩子与她的性命，我那好姐妹很是烦忧。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为她偷安胎药。
　　娘娘不如做一件好事，假装那日运水入宫，到时候皇后把陛下请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看着皇后面上风云变幻了。”
　　“皇上是如何临幸她的，为何没有侍寝记录。”
　　“那日，皇上喝醉了，我那好姐妹在宫外就倾慕陛下了，她曾日日在那离陛下寝宫近的假山上看他，那日她依旧，皇上把她误认为一个女人，召唤她，她忍不住就进去了。那些太监知道是陛下召唤也都不言，之后我那好姐妹感到羞愧，就逃走了，谁知后来就怀了，与娘娘您的时日刚好吻合。她如今日日束腹，以不让人发现，还好有个轻松的差事，无人发现他的存在。”瞬英说起此事微微酸楚。
　　“她做什么事的？”
　　“扫落叶，娘娘您有喜欢看落叶，所以她这个活等于没有。”
　　“她...”贤妃似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话锋一转，“可你的忠贞又如何保证？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来复仇的，更何况你的姐姐...”
　　“奴婢的姐姐，帮的可不是娘娘您。她日日与皇后切磋琴艺，也早已有人知晓。早前，娘娘您无子，太子虽到处修好，可也总得偏着您，您看，现如今呢，您有孩子了。若是男子，您还会帮着他吗，恐怕太子只会担心您反水。”
　　“你们姐妹真是情深！”贤妃讥讽道。
　　“娘娘，您想想是不是，我劝娘娘还是与我姐姐少接触为妙，若是摸到娘娘的命门，她就没道理帮您了。现在皇后虽是收了衡志王，但那衡志王哪有半分帝王相，与皇上更是性格完全不同，朝中无权势，在外有无军功。娘娘也知道当年的事，定然也明白她们并非亲母子。
　　那么太子又何尝不晓得，但是，毕竟不是亲生，与您相比更是讨好皇后，而皇后愿意多养鱼，哪条肥大养哪条，四处交好。您说是不是。”
　　“好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先前都说你傻，倒是稀奇。”
　　贤妃自然不知道，这个丫头，险象环生后，每日睡不足四个时辰，除了读书，还有的，便是沉思了，当一个聪明人，又怎么能不多想。
　　“若不是要保命，谁还愿意多嘴多舌，头顶上多架一把斧头。娘娘若是愿意把我留在您身边，我愿意帮您...当然也是帮我自己，防范太子妃。”
　　“不如，你做我的贴身丫鬟，与我同住？”
　　“娘娘，那音儿姐姐呢？她...”
　　“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你看了个透了，也就没有理由留下来了。如果我不把你留着，那只能杀掉你，可也就太麻烦，而且我暂时也杀不了你，既然如此，那你就帮帮我。”
　　“那不如您把我那可怜的莲玉放在您身边照料。”瞬英扬起头道。
　　“喔？”
　　“娘娘您把我那姐妹莲玉藏在您宫中更好。”
　　“你还怕我找不到由头把你们两都带走？你还怕我宫中住不了那么多人吗？我现在腹中的“皇子”，可有的是理由不让人扰我，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谁知道你翻得什么花样。”
　　“望娘娘日后善待那孩子。”
　　“自然。”

　　二日，传出贤妃宫里的音儿因偷贤妃娘娘的珠钗被赶出了去，去浣衣房日日做杂役，宫女瞬英还有宫女莲玉因心思机警连着好姐妹一起入住贤妃侧房。

　　黎王跪在皇帝面前，祈求父亲原谅。
　　“父皇，儿臣此次未能胜利，导致滔天大患，求父皇责罚...”